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怪物第一次聽到。可是於此時聽到,怪物只覺得她的聲音是那麼的悲慼,是那麼的悽苦。
直到一曲完畢後很久,怪物才回過神來,他看到的,卻是妻子微笑著抱著似睡著了一般的孩子靠在樹邊,女人閉著眼,嘴角帶著笑。
若不是能看見她嘴角流出的血,在陽光下的這一幕真的會讓人誤會她正攜子小寐。
怪物撲上前去,叫著女人的名字,女人沒有答應。咬舌之後,她已經隨兒子而去。
“啊!這是為什麼!”怪物對天長叫,日正下午,天仍放晴。四時該運則運,五氣該走還走,一切規律正常,卻不因怪物妻兒之死有一絲改變。
事實上,天地自然不會為任何人的悲傷而改變,一切因果迴圈,報應不爽而已。
第三部 命運 第十三章 流淚的石像
跟著故事的方向;笑寒自己也沉浸在一種莫名悲傷之中;故事本沒有那麼複雜;可不知為何;說著說著;很自然的就到了這裡。笑寒的聲音令人感覺低沉透骨;像極了一個複述故事的旁聽者;這位旁聽者同樣久歷滄桑: “他追悔莫及;緊緊抱著妻兒的屍體不願離開;久久……”
“人死之後;屍體總會腐爛;可是他不在乎;即使變成了白骨;他一樣愛她……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發現連白骨也不見了;在時間的研磨下;妻兒的一切在人間蒸發。此後;留在世上的;只是一尊悲傷的石像。”
二人一獸默默走在石像當中;為石像的故事而悲傷;;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石像的遭遇確實催人淚下;但那也是他自找的;一切的發生雖然只是誤會;但若不是他怒則亂殺;又怎麼會錯殺其子;從而導致如此讓人不願見到的一幕?
石像奴隸們的隊長叫做奴隸主;當這三個闖入者經過時;石像奴隸們都已忍不住;直欲變出肉體來一擁而上。可是平常嗜殺成性的奴隸主今天卻變得沉默了。
沒有他的命令;奴隸們也不敢亂動。在奇妙的處境下;二人一獸竟然就這麼透過了石像之關。
剛剛走過的小路上;忽然瀰漫出濃濃的黑氣;那是奴隸們因不解與不滿而釋放出的殺氣。
“咔!”一道閃電忽然憑空劈至;在二人一獸面前將一旁的大樹劈成了兩半;在樹中間被閃電燃起的火焰緩緩地燒了起來。
二人一獸發現大家已經走入了一條死路;可是路的盡頭有一間豪宅;在豪宅的大院中有一顆大樹;枝葉茂盛;也許通行空間的答案就在那豪宅之中吧。而就在此時;一道閃電憑空出現;將院中那顆大樹從中劈開。
閃電劈開了枝葉茂盛的百年老樹;這一切預示著什麼呢?是否嘲笑著大樹只顧滿足與枝葉茂盛的假象呢?
沒說什麼話;二人一獸走進了豪宅。這古怪的宅邸很大;進去之後才知道;一層房間很多。雖然其中的裝飾很講究;但房間佈置卻極為古怪;房間七歪八扭不說;走廊和廳室的佈置也很叫人摸不著頭腦;三位來客均對大廳空無一物;狹小大走廊卻擺滿了沙發和床而惑然不解。
在古怪的走廊中轉過了七個彎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個超大的廳堂;在廳堂處有樓梯通往第二層樓;在寬大樓梯的頂部正對大廳的牆中央;掛了一副極度可笑的大照片。
照片中掛著一個大大的豬頭;長長的野豬牙暴露在空氣中極度滑稽;更可笑的是;這隻豬的頭上還梳了個律師假髮;可惜那到了他頭上卻十足是羅納耳朵的阿福中國頭。這隻豬還穿了件似模似樣的洋裝;可是土豬一隻;怎麼打扮也改不了那孃胎中帶來的豬臉。
三個闖入者拾級而上;這個廣闊的大廳似乎唯一有些像樣的擺設就是這鋪了紅地毯的樓梯了。雖然樓下的地板上的其他地方同樣鋪滿了華麗昂貴的地毯;可是那些地毯卻被弄得花裡浮哨;不知為何;那些地毯看上去就會叫人頭昏;真不知用了多少顏色去堆砌它。
相比之下;也就這一塊土氣卻純色的樓梯地毯順眼一些了。
二樓很寬闊;因為這裡沒有樓下房間似的奇怪分佈;雖然整個大廳擺滿了各種裝飾擺設;可是能吸引笑寒和修克燁眼球的只有三樣東西:
第一樣是一張巨大華麗的豪椅;即使將比齊王宮成吉思汗和聖奧大城皇宮興元兩人的王座加起來也沒這張椅子大;而且椅子上鑲滿了亂七八糟;令人眼花繚亂的寶石;也不知坐上去是否舒服。
說到椅子;不得不說說坐在椅子上的是誰。因此吸引二人眼球的第二樣正是坐在椅上的那……那原來是一隻豬……
不過此豬倒真是不同別豬;它長了一身嫩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