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這一次,早點兒放出海濤,讓他給爹磕個頭,讓爹早些見見他。二弟,你跟李叔說說吧,海濤可是爹的長孫,是爹看著長大的。現在爹平反了,剩下的心願就只有海濤了。”
死纏爛打,並且絲毫不為這些年的事懺悔。李老爺子可是知道,那些年建軍怎麼過來的。正因為如此,他才對建軍一家多加照顧,現在建國這樣,老爺子徹底怒了。
“他當年可是要殺了妞妞和海峰,這種牲畜不如的東西,放出他來有何用!上車,以後不要在我跟前提起此事。”
合上車門,警衛把林建國交到趙學泉手裡,跟著上車全身戒備著。林建國看事情不成,酒勁兒也過去了,一咕嚕倒在地上,整個人竟是直接打起了鼾。
隔著車窗,趙學忠總算說上了話,“李老,幸會幸會。馮**經常提起您,說您剛正不阿,是他最為敬佩的長輩之一。”
“你是馮家那小子的秘書吧,這幾年他做的不錯,國家現在就需要這方面的人才。”
若梅咂摸著這話中的味道,似乎對於馮家,李爺爺完全沒有戒心啊。默默回憶著這幾年的情況,每次提到馮家,似乎他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吳勇跟馮耀關係近,自從四年前說出來後,李爺爺偶爾還會關心吳勇幾句。根據這幾年她知道的情況,李家的勢力主要在北方的兩大軍區,與南方的馮家沒什麼交集,那前世為何會是那樣呢?
事情似乎陷入了一團迷霧,每次當她自認為找到了一點線索時,再往下揪,總會有更多地疑點出現。
“謝謝您對馮**的誇獎,**最近提交了一項議新提議。我是咱們縣出身的,就建議他先在咱們縣裡搞下試點,效果好的話再推廣,您看這樣如何?”
若梅神經一緊,李爺爺答應了的話,這事兒就難辦了。看著趙學忠一臉誠懇、大公無私的表情,她心裡就一陣作嘔。外表再剛正不阿,其實還不是為了自己頭頂那個烏紗帽。
“我是個粗人,只知道領兵打仗。國家如今和平安定,我也早退下來了。現在這些事你們別來問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不該辦的也別辦。”
老爺子一番話,什麼都說了,但又彷彿什麼都沒說,“建軍,你們一家也上車,咱們回去吧。”
最後這句話,讓趙學泉臉色微變,李老爺子這是要力挺林建軍。這些年他也上了高房篩的裝置,可百姓似乎就認準了福樂麵粉。但凡他們那麵粉價格一高,就沒有人來買了。
餘光一掃,他眼尖的看到了林建玲包裡露出來一沓東西。憑藉多年經驗,他絕對沒看錯,那是一疊百元大鈔。再看那包鼓起來的形狀,怕是不止有那麼一沓子。廠子裡最緊缺流動資金,要不告訴建國這事兒?
沒理會趙學泉怎麼想的,若梅一家坐上車,當即趕回京城。李老爺子很周到,來之前他叫了兩臺車。一臺直接把他們全家送到衚衕口,幾人下了車,若梅看父親似悲似喜的,神色有些複雜。
“爸爸,你也別難過了。爺爺做了那麼好的事,下輩子一定會投身個好人家。”
青石板路上,若梅抱著爸爸的胳膊安慰道。到了四合院,林建軍長舒一口氣,張開雙臂想要抱起女兒,卻發現女兒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可以隨意拋高小蘿蔔頭了。
隨手撿起一顆石子,他跑了兩步把石子跑高。拋物線劃過天際,林建軍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妞妞,從今天起爺爺不再是罪人了,你是老**的孫女!”
“恩恩,爸爸是老**的兒子,我們全家也是紅色家庭。”
林建軍笑的更開心,語無倫次的同她重複著“紅色家庭”。若梅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可四合院這一片深深地留下了破四舊的痕跡。從後世語焉不詳的記錄中來看,她也能想象出爸爸受了多麼大的苦。
多年冤屈一朝昭雪,他那股由內而外的喜悅,是人就能看出來。崔荷站在兒子身邊,海峰已經比他還要高了,他挽著媽媽的胳膊,聽到她低聲說了一句。
“你爸爸這些年,真是不容易啊。”
……
日子總是要過,離夏令營開營只剩下一週時間。若梅拜訪了石奶奶家,幾年沒見兩老倒是越活越年輕了。問了萱萱姐去的話需要帶什麼,被她很瀟灑的一句概括了:帶夠內衣和襪子,再帶一瓶風油精等驅蚊的就可以。
至於其他的,帶了去也會被沒收,衣食住行由軍隊統一安排,沒人可以擁有特權。
若梅還記得當時,萱萱姐雙手環胸,扎著高馬尾穿著一身運動服女王範兒十足,“李浩辰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