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變得喜歡了。
李夢白卻坐在那裡沒動,皺眉道:“二爺,孽子胡鬧,惹上麻煩,該給他點兒苦頭嚐嚐,不必勞煩大夥了!”
方懷義笑道:“李叔,李二他不壞,都是被老三連累的,你也別責怪太甚,免得適得其反,他們還是小孩子。”
李夢白搖搖頭:“他們不小了,再這麼下去,殺人放火都做得出來!”
方懷義道:“李叔別太嚴苛了,……咱們去看看,這人使的到底是什麼手法,竟能難得住李叔與黃叔。”
“就是,老李,你的寶貝兒子這回踢到鐵板上,咱們總要看看是怎麼回事吧,你就別擰著幹啦!”一個老者呵呵笑道。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李夢白無奈之下,慢慢的站起來:“唉……,好吧,孽子醜態百出,大夥看就看罷!”
“好個老李,原來是怕出醜!”另一個老者哈哈大笑,搖頭道:“男子大丈夫,難保妻不賢子不肖,這有什麼!”
李夢白冷著臉,默然不語。
眾人隨著方懷智出了大廳,穿過練武場往東一折,經過兩間院子,來到一間大院中。
這間院中空空蕩蕩,原本的花圃與竹林已被鏟去,只剩下空蕩蕩的練武場,場上一幫小夥子正在打熬力氣。
他們修為都不高,卻都很賣力,練得熱火朝天,在九大供奉眼裡,如小孩子過家家無異,搖頭失笑。
“老三,他們這麼個練法,練一輩子也練不出來!”方懷義搖搖頭,不滿為然的笑道。
方懷智哼道:“我自有道理!”
“想練武功,咱們方家又不是沒有秘笈。”方懷義笑道。
方懷智哼道:“他們年紀大,練武晚了,我要練軍陣之術!”
“哦,你這想法就是怪,軍隊厲害,不是因為陣法,而是武功,像大衍的軍中武學,他們若沒有武功,武林中人誰怕他們?”方懷義搖頭。
“等我練好了,定要跟你們比一比!”方懷智哼道,神色篤定。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別讓我等太久!”方懷義呵呵笑道。
……
眾人穿過練武場,來到正北的大廳,一進去便見地上躺著十五個人,這十五個人姿勢各異,有的舉著手,有的叉著腰,有的冷笑,有的猙獰,彷彿十五尊雕像。
旁邊軟榻上還躺著一個人,白白淨淨,正是李二公子,他一隻手舉著,似在指遠處,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甚是得意。
這般表情僵在臉上,看著卻有幾分詭異。
他已經閉上眼睛,聽到聲音睜開,一看到李夢白,馬上把目光轉開,躲躲閃閃,似是害怕。
李夢白冷哼一聲,臉色如鐵。
“唔,他們被封了多久?”方懷義打量一眼,停在李二身上。
“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方懷智恨恨道。
方懷義皺眉,有些擔心的道:“這麼久對身體有害,怕是受不住啊。”
李夢白冷冷道:“二爺放心,他們死不了!”
“李叔,算了,他們得到教訓了。”方懷義勸道。
黃衣中年人慢條斯理的道:“二爺,這人手法奇妙,雖封了穴道,周身不能動作,血氣卻未僵,猶在流轉,於身體無害。”
“哦——?”方懷義忙上前探掌,貼到李二肩膀上,探了探他身體情形,露出驚奇表情。
“好厲害的手段!”他嘖嘖讚歎。
其餘幾人也上前分別探了李二的情形,皆露異色,若有所思。
方懷義道:“封了穴,卻不封血氣,又讓身體無法動彈,這般手法端的奇妙,前所未見!……是怎麼做到的?”
眾人都有這般疑惑,這還是封穴嗎?不封了血氣,如何讓身體不能動的?這委實超出他們的所想。
項雷撫髯沉吟,似是陷入深思中,其餘諸人默然不語,搜腸刮肚的想,想要弄明白這其中究竟。
怪不得黃宗饒與李夢白都解不開這穴道,不是功力不夠,而是參不透其中的道理,超出所知。
方懷義想了想,道:“黃叔,李叔,你們用內力衝穴,衝不開?”
黃宗饒與李夢白都搖頭。
黃宗饒道:“此人內力精純,堅若磐石,無論我如何用力,都衝不開這內力,更關鍵的是,此人內力形成一道網,牽一髮而動全身,無論如何用力,它都能把內力吸走,卸去,毫無著力處。”
李夢白點頭:“不錯,很奇妙的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