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不過我可沒問,只是暗自打算早些回來、給他來個突擊檢查。
星期五。
下班之後,我上樓換了套衣服。方致遠還沒上來,他說公司裡有點事兒要處理,我則估計他是去幹那件“保密”的事兒去了。
和芳華她們約在進賢路上的一家小飯店吃飯。那家館子很小很小,但是卻非常有名,以有限的菜式、地道的濃油赤醬的上海風味和老闆娘超級牛X的態度享譽滬上!
我到那兒吃過幾次,雖然覺得菜是做得真不錯,但是受不太了老闆娘其人。這麼些年服務性行業幹下來了,我對“服務”的定義和要求已經基本定型,雖談不上達到了顧客是上帝這樣沒人性的境界,但也相去不遠了!
原本我想反對的,可轉念想想,吃飯是次要、接下來接受她們的審問才是正事,早點吃完、早點開審、然後我可以早點回來抱我們家小混蛋……所以就作罷了!
晚飯果然吃得很快——不快不行,老闆娘在一邊盯著每一桌客人呢!那兒只有五六張桌子,每個桌子至少得翻兩次臺,一桌賴著不走、後面預定的人就得在大門外頭的人行道上蹲著咽口水,所以沒人敢不快吃快滾的!
吃飯的時候,她們三個都沒怎麼開口,只是輪番用神秘兮兮的眼神看我、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飯後,我們直奔147而去!
Summer比我上次見到的時候好像又瘦了點兒,不過精神振奮、滿臉陽光的。一見著我就呵呵傻樂,把一邊的芳華看得都快磨牙了!
等到進了包廂,芳華蒿著我的外套領子瞪我,“說,是不是有人了!”
“嘖!”我拍開她的手,好整以暇、慢條斯理地脫了外套掛上,這才轉身朝著虎視眈眈瞪著我的三個女同胞鞠了一躬,“姐妹們,何小笛在此正式宣佈,本人名花有主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誰啊?”
“是不是上次讓天差點塌下來的那個人?”
……
七嘴八舌中。
我工工整整地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腿正、腰直、肩平,做好了接受組織審查的準備。
她們三個也七手八腳地脫的脫、坐的坐、倒酒的倒酒,然後齊刷刷地一字排開、坐在了我的對面。
“是誰?”發言的是莉娜,另兩個一左一右地點頭。
“你們不認識的人!”
“幹什麼的?”
“開投資公司的!”
“投資公司?”莉娜琢磨了一會兒,問:“多大?”
“二十七歲!”
“哇,我就說嘛!小笛就是個少男殺手!”芳華大力地拍了拍膝蓋、叫嚷著:“總是能把比她小的男孩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滾!”我從冰桶裡抓起一把冰塊朝她砸了過去。
芳華嘰哇亂叫著、躲到婷婷的背後去了。
“安靜!”莉娜扭頭瞪了芳華一眼,接著問:“姓名、國籍、背景資料!”
“姓方、名致遠……寧靜致遠的致遠!華裔英國籍。背景資料……還在全面瞭解中!”
她們三個同時用很狐疑地眼光把我掃描了一遍,驗收合格後,莉娜再次發言:“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認識的?在哪兒認識的?”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忙伸手把她的酒杯端起來遞給她,“法官大人,您先潤潤嗓子!”
婷婷噗哧一聲樂了,也端起了杯子、輪流碰了我們幾個的杯子,柔聲對莉娜道:“哎喲,幹嘛這麼一本正經呀?”
我偷偷向她投以感激的一瞥。
莉娜冷哼了一聲,喝了一口酒、道:“何小笛明顯就是犯了重色輕友的罪,一連放了我們兩個星期的鴿子!口風還緊得很,問過她多少次了、她都跟我們來打馬虎眼這一套!我很懷疑她這麼做的動機,所以一定得嚴肅對待、問問清楚!”
芳華也大聲哼了一下,贊同地晃著腦袋。
婷婷衝我扮了個鬼臉,意思是:幫不了你了,好自為之吧!
我在莉娜和芳華灼灼的目光之下感到有點慚愧,一仰脖、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全喝了……壯壯膽!豁出去地大聲道:“十年前就認識了!一年前在這兒又碰過一次頭,然後就又斷了音信……”對不起,致遠!“後來他找到我門上來了,我就……我起先還是沒搭理他……”對不起,致遠!“可後來、我沒法、我、那個……說不清楚!”我是說不清了。一幕幕的往事閃電一樣在眼前重現,外邊是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