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
言蓉收回手機擔心不已:“大哥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手機已經打不通了。我猜他是不是去海邊了?”
沈木將言蓉放好,繫好安全帶,說道:“我們馬上去海邊。”
沈木和言以莫的車,幾乎是同時到達海邊的。
飛機就是在近海的地方墜毀的。
雖然離海岸線很近,搜救行動也非常及時。
但是飛機墜毀之前,就在半空中燃燒了十幾分鍾,幾乎是燒得漫天的火光,燃燒殆盡之後,才掉落進海里,所以飛機上據保守估計,能夠倖存的人真是寥寥無幾。
搜救正在及時展開,但是已經說不上是搜救了,只能說是打撈——打撈遺體。
一具具被燒得變了形的遺體被打撈起來,整個海岸線上,壓抑的哭聲、唏噓不已的嘆息聲,此起彼伏。
事故責任正在追查,打撈起來的遺體也有待確認身份。
言以莫下車後,望著忙碌而充滿哀慼的海面,站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塑一樣,冷冷的風吹在他的身上,除了吹起了他的衣襟外,他整個人,就這樣呆呆的站立著,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
言蓉和沈木走向他,沒有說話,和他並排站立著。
耳邊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海浪拍打著海岸線,空氣格外的冷。
不知道站了多久,言蓉拉了拉言以莫的袖子,輕聲說道:“大哥,這裡冷,先上車等吧。”
言以莫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言蓉看了沈木一眼,沈木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有訊息傳來。
言蓉扯了扯言以莫的袖子,可是言以莫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言蓉看到大哥這樣子,心裡一陣酸澀,又是一陣難受。她本來也希望這是一個錯覺,但是路西之前給她發的簡訊,明白無誤的寫著航班的資訊。
她知道,大哥一直和路西之間的感情並不明朗。
也許路西也不想就這樣離開,才會將航班號發給她,她說不定會找言以莫,告訴言以莫路西的航班號。
但是言蓉今天也很亂,所以之前跟誰也沒有提這件事情,何況當時言以莫也還沒有出現,外面都傳言以莫畏罪自殺了。
想到這些,言蓉就好自責,要是當時她和路西多說幾句話,勸她一下,讓她不要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國,也許路西當時就留下來了,不會上當時那趟航班。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發生,言蓉只能在心底裡,祈禱路西平安無事。也希望更多的人,能夠平安無事,度過災難。
可是言以莫還站在這裡,任憑言蓉說什麼,他都是一副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
沈木也不想他站在這裡,禁受冷風,他的身體,本來就受不起這麼多冷風。
沈木伸手去拉言以莫,想將他帶回車上。
沈木的力氣比較大,拉得言以莫終於動了一下。
但是馬上,言以莫幾乎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半,身子往前一傾,半跪在地上,整個人突然之間好似被開啟了開關,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言蓉忙幫大哥拍著肩背,想要緩解他的咳嗽。
但是言以莫的咳嗽來得既突然又劇烈,一時之間,幾乎是要將整個心臟都咳出來一般,言蓉幫他掏出手絹,捂在他的口上,他突然之間,嘔出一大堆血來……
言蓉嚇得呆了,大聲哭出來:“大哥,大哥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大哥!”
她知道言以莫的三十五歲之期,雖然她平常很少放在口上,但是哪能不放在心上?
想到這個可能,言蓉更加難過了,跪在地上抱著大哥,哭出聲音來。
言以莫伸手,輕輕在言蓉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沒事。”
沈木說道:“大哥,先去車上坐一會兒吧。在這裡待著,也於事無補,我已經讓人去打聽訊息了,你要顧著自己的身體。”
言以莫點頭,沈木和言蓉忙上前,一左一右將他扶著站起來。
但是他臉色白得如雪,眼眸緊緊地闔上,已經是毫無力氣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讓人擔心。
沈木身後帶著的人也上前來幫忙,才將言以莫帶入車內。
坐在車裡,言以莫的精神狀態十分的糟糕。
沈木忙安排了人拿來熱水,言蓉伺候著言以莫喝下去,但是言以莫又大聲地咳嗽起來,不可遏止地咳嗽和喘息,大口大口的吐出血來。
本來言以莫吃了雲舒的藥,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