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從後臺出來,把快口徐像拎貓一樣拎起來,扔在一邊,“他死了。”
尖叫,女人們尖叫。男人們則想逃,兩條腿卻發軟。
連一向冷靜的商賈,長沙城最大的錢莊雲來錢莊的梁總管都嚇了一大跳。
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下海二十多年,達官顯貴,武林豪傑,他都接觸過。
他被人追殺過,他也僱人追殺過別人。
但他從沒見過這樣殺人的。
這麼幹脆,這麼利落。
臺下的人終於有了動作。
八個人衝到門口,衝了出去。
準確地說,是飛了出去。
眾人都看到,臺上的那個男子的左右手同時伸出了長長的衣袖,動了動。
那八個人就這樣飛了出去,飛到了街上,血濺四步,引起了街上的騷亂。
沒有人敢離開了。
沒有人想死。
“很好,很好。”那人撫掌。
每個人,都不自覺地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個人的手。
每個人,都打了個寒戰。
他的臉很平常,屬於那種走到哪裡都不會顯眼的臉型。
他的衣著也很平常,屬於那種穿在誰身上都一樣的衣著。
但它卻有一雙誰看到都會出一身冷汗的手。
他的右手,不大不小,有蒲扇大。
他的左手,不多不少,有六根手指。
他用右手掌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然後煞有其事地響了下醒木,悠悠道:“各位不用驚慌,我只是覺得這位仁兄的口才稍遜了,遜到我不得不讓他睡一睡了。門口的幾位膽子頗小,也只好睡一睡了。至於你們嘛,最好聽我說完再走,不然……”
他很瀟灑地撫了下頭髮,笑了笑。
“睡覺。”
三
八月十二日。多雲。
“……他…他右手,有…至少有蒲扇大,他…的左手,有…六根手指。他…他說,白…白大俠在…在島上打敗的…人中…有一個…是…是他拜過把子的…兄弟。”梁總管正在長沙衙門裡,對捕頭鐵虎講述著昨天他去“湘江香”所遇到的事情,這件事情把他活生生地嚇成了結巴。“他…他還說他要找…找白。。。白大俠決…決戰,地點是…是君山,時…時間是一…一個月後。”
鐵虎很耐心很仔細地聽完,很認真地記下了每一個字。
他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得去找找白大俠談談,你跟我來。”
隨風鏢局離衙門不遠,鐵虎和梁總管很快就到了。
鏢局的門面很大,大門和門柱子都用漆成硃紅色,臺階都由雲南運來的大理石製成,門口插著一面三丈多高的大旗,上面用金絲編著“隨風鏢局”這四個大字。
門口的兩個負甲持刀的守衛攔住了他倆,道:“鐵捕頭有何貴幹?”
鐵虎恭敬道:“昨天湘江香出了案子,與白大俠有關,特地來談談。”
守衛卻冷冷道:“您等等,我去通報一聲。”
“不用等了。”從門裡傳來的聲音。
於是鐵虎很快就見到白隨風。
白隨風一點都不普通,他屬於那種走到哪裡都有人議論的人。
他的眼神十分尖銳,淡淡地透著光。
他的臉看上去飽經滄桑,沉著冷靜,幾乎沒有表情。
他絕對是虎背熊腰,幾乎所有人與他說話都要抬著頭。
鐵虎正抬頭要說話。
但白隨風連正眼都沒看他,只淡淡道:“你所要說的,我全知道,這事你不找我,我都要去找你。我現在就要親自去湘江香看個究竟。”
鐵虎閉上了嘴,有點憤怒,有點無奈。
在白隨風面前,他覺得自己簡直不是堂堂岳陽衙門的大捕頭,他就連隨風鏢局的門衛都不如。
四
僅一日之隔,湘江香就不再有那往日的熱鬧了。
店夥計都溜光了。
如果說這條街本來是條精壯的大漢,那現在整條街都病了。
茶館的門口的街道還殘留著一點點血跡。
白隨風踢開橫擺在門口的爛桌子,大步跨入了店鋪,然後他就看到了臺上的桌子。
他眯了眯眼。
他走到桌子跟前,發現桌子從中間裂開一條細縫,兩邊及其的對稱,就像是用鋸子拉開的一樣。
白隨風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年歲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