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白潔如玉的額頭:“莫離宮……,我還真聽說過,宮主李玉冰是吧?大宗師呢,確實天下聞名。”
李慕禪道:“嗯。”
海玉蘭笑吟吟的道:“那你要小心嘍,李玉冰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大宗師呀,她也不怕跟大宗師打,況且你還這麼年輕。”
李慕禪嘆道:“這也沒辦法。”
海玉蘭道:“李玉冰這人吃軟不吃硬的,……其實我有一位師叔祖跟她有交情,要不要跟李玉冰說一聲?”
李慕禪忙擺擺手:“算啦,未必管用,況且……”
海玉蘭嘆口氣:“現在師父顧不得我這邊了。”
“有什麼事?”李慕禪問。
海玉蘭道:“一位師姐被浮雲宮的弟子殺了。”
李慕禪眉頭一蹙,眼中金芒閃了一下,他對九天玄女宗愛屋及烏,是海玉蘭的師姐,自然也有幾分親近。
海玉蘭忙道:“我跟這位師姐不熟,只見過一次,她早就下了山,嫁了人,可惜她夫君與浮雲宮弟子起了衝突,她也加入,被浮雲宮殺了。”
李慕禪皺眉道:“那傅前輩她們如何應對?”
“打唄,沒什麼辦法。”海玉蘭無奈嘆了口氣:“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可講的,咱們怎能不替師姐報仇?”
“是非曲直不管了吧?”李慕禪道。
海玉蘭搖頭:“得等打完之後再說這些。”
李慕禪慢慢點頭,理解其中的奧妙,師門不能庇護弟子,這是極嚴重的事,一旦碰上,因為權衡利益得失,不想因為一個人連累了一門弟子,從而委曲求全,那將會離心離德,得不償失,整個門派很快會分崩離析。
這種事不能講利益得失,只能講一個威嚴與氣勢,需得讓弟子們知道,師父絕不會容別人殺門內弟子,絕不會犧牲任何一個弟子。
“唉……”李慕禪嘆口氣,從懷裡又掏出兩枚玉佩,一一遞給她:“這是金剛符,這是遁地符。”
海玉蘭笑道:“這種事還輪不到咱們出手。”
“傅前輩他們動手?”李慕禪問。
海玉蘭點點頭:“主要還是師父她們動手,咱們就是搖旗吶喊的,不頂事的。”
李慕禪皺眉:“刀劍無眼,打起來就紅了眼,哪管什麼輩份,拿著吧,……我回去再弄一些給傅前輩。”
“不用,我把這個給師父就是,反正我不用動手。”海玉蘭道。
李慕禪忙道:“你先留著,我今天回去弄,明天再送來幾塊。”
海玉蘭抿嘴笑道:“這可是獻殷勤的機會喲,不過師父知道是你送的,定不會收的。”
李慕禪道:“性命攸關的時候,還講這些做甚!”
海玉蘭沉吟道:“那我只能試試啦。”
……
李慕禪剛走沒多久,傅飛虹一襲紫衫飄飄出現,此時小院裡燈籠照得明亮柔和,別有一番景緻。
傅飛虹掃一眼周圍,對迎過來的海玉蘭道:“那臭小子又來了吧?”
海玉蘭忙笑道:“師父吃過晚飯了麼?”
傅飛虹斜睨她,沒好氣的道:“瞧你那眉開眼笑的模樣,誰都知道是那臭小子來過了!”
海玉蘭笑道:“師父,他是來過,不過早就走啦,匆匆來匆匆去的,只打了個招呼。”
“哼,你就讓他死了那份心吧!”傅飛虹冷笑道。
海玉蘭笑眯眯的道:“師父,商量得怎樣了,要怎麼打?”
傅飛虹道:“咱們要偷襲浮雲宮。”
“啊——?”海玉蘭蹙眉,搖頭道:“偷襲?”
傅飛虹道:“要狠狠給他們一個教訓!”
海玉蘭搖頭道:“偷襲可不是好主意,未必能得手,浮雲宮應該防著呢。”
傅飛虹擺擺手道:“咱們自有主意,你就放心吧!”
海玉蘭隨著傅飛虹進了屋,坐定後,海玉蘭沏好了茶遞上,道:“師父,這次幾位師叔參與?”
傅飛虹道:“我再加上八個,一共九個,能組成一個劍陣。”
海玉蘭慢慢點頭,從懷裡掏出兩枚玉符遞過去。
傅飛虹打量一眼卻沒接,蹙眉道:“這是什麼?”
“師父,這一枚是金剛符,捏碎之後能夠能護身體,這一枚是遁地符,捏碎之後,馬上遁出十里之外。”海玉蘭道。
傅飛虹哼道:“哪裡來的這般稀奇之物?”
海玉蘭道:“師父就別管這麼多啦,暫且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