伯卻還是靜靜地看著她
那眼色還是好像在看著一張桌予一堆木頭。
鳳鳳冷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因為我說出了你自已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老伯道“是的”
鳳鳳道:“那麼你現在有何感覺呢?是在可憐我?還是在可憐你自己?”
老伯道“可憐你因為你比我更可憐”
他聲音還是平靜面緩慢接著道“我的確已是個老頭子所以我已活夠了但你呢?……我知道你不但恨我也恨你自己。”
鳳鳳忽然衝過來衝到他面前全身不停的顫抖她本來簡直想殺了他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倒在他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他畢竟是她第一個男人。
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他們的生命已有了種種神秘的關係她雖不承認卻也無法改變這事實。
事實本來就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二十】………
人與人之間好像總有種奇怪面愚昧的現象。
他們總想以傷害別人而保護自己他們傷害的卻總是自已最親近的
因為他們只傷害得到這些人卻忘了他們傷害這些人的時候同時也傷害了自已。
他們自己受到的傷也能比別人更深。
所以他們受到的傷害也好比別人更深。
所以他們自己犯了錯自己痛恨自己時就拼命想去傷害別
人間若真有地獄那麼地獄就在這裡。
就在這叢盛開著的菊花前就在這小小院子裡。
院子裡有四個人的屍體—父親、母親、女兒、兒子。
孟星魂若早來一步也許就能阻止這悲劇生但他來遲了。
黃昏夕陽的餘輝彷彿帶著血一般的暗紅色血已凝結時的顏色。
傷口中流出的血凝結了孟星魂彎下腰仔細觀察著這屍身上的傷口就像是期望著他們還能說出臨死前的秘密。
“這些人怎麼會死的?死在誰手上?”
孟星魂幾乎已可算是殺人的專家對死人瞭解得也許比活人還多他見過很多死人也會仔細研究他們臨死前的表情。
一個人懼就是憤怒痛苦。
無論是誰在看到一鋼刀砍在自己身上時都只有這幾種表情。
但這夫妻的屍身去不同。
他們的臉上既沒有驚懼也沒有憤怒只有帶著種深邃的悲哀之色—一種自古以來人類永遠無法消滅的悲哀。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哀。
他們顯然不想死卻非死不可。但他們臨死前卻又並不覺得驚恐惱怒就彷彿“死”已變成了他們的責任他們的義務。
這其中必定有種極奇怪的理由。
孟星魂站起來遙望著天畔已逐漸黯談的夕陽彷彿在沉思。
這件事看來並沒有什麼值得思索的。
無論是誰看到這些屍身都一定會認為是老伯殺了他們的。
一個在逃亡中的人時常都會將一些無辜的人殺了滅口但盂星魂的想法卻不同。
因為他已覺這些人真正致命的死固並不是那些刀傷。他們在這一刀砍下來之前已先中了毒。
那毒藥的份量已足夠致命。老伯是絕不會在一個人已中了致命之毒後再去補上—刀。
他既不是如此的人也沒有如此愚蠢。
“那麼這些人是怎會死的?死在誰手上呢?”
孟星瑰的眼角在跳動。
他受了某種強烈的感動時眼角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
那麼他是不是已找出了這秘密的答案?
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門。
孟星魂沉吟了半晌終於慢慢地走過去很快地將門拉開。
他的人已到了門後。
每個人開門的方式不同你若仔細的觀察往往會從一個人開門的方式中覺他的職業和性格。
孟星魂開門的方式是最特別、最安全的一種。
像他這麼樣開門的人仇敵—定比朋友多。
門外的人吃了一驚。
無論誰看到面前的門忽然被人很快的開啟卻看不到開門的人時往往都會覺得大吃一驚。
何況他本就是個很容易吃驚的人。
容易吃驚的人通常比較膽小比較懦弱也比較老實。
孟星魂無論觀察活人和死人都很尖銳他觀察活人時先看這人的眸子。
就算天下最會說謊的人眸子也不會說謊的。
看到門外這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