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榭時,馮明雪已經在那裡了,見到他便問究竟,獨孤恆與唐棠也盯著他。
李慕禪將事情經過一說,馮明雪搖頭,察覺出有貓膩,朱家絕咽不下這口氣的,可能要用別的手段。
獨孤恆笑道:“朱家也有服軟的時候,真是大快人心!”
唐棠秀氣的眉毛輕輕蹙著:“李大哥,朱家手段卑鄙得很,說不追究,未必真能遵行。”
李慕禪笑道:“我就蹲著不出去,看他們有什麼手段。”
唐棠抿嘴笑道:“是呀,只要在獨孤府上,他們就奈何不得,李大哥千萬小心,不能相信朱家的。”
李慕禪點頭笑道:“我會當心的,不過朱世平的事要推一推了,不急這一時半刻。”
獨孤恆忙道:“李兄,不急不急。”
他心下頗為失望,其實挺著急的,不打斷了唐家的念想,他們還會出別的招來拆散自己與唐棠。
但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出去,萬一因為這個而受傷,那自己的罪過可大了。
李慕禪道:“先看看朱家的情形,是他們自己亂了陣腳,還是別有他想,再看如何應付,至於你跟棠棠的事,我會盡力的。”
獨孤恆呵呵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盡力就好。”
他兄自顧不暇,自己都擺不平,還想幫自己呢,這片心意是好的,不過不能抱什麼希望。
馮明雪道:“師弟,你幾天沒見海妹妹了?”
李慕禪一拍額頭:“看我!”
這幾天一直沉浸於獨孤景華的傷裡,一心一意的專注,治完她之後就努力修復,到了獨孤府上,一直忙著跟丹心鐵券較勁,還真忘了去海玉蘭那裡。
馮明雪白了他一眼,暗啐一句,這個師弟真是薄倖,這麼就把海妹妹給忘了,她指不定多擔心呢!
看到馮明雪的白眼,李慕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無奈的道:“真忙亂了頭,這都給忘了,師姐,我去了!”
“去吧去吧,好好跟海妹妹說!”馮明雪沒好氣的擺擺手。
待他離開之後,獨孤恆道:“馮姑娘,李兄他能見著海姑娘?”
“嗯,他有秘法,能夠與海妹妹相見。”馮明雪輕頷首,微笑道:“唐棠,吃菜呀。”
唐棠忙點頭,好奇的望著她:“去九天玄女宗見面?”
馮明雪微笑道:“嗯。”
唐棠道:“這裡離九天玄女宗很遠呢,要多久?”
馮明雪沉吟一下,搖搖頭:“我也不知,一天差不多了。”
“可現在外面不太平……”唐棠有些擔心。
馮明雪笑道:“放心吧,他不想讓別人發現,別人看不到他的。”
獨孤恆摸摸腦袋,羨慕道:“傅前輩根本擋不住他嘛!”
“嗯。”馮明雪點頭:“傅前輩一直攔著,他去一趟也不容易,卻樂此不疲,男人吶……”
她說著話搖搖頭。
李慕禪回了自己的小院,先換了一身衣衫,青衫磊磊,忽然飄飄出了獨孤府,離開不遠,便驀地消失。
獨孤府上有丹心鐵券,壓制他的大宗師境界,干擾他的精神,雖能施展大挪移,他怕有什麼偏移,還是出來再施展為妙。
……
“哼,你還知道過來呀!”海玉蘭躺在榻上,面朝牆,背對著他,不想理他。
李慕禪坐在榻沿,一手按著她香肩,無奈的笑道:“玉蘭,我真的有事,不過我也有錯,該事先跟你說一聲的。”
“什麼事?”海玉蘭冷冷道。
李慕禪嘆道:“我跟朱家打了起來。”
“朱家?!”海玉蘭翻身坐起來,鬢髮蓬亂,神情慵懶,卻別有一番嬌豔與美態,看得李慕禪怦然心動,雙眼放光。
海玉蘭感受到他目光的溫度,忙嗔道:“說正事呢,怎麼跟朱家打起來了?”
李慕禪一伸手,把她摟過來,狠狠吻了上去,海玉蘭開始時掙扎扭動,輕捶著他後背,慢慢的軟了下來。
半晌過後,李慕禪放開她時,她玉臉緋紅,嬌豔欲滴,櫻唇紅腫飽滿,看得他又狠吻了一番。
“別亂來,趕緊說正事呀。”海玉蘭捶著他肩膀嗔道。
她咄咄逼人的氣勢消失不見,嬌柔而豔麗,眼波流轉嫵媚動人。
李慕禪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番,海玉蘭蹙眉沉吟,先前的嬌柔與豔麗又消失,威嚴肅重。
“朱貴妃……”海玉蘭沉吟道:“這麼說,朱家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