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也能收回點租金,現在到了年根底下,找房子太麻煩了,我跑了幾條街,腿都累得發酸了,硬是沒有找到合適的。”
王思宇笑著道:“大娘,你先進屋歇歇腳,喝口水再去找吧,我這人喜歡清靜,不想和人合租。”
老太太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腿,笑著說:“也好,小夥子倒是心地善良,那我就進屋喝口水再走。”
王思宇把老人讓到屋裡,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老太太坐在沙發上,喝了水,就唸叨道:“小夥子,其實不是我要租房子,只是平時處得很好的一個老姐姐,她家租的房子還沒到期,本想續租,誰知道房主家鬧離婚,兩口子打得不可開交,房主的老婆鬧到她們家去了,非要把房子收回去,協商了幾次都沒結果,今天又上門了,讓她們三天內必須搬走,可房子到現在還沒找好,把我那老姐姐急壞了,就央著我幫她一起找,可把我這老太太累壞了。”
王思宇點點頭,笑著說:“大娘心地倒是善良,不過你這樣跑不是辦法,應該到中介所去看看。”
老太太搖頭道:“小夥子,你不知道,我那老姐姐血壓高,一爬樓梯就喘不上來氣,這次搬出來,就惦記著住平房,可縣裡到處都是樓房,要說平房,也就這老西街上的多,只是我們兩個走了半下午,挨家挨戶地敲門,也沒見著租房的,小夥子,我瞧你家人口不多,不如租給他們一間半間吧,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們家人口少,保證不會鬧你,房租也好說,我那老姐姐家裡不是沒錢,只是打算攢錢買大房子,二十幾萬都存了定期存摺吃利息,現在取出來怪可惜的。”
王思宇聽她絮叨了半天,也動了惻隱之心,就笑著說:“大娘,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既然那戶人家遇到了難處,那就搬過來吧,東西廂房挑幾間用就是了,房租我也不收她們的,只是希望能夠肅靜些,不要招太多人來,搞得烏煙瘴氣的,那就不好了。”
老太太一聽,登時高興得站起來,連聲道:“好,好,我一定告訴她們,這次倒真是遇到好心人了,小夥子,你心眼真好,那她們什麼時候能搬過來,明天下午行嗎?”
王思宇點頭道:“成啊,既然她們那麼著急,就早點搬過來吧。”
老太太似乎還有些不信,訕訕地笑道:“小夥子,你該不會反悔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起身從抽屜裡翻出一串鑰匙丟了過去,輕聲道:“大娘,這次你該相信了吧?”
老太太拿到鑰匙,登時笑得合不攏嘴,千恩萬謝地出了門,說是找那老姐姐去商量,一會再過來,王思宇笑呵呵地送她到了門口,返回屋子裡,坐在沙發上繼續整理文稿,剛剛寫了幾行字,卻接到大王鄉鄉長毛新竹打來的電話,說這會正在縣城,打算請王書記吃飯。
王思宇本想拒絕,可忽地記起,菜窖裡那些年禮錢還沒退回去,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忙碌,差點把事情忘到腦後,他就笑著答應下來,王思宇在房間裡等了將近二十幾分鍾,也不見那老太太出現,而毛新竹那邊催得急,他只好寫了張字條,貼在大門上,打車去銀行取了錢,就去了飯店,毛新竹正站在門口向外張望,見王思宇下了車,趕忙迎過來,握了手,輕聲抱怨道:“王書記,聽說前些天您到下面做調研,跑了好幾個鄉鎮,為啥沒去大王鄉啊,我這心裡不平衡啊。”
王思宇微微一笑,抽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胳膊,點頭道:“好啊,新竹,那我這就讓你心裡平衡平衡。”
說罷,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裝著錢的大信封來,硬塞到毛新竹的手裡,毛新竹咧嘴苦笑道:“王書記,縣委副書記往鄉長的口袋裡塞錢,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啊,您說這好事咋讓我趕上了呢!”
王思宇笑著調侃道:“新竹啊,這次要吸取教訓,千萬不能再幹強買強賣的事情了。”
毛新竹的臉上一紅,連連點頭,愁眉苦臉地道:“王書記,下次我真是不敢再帶東西上門了,這事鬧的,可真成了笑話。”
兩人進屋點了菜,王思宇覺得人少喝酒沒氣氛,就分別打電話給關磊和夏廣林,這四個人在酒桌上喝酒就熱鬧多了,尤其關磊和夏廣林,從第一杯開始後,兩人的嘴巴就都沒閒著,一直在鬥來鬥去,毛新竹在旁邊看著可樂,卻不敢笑出聲來,只能從中抹稀泥,王思宇是一直打算調和兩人的關係,就藉著兩人喝多的機會,讓他們和解,這兩人雖然不情不願,但都不好駁了王思宇的面子,只好當場握手言和。
喝了酒,四個人又到歌廳裡唱了歌,直到凌晨,王思宇才醉醺醺地回到家裡,開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