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會再走。”
錢雨農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只覺得異常苦澀,就砸吧砸吧嘴,皺眉道:“老莊,這茶葉味道怎麼不對?”
林海洋也嚐了一口,點頭道:“這茶葉苦了點,是老莊從機場買的保健茶。”
莊俊勇忙笑著說:“是啊,這茶葉不錯,味道雖然苦了點,但功效很好,據說經常喝能降血脂,軟化血管。”
錢雨農‘喔’了一聲,點頭道:“那還真得嚐嚐,良藥苦口利於病嘛。”
在莊俊勇的注視下,他慢悠悠地把一杯茶喝完,放下茶杯後,就摸起皮包,轉身進了衛生間,關上門,拿手摳著喉嚨,開啟風扇,在嗡嗡的聲音裡,乾嘔了半晌,吐出許多東西來,洗了臉後,拿起毛巾擦乾淨,推門出來後,就笑著說:“走吧,我們快去快回,省得領導擔心。”
莊俊勇見他至始至終手裡都拎著那個黑皮包,就皺了皺眉,點頭道:“好吧,錢書記,我們這就走。”
說完,他伸手去摸皮包,錢雨農心裡一慌,忙推開他伸過來的手,笑著說:“老莊啊,還是我自己來吧,裡面沒多少東西。”
林海洋衝莊俊勇使了個眼色,就咳嗽一聲道:“那我們就先走吧,早去早回。”
莊俊勇點點頭,三人出了房間,走進電梯,下了樓後,錢雨農在街上逛了幾家店,就要往人多的大商場裡走,卻被林海洋一把拉住胳膊,他盯著錢雨農的臉,一字一句地道:“錢書記,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走散了就不好了。”
錢雨農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林海洋的肩膀,搖頭道:“海洋書記,別緊張,我只是想去趟洗手間。”
兩人的目光對視良久,林海洋嘆了口氣,低聲道:“錢書記,左邊那家店裡有衛生間,咱們去那邊吧。”
錢雨農無奈,只好進了一家不大的小店,這家店面沒有後門,林海洋與莊俊勇就放了心,守在店外,靠在牆邊點了煙,邊抽邊聊,莊俊勇往店裡瞄了一眼,就壓低聲音道:“林書記,這次老錢出了事,西山這邊,您現在的機會很大啊。”
林海洋吸了一口煙,嘴裡吐出一縷淡淡的煙霧,擺擺手,搖頭道:“不好說啊,這個還要看組織上的安排,如果上面不派人下來,西山本地的幹部裡面,曹縣長的機會大些吧,畢竟班子要穩定,不可能做大調整,錢書記既然出了事,他這次是不大可能調走了。”
莊俊勇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沉吟道:“林書記,我和你的看法恰恰相反。”
林海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抬起手來,輕聲道:“老莊,你說說看。”
莊俊勇皺眉吸了一口煙,向店裡望了一眼,只見那個白人老闆正趴在桌上打瞌睡,錢雨農沒有從洗手間走出來,他就笑了笑,低聲道:“市委嶽書記那邊不太看好老曹,印象既然已經形成,短期內很難轉變,他扶正的可能性很小,而副書記裡面,王書記還太年輕,來西山沒多長時間,居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上面估計不會滿意,如果我是嶽書記,我肯定要問上一句,他是下來掛職鍛鍊的,還是來辦案的?這就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現,我琢磨著,這次林書記的希望最大。”
林海洋笑了笑,點頭道:“但願如此吧,要真有那麼一天,還請莊主任多支援。”
莊俊勇忙笑著說:“林書記請放心。”
兩人對了個眼神,會意地一笑,林海洋又吸了口煙,皺眉道:“老莊,你那茶裡面不是放了安定了嗎,怎麼老錢到現在還沒犯困?”
莊俊勇也有些奇怪地道:“我也搞不清楚,我給他下了四片,按理說早該抬不起眼皮了,可沒想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咱們得當心些,別讓他跑了。”
正說話間,一個留著爆炸頭的女黑人從裡面走出來,她手裡拿著報紙,擋住半張臉,快步從臺階上走下來,扭著屁股向前方走去,莊俊勇盯著她黝黑髮亮的腳踝直髮呆,喃喃道:“這女人從哪出來的,剛才也沒見她進去啊。”
林海洋忽地一怔,轉身衝進店裡,推開洗手間的房門,卻見裡面沒人,他忙大聲喊道:“跑了,快追!”
莊俊勇趕忙丟下菸頭,奔向那個女黑人,在後面大聲喊道:“錢書記,快回來!”
化了妝的錢雨農身子一震,忙雙手拎起裙子,撒腿就跑,但他穿著高跟鞋,跑得不快,只奔出十幾米遠,就被兩人擒住,他忙拼命地掙扎著,仰著脖子拼命喊道:“help!!!help!!!help!!!help!!!”
此時街上的行人很少,但林海洋怕驚動附近的保安或者警察,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