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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流光過往。

“今天的飛機已經改期,你不必再等下去了。”

柳葶的對面坐下了一個老者,高削的鼻子,銳利的目光。柳葶豁然起立,他按住柳葶的手,柳葶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在國防部裡有一些很特別的部門,這種部門只有代號,比如什麼“特別一處,特別二處。”這些部門裡的人一旦出現處理的都是些特別棘手的事件。

“先生在哪裡?”柳葶用了很正式的稱呼。

“先生很安全。”他簡略的回答。

此人已經具備必要時限制一則自由的許可權,不會是普通成員!他看出她的心思,張手亮了名牌。血從柳葶的身體裡抽離。

“本來國防部與先生有過默契,不插手你在宣城的種種所為,但是事情發生意外,國防部所有檔案都被費如風取走。”

國防部中任何一片小紙,只要洩露於外,都有可能引起一場騷亂甚至是一場戰爭。

“他把原件全部火焚,現在影印件在哪裡除開他沒人知道。”

以特別一處的手段只怕容不得費如風不開口!柳葶筆直的坐著,臉上的表情得象層面具,難窺她的端倪。老者悶哼了一聲,顯然覺得自己以下所說的話也是非常荒謬的,“這個棘手的麻煩要你們自己解決,所有恩怨導致的混亂要在今天結束。”

費如風竊取國防部的檔案,這是重罪,不立刻將之清洗已是最大的仁慈,可是現今國防部居然屈尊降貴的與之談交易,甚至於象是私下已達成了某種協議。國防部層層疊疊的各種勢力交織,高高低低各種網系交錯其中,牽一髮而動全身,錯一處就是一枚被棄置的棋子,其中的黑暗陰沉不足為外人道。

“這個世界上我最不願成為對手的人是費如風,知道為什麼嗎?”任逸非的目光一凜,尊雅的風采裡帶給人絕對的重壓“因為我至今為止都沒有看透他。”

柳葶覺得疲乏,天下之大,沒有哪一處象宣城這樣令她疲乏不堪,她深深的呼吸。

“宣城的股市動盪也該結束了,你們就在那裡決一勝負吧。”他說。

“輸贏的結果對國防部有影響嗎,我該怎樣盡最大程度的配合呢?柳葶反問。

“國防部不會插手輸贏,不過你贏,他交出檔案;你輸,他也交出檔案,但是先生和你任他處置。”

“這麼大的賭注,連先生也敢壓在內?”柳葶試探。

“海晴,你別忘了先生早在兩年前就該任命為局長,如果這樣,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面,而今先生的仕途之路早已到了盡頭!”他落在柳葶臉上的目光毫無善意,甚至有些危險,“權操之於你手,壓不壓先生在於你!” 他話裡的重壓異常的清晰,他說完後消失。

從起點到終點,再從終點到起點,為什麼人生總是無休無止,為什麼,到了最後,還是要與他不死不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是,何處有岸?

這命運,怎能如此!

冷冰冰的證券大廳,巨大的電子螢幕上不停的閃動著股票升降的數字,宣城的股市在這段時間不斷的起迭動盪,每天都有打壓股價的一方和抬市的一方,股價象坐翹翹板,你紅我黑,你黑我紅,股民們完全無所適從,一個個掛著一張惶恐無助的臉。

大戶室內,柳葶看著電腦上費氏的股價一路下瀉,從費氏被唐恆遠聯合的各方勢力打壓,再到休士頓,宣城警方的介入,整個集團風雨飄搖,下跌的勢頭難以控制;反觀盛世集團,X國運輸貨物的失而復得,船廠構建的宏偉藍圖,無一不讓股民們信心百倍,優劣一目瞭然。

為什麼費如風要選擇在必輸的棋局裡決一勝負?柳葶猶如處在深海濃霧裡,這一仗到底勝敗機率如何,柳葶不能預計,世事如棋局局新,不到最後一刻,不可蓋棺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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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蒼涼的是,與費如風一戰……贏是輸,敗依然是輸。

而柳葶從一開始對費如風采取的手段,就是牽制,暗藏圈套,明則用情,一步一步讓他麻痺了防範,軟化了心智,不宜硬碰硬,這是她的直覺所告,而時至今日,費如風向她宣戰,他車馬炮兵,擺明陣勢,看準她的死門出手挾制,令她不能不戰,不得不戰,可未戰心已膽寒

何去何從,每一秒,每一分,柳葶都在掙扎,都在顧慮,都在不知所措,茫然無緒。

今日,她對費如風的愛,已成她的死|穴,而費如風愛她,更是她的致命傷,除非她能狠下心,一舉滅了費氏所有產業,毀了費如風,否則此生只怕都要被他狙擊至歿!真恨不能把心碾成碎沫,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