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底是心疼女兒,屁股歪了,道理也就沒法正確了。”
不過他還是連連點頭,笑著道:“那是當然了,要聽老師的話嘛!”
周松林微微一笑,眯了眼睛,感慨道:“一晃幾年了,這塊心病也該去掉了,你們打算好了嗎?”
王思宇心裡直敲鼓,有些含糊地道:“老爺子,具體的事情,要媛媛來定。”
周松林眉頭一挑,淡淡地道:“外面的女人,該斷就斷了吧,以後成了家,就要專心過日子,不許讓媛媛受半點委屈,否則,我決不饒你。”
王思宇咧了咧嘴,不再吭聲,只是悶頭吸菸,頭上冒出一層冷汗,只盼著兩人的交談早點結束,免得露出馬腳,惹得老爺子不快。
還好,周松林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眯著眼睛,陷入沉思當中,半晌,才輕聲道:“好了,你們的事情,自己做主吧,免得媛媛生氣,又使小性子。”
王思宇如遭大赦,輕吁了口氣,笑著道:“老爺子,媛媛現在的性格很開朗,很少發脾氣。”
周松林輕輕點頭,笑眯眯地道:“知道啦,你小子有功勞!”
王思宇撣了撣菸灰,笑著道:“老爺子的安排,我當然要聽了。”
周松林‘喔’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聲道:“有嗎?不記得了。”
王思宇摸出手機,晃了晃,微笑道:“這可是您送的,跟媛媛那個是一對,情侶手機。”
周松林呵呵一笑,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眺望著城市的夜景,淡淡地道:“小宇,渭北這幾年動靜很大,爭得厲害,去了以後,一定要小心謹慎,免得吃大虧。”
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老爺子,咱們華西也沒太平過,眼看要換屆了,全國都一樣。”
周松林微微一笑,含蓄地道:“是啊,上下一盤棋,矛盾的焦點還是在於沒有統一認識,在某些敏感的問題上,高層爭論很激烈,就連大老闆,也左右搖擺,舉棋不定。”
王思宇微微皺眉,思索良久,才把菸頭掐滅,丟到菸灰缸裡,小心翼翼地道:“老爺子,您怎麼看?”
周松林摩挲著頭髮,轉身望了他一眼,就嘆了口氣,緩緩道:“要順勢而為,情況沒有明朗之前,不能輕易表態,那樣太被動了。”
王思宇輕輕搖頭,微笑道:“要動手術,時間越晚,破壞性越大,如果不能適應經濟改革的速度,就會嚴重製約發展,而且,會讓不滿的情緒高漲,如果持續發酵,導致集中爆發,不利於保持安定團結的大局。”
周松林暗自吃了一驚,轉身坐回書桌旁,皺眉望著王思宇,輕聲道:“小宇,在沒有達成共識之前,不能把這些話講出去,否則,將來有可能吃大虧。”
王思宇擺了擺手,直言不諱地道:“老爺子,只要問心無愧,我是不怕搞秋後算賬的,體制內能夠達成一致,把問題解決掉,總是破壞性最小的辦法。”
周松林臉色一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低聲喝道:“幼稚!你還是太年輕了,沒有吃過苦頭!”
王思宇沒有反駁,而是微笑著注視著周松林,輕聲道:“老爺子,有些問題是無法迴避的,群眾已經過河了,我們不能假裝摸石頭,那是很愚蠢的表現。”
周松林擺了擺手,表情嚴肅地道:“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風向一變,什麼都變了,政治有時就是一場投機遊戲,在沒有足夠的籌碼之前,誰也不能輕易下注,不然,會輸光老本,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頓了頓,他又緩和了語氣,溫和地道:“小宇,黨內那些理想主義者,應該去搞詩歌創作,而不應該搞政治,政治遊戲是理性的,殘酷的,甚至是冷血的,沒有半點浪漫主義色彩。”
王思宇端起杯子,笑著道:“老爺子,在有些問題上,我們分歧很大。”
周松林哼了一聲,擺手道:“出了這個門,以後不要去講那些事情,你只專心做事就好,不要把自己擺在風口浪尖上。”
王思宇明白老爺子的苦心,笑著點點頭,就不再吭聲。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王思宇本身也是特權的擁有者,不可能像體制外那些人一樣激進,但他更希望成為開明的官員,推動體制向良性方面轉變。
而周老爺子則是不折不扣的投機主義者,非左非右,也不是中間派,他的政治立場,就是永遠站在勝利者一方,而老爺子擁有靈敏的政治嗅覺,高超的手腕,這使得他能夠在險惡的官場生態中游刃有餘,如魚得水。
對此,王思宇也極為欽佩,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