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來,近身之時衣袖裡突然飛出三隻飛鏢。
篤篤篤!
安藍躲過了兩隻,但是另一隻卻從她手臂上擦過**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卑鄙!”安藍罵了一聲。她也不是好惹的,灰衣弟子有飛鏢她也有!
她把長劍往地上一扔,向灰衣弟子衝去,臨近時小口一張,一口唾沫就灰衣弟子噴去,那灰衣弟子沒想到她這麼粗魯,連忙轉頭躲避沒想到卻被她到地下抱住了腰。
兩人翻滾著,扭到在了一起。
女人打架,抓臉扯頭髮。安藍全用在了灰衣弟子身上,她指甲很長,灰衣弟子臉上全是深深的抓痕,縱橫交錯,頭髮也被扯了不少,他那張憤怒的臉看起來格外猙獰。
“找死!”灰衣弟子向她的腰側拍去,一掌又一掌,掌勁直達她的五臟六府,她甚至聽到了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
哇!她一口血吐了出來,噴得灰衣弟子滿臉都是。他抹了一把臉,接著對著安藍的胸口又是一掌,安藍見機快,從混元天府裡招出一隻被她削去的鷹爪。
灰衣弟子一掌拍在了鷹爪上,鋒利的鷹爪刺穿了他的手掌。十指連心,他痛得跳了起來,安藍乘機踢了他一腳,撈過他懷中的紫蕊四葉草就往山下跑。
她一路跑一路咳血,那灰衣弟子在身後窮追不捨,一邊追一邊放飛鏢。
山下的棧道太滑,安藍躲飛鏢的時候一不小心腳底一滑,跌下了懸崖峭壁……
很久之後……安藍動了動眼睛,發現自己很難受。她動了動,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被抓住了?她猛地睜開眼,發現白勝衣正坐在巨木圓桌前悠閒的喝著茶,桌子的中央正放著那株紫蕊四葉草。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跑到離宵院了?!
安藍睜大眼睛看著四周。沒錯,是離宵院沒錯,才過了一夜沒想到離宵院又恢復了原樣,房舍、圓桌、葡萄架一樣沒少,果樹和藥圃也與之前無二。
藥圃?安藍髮現自己正在藥圃上,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才發現自己被白勝衣用兩根木棍穿起來插在藥圃裡。是把她當耶穌還是驅趕麻雀的稻草人了?白勝衣不可能知道耶穌,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是活人,可不是什麼勞什子稻草人。
昨天玩飄移,今天玩稻草人,明天會不會牽根線把她當風箏放到天上去?
“白師兄,放我下來。”
“你確定?!”白勝衣笑眯眯地看著她,不知怎地那笑容讓她心良發毛,但她還是堅定地點頭,當稻草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確定。”
白勝衣優雅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輕輕一彈,橫著的那根木棍從她衣袖裡飛了出去,接著,輕輕一託,她上飛的同時也離開了豎著的木樁,只是在脫離木樁的那一剎那,她的身體無比疼痛,彷彿要被撕裂一般跟那灰衣弟子搏鬥時受的傷全部復發。她咳了一口血,汗不停地往下滴。
她不明所以,看白勝衣時他依舊一付笑臉盈盈,等下落時,她才發現原本不起眼的木樁上寫著水色的符文,只因之前穿在衣服中她不曾看見。
“師兄,我覺得剛剛那樣其實挺好的。”她胸口一緊,又咳出血來。
白勝衣笑而不語,手輕輕一壓,她又穿回到了木樁上,然後又招了招手,原本飛出去的木棒又筆直地飛回來,從右袖穿到左袖將她穿上。
這個過程一瞬間完成,安藍的身體不痛了,胸也不悶了,也不會再咳出血來。
“師兄真是好手段!”她是由衷地讚歎。
“現在拍馬屁是不是晚了點,早聽我的又何必受這份苦。沒想到你竟然能從那條小蚯蚓手裡搶下這株紫蕊四葉草,我倒是小看你了。小蚯蚓的膽不錯,可惜太過陰寒。”
白勝衣的話讓安藍身軀一震,難道山頂的事白勝衣全都看見了?
白勝衣像是知道安藍心中的想法,笑了笑,“沒看到多少,也就十之**。”
這還叫沒看多少?!安藍翻白眼。
“怎麼,怪我沒幫你?”
“安藍不敢。”白勝衣跟她又沒交情,能救她,幫她療傷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可不敢奢望什麼。
“你能這麼想最好。”白勝衣點頭,你可知那人為何搶你的靈草。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唄。”
白勝衣笑道,“這只是其一。你可知本派每年十月都會舉行一次弟子選拔,這紫蕊四葉草倒是有些作用。”
安藍張了張嘴,這她就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