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以至於經常到了後一天雙數日,田絮總是各種困屯無力提不起興致,一心只想睡覺不想做運動,於是……他便以她自動放棄權利為由,順理成章地再次佔據了主導。田絮每每氣得暗罵,這哪裡是隻兔子,分明就是個偽裝成小白兔的狐狸!又是煩惱焦躁,這種事哪能天天都做啊,就算是年輕力壯有使不完的力氣,也架不住沒日沒夜的來,有幾回特別瘋狂了,第二天他連床都不起了,早朝也不去上,十足的昏君模樣。
想來都不知道外面會傳成什麼樣了,好幾次他批摺子,她在一旁為他舉著,不小心就瞄到那上頭洋洋灑灑羅列痛斥天子專寵、奉勸雨露均霑……類似的摺子每日都有,這傢伙統統無視,直接丟到一邊。
田絮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是好還是壞,只知道這傢伙是越來越粘自己了,自己好像也開始逐漸習慣了這種類似於養孩子般辛苦的生活,雖然也有幾次憋不住了,私下裡同小環抱怨好像又養了一隻寵物似的,且這寵物還是比包子還金貴還麻煩還磨人還難伺候上百倍千倍的主兒。
這邊是她好脾氣地百般討好他,那邊仗著有傷在手,皇帝越來越無恥,發展到後來連上個朝都要她送他到宣政殿外面才肯進去,害得田絮夜裡睡不好,頂著一雙熊貓眼在外面遊蕩打發時間,趁機將宣政殿一圈逛了個遍,順帶還當起了採花盜,但凡見到哪處的花開得格外好了,便要一股腦全摘回去,製成花茶存起來,不出幾日,宣政殿方圓但凡有花的地方都被摘了個光……
日子就這般如流水樣的過著,每日往來於秀螢宮和儲秀宮之間,兩點一線,田絮的生活單調又匆忙,規律到幾乎有些乏味。早上,等他下朝之後,兩人一同回儲秀宮,用過早膳,他忙他的公務,田絮在內殿補眠,偶爾他看摺子看得累了,晃到內殿瞅一兩眼,看她睡得香,不免也要擠上來同她小憩一會兒溫存幾番。中午田絮起床,一同用過午膳,他繼續忙他的政務,她回秀螢宮拾掇她的花,同小環一起兩個人坐在院子裡研究哪些花可以做茶、哪些花應該幾時摘、摘回來應該怎麼曬、曬幾個時辰,花瓣要保留幾分溼,以及如何儲存、如何沖泡,製出來的茶才最好最香。
說平靜也平靜,說無趣也無趣,田絮雖然討厭這娘娘腔,但也感謝他對小環的容忍。雖然他有時候實在是很欠抽很磨礪耐性,但應付他,她越來越遊刃有餘。床榻之上,他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她瞭解他的需求,他知道她的弱點,二人配合默契,每一次輕易地,他和她都能從對方那裡獲得快樂,床榻之下,雖然他脾氣差傲嬌霸道難伺候,由於田絮的淡定和慣縱,相處下來也算勉強和諧,融洽的幾乎讓田絮感覺到絕望,同樣絕望的還有她的肚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懷不上,這讓田絮始終擔心,生不下太子,他不履行承諾怎麼辦。
遣走宮人,並沒有做過多解釋,皇帝牽著她的手囑咐道:“今日初一,是皇后的日子,待會兒朕去鳳儀宮,讓小川子送你回去。”
田絮點頭,自然理解,即便有名無實,樣子也還是要做的,就如同他不喜歡皇后,也還是需要立一位皇后,不可避免的,天子的後宮和朝堂之間往往都存在這樣那樣的利害關係。
目送他上了輦車,田絮正要走向後面預備好的軟轎,身後又聽他一把掀了簾子,喊道:“愛妃。”
田絮只好又過去,那貨下了車,瞪著眼看了她一陣,突然用力地抱了她一把,嘟嘴道:“回去不準和小環廝混,還有,為了儘快懷上太子……朕要改規矩,以後單數你上,雙數朕上。”
田絮滿頭黑線,太子太子,尼瑪這傢伙還真是精打細算,無論何時都想著生太子。
軟轎慢行,端得平穩,沿著來時路折返,走沒多久,小環一直吵著要摘茉莉,田絮記起剛才走過來時看到沿途有幾株茉莉正打了花苞,呈微微綻放,正是快到可以採摘的時候,於是便棄了轎子預備步行過去看看。
打發抬轎的宮人們迴轉,衛川一個人跟在田絮身後,鑑於這小太監最近鬱鬱寡歡,經常趁著自己洗澡偷窺自己,好幾次還被她與皇帝在床上辦事的時候,他竟然膽大包天地在外面偷聽,田絮也懶得理他,找到那幾株茉莉看了看,當即決定明天一早等太陽出來露水蒸發,就和小環過來摘。
一路無言,田絮念著小環,念得出神,衛川跟在一旁,一副鬱悶焦急糾結又便秘的神情。
在他伸頭神腦看了她十幾次後,田絮終於忍不住了:“衛公公,你是有話要說嗎?”
他這才定住腳步,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擔憂地問道:“娘娘,您不高興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