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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腹大患,被太后主子出賣後,他直接成了睿王龍麒的替死鬼,

那第一次反叛明明是睿王龍麒發動的,最後陰謀敗露,太后薄氏不捨得兒子,拿著聶謹言頂了上去。

溫小婉還記得聶謹言死的時候,只對晉安帝龍耀說了一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一個太監,哪兒會對皇位感興趣,縱然做了皇帝也傳不了宗接不了代,您說是吧?”

這腹黑的玩意,臨死的時候,還給出賣他的舊主擺了一道。

在晉安帝龍耀原本就佈滿荊棘的心口,又添了一根帶血的刺——那時,晉安帝龍耀還沒有兒子,而睿王龍麒的正妃一氣生兩——男孩,一對雙胞胎。

在皇家,生不生得出男孩子,是比當政清明不清明,更嚴重的事情。

要知道你沒兒子,你就得過繼別人的兒子。龍耀本來就與太后母子不對付,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是以,在第二年睿王再次謀反之時,龍耀亳不客氣地把睿王全府都收拾了,連那一對還未及兩週歲的雙胞胎,也悄悄毒死,以絕後患了。

不管怎麼說,不管這出戏裡死了多少人,聶謹言算得上是以悲劇收尾。

用原文裡的話,聶謹言不過是皇太后薄氏圈養的一條狗,用得著的時候,放出來咬人,用不著的時候……,那句話怎麼說來的,狡兔死,走狗烹。

無論之前聶謹言在後宮之中,混得如何威嚴,都不過是皇權相轍裡的一顆棋子,最後死得不明不白,一身汙水。

在這深宮之中,總有些事情是不可違的,聶謹言即使不願意不想做,處在他這個位置,他又有什麼辦法躲得過去呢?

溫小婉那顆不長(zhang)情的小心肝,難得地同情了聶謹言一把。

聶謹言的心口快速跳動了一下,這麼多年,還沒有誰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說上一句公道話呢。

溫小婉因著那點同情心,隨口說出的這句話,叫聶謹言細長的雙眼,微微有一絲暖色,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收斂起目光,又恢復了之前的神色,“沒想到,你家主子野心這麼大,你最好奉勸她,要想活得長久,還是別覬覦不屬於她的東西,還有你……”

聶謹言緊緊盯著溫小婉那張神色未變,仍是笑嘻嘻的臉孔,那些想要說出口的話,在唇齒間徘徊起來。好一會兒,才艱難又虛弱地說出,“你也別因此打本公的主意,本公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溫小婉沒心沒肺是沒心沒肺,卻不是聽不出話來的人,連自稱都變了,她立刻會意聶謹言是何意思。

這麼長時間以來,聶謹言沒少派人監視跟蹤她,估計著原主婉兒那點狗屁事,都已經叫聶謹言翻查了一個稀里嘩啦了。

聶謹言憑藉一個太監身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心計不可畏不強,對於自己這個主動送上門的‘對食’,不懷疑到底才怪呢。

難為他忍這麼久,才在此時發難。就說好人不能做吧,自己那點同情,就換來這隻白眼狼這麼一句。

溫小婉心裡生氣,臉上卻沒有什麼怒色。她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她臉上急風似火、怒氣衝衝,又撒潑打癩的時候,不見得是她真生氣了,什麼時候她忽然和風細語了,那才是真正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她只慢慢地說:“我是嘉嬪娘娘的陪嫁宮女,主榮則僕榮,我家主子有遠大理想,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至於我對你……”

眼見著聶謹言的目光仍是淡淡地盯著腳面,耳朵卻豎尖成德國牧羊犬,溫小婉心裡那一肚子的氣,也就消了些,又想想自己確實對人家是不懷好意的,怪不到人家不信任自己的。

穿來到這個結果不好的女配身上,溫小婉想的只有兩條路:一是逃離後宮,這條路基本難行,宮裡逃出去的宮女太監,最後的下場都是極慘極慘的了,溫小婉不以為她一個異世人,人生地不熟,無親無故地能逃到哪裡?隨後的事實很快證明了這一點。二就是爬聶謹言的床。

“如果能離開這不見天日的後宮……”

溫小婉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聶謹言快速地打斷了,“你想都不要想,做人要負責任。”因為他一輩子不可能離開後宮。

聶謹言的眼神比語氣還要嚴厲,好似能生吞活剝了溫小婉,又好像滿腹哀怨,盯得溫小婉這個不舒服。

溫小婉乾咳了一聲,‘負責任’這三個字聽著怎麼這般地天雷滾滾呢,他們之間清白得可昭日月好不好?

“你對我怎麼的?說啊!”

聶謹言很不滿意溫小婉這種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