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這便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如何?”
摩柯那難出身東南佛國,也是火爆性子,瞥了擂臺上一眼,見二人短時間內絕難以分出勝負,當下提起禪杖,慨然道:“如此甚好!”
他左右環顧,一眼見到東北角有大片空地,當下向那邊一指,大聲道:“就在那裡便是!”
“好!”
兩人同時起步,摩柯那難搶先一步來到場中,喝道:“來戰!”李承淵戰槍一抖,化出數十點槍花,剎那間籠罩摩柯那難全身上下,只見摩柯那難屏息靜氣,禪杖一擺,“鐺嗚”一聲怪響,頓時將戰槍蕩了開來。
這二人動上手來,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圍觀眾人兩邊觀戰只看花了眼,吶喊助威聲此起彼伏,喝彩如雷。釋教之中有人竊竊私語道:“不是說好了擂主戰麼?如何變成了同時開打?”明見禪師眉頭一皺,剛要上前喝止,卻被旁邊的師兄明一禪師一拉,搖頭道:“師弟莫要如此,你瞧如今群情紛湧,人人喝彩,誰會在意什麼擂主戰?倘若引起眾怒,反而不美。”
明見禪師猶豫片刻,見圍觀百姓歡呼震天,不由得眼皮跳了一跳,恨恨的忍了下來,低聲道:“橫豎也是玄門敗局,縱然咱們多出手幾人又如何?只等他們出戰九人敗退,便是咱們勝局大定!”
明一禪師嘴唇動了一動,見到自家師弟臉色難看,當下又忍了下來,心中只是暗暗道:“哪怕玄門輸了八場又如何?那一位就虎視眈眈的站在那裡,咱們有幾人能在他手中討得好去?這一次只怕是有些不妙……幸好住持師兄早有所料,特意請出了大師伯……”
李承淵與摩柯那難這一戰,與前幾場皆是不同。二人都是出手極為狠厲,殺伐驍勇,一往無前,鬥得兇險無比。鬥得六十餘招,李承淵身子前撲,摩柯那難窺得破綻,側身閃開,一杖揮出,正中後背,打得李承淵口中鮮血狂噴。
李承淵卻哈哈狂笑,頭也不回,戰槍反轉,猛然向身後刺出,一槍正中摩柯那難的右肋,頓時飆出一道血箭。
摩柯那難也是個硬漢,右肋重創,卻看也不看,一杖當頭直劈下來,李承淵剛剛回轉身子,只來得及將頭一側,那粗重的禪杖砸在手臂上,咔嚓一聲,一條左臂頓時抬不起來。
見到此狀,臺下眾人不由得齊聲驚呼,李承淵後退幾步,轉頭看了左臂一眼,哈哈笑道:“和尚,你也是個猛人!”摩柯那難倒提禪杖,大笑道:“你這娃娃也不錯!只是你到底修為境界差了一大截,還是回去勤學苦練,過得幾年再戰罷!”
李承淵搖了搖頭,朗聲道:“你錯了!我最擅長的本事卻並非步戰!”
摩柯那難有些詫異,問道:“莫非你更精通水戰麼?”
李承淵哈哈一笑,走到空地邊,向觀戰眾人大聲道:“諸位,在下更擅馬戰,還請借一匹馬來!”
“馬戰?”
斜斜靠在鑾駕中的姬喜正在與玄觀、西河二位道君閒談,此時聽到李承淵大聲說話,當下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詫異道:“馬戰?不是隻有兩軍陣鬥將才會用馬戰麼?擂臺比武,馬戰能派上什麼作用?”
玄觀道君熟知純陽家事,微笑道:“陛下不知,此人本是軍中斥候出身,最善馬戰,因此投身純陽宮門下,卻依然改不了這個習性。幸好純陽掌教蕭千離博學,為其量身打造了一套馬戰武功,倒也可堪一看!”
姬喜頓時大感興趣,笑道:“既然曾是我大燕軍士,喚人借他一匹馬便是!”
天下都征討兵馬大元帥長孫雄正在座位上觀戰,原本看得熱血沸騰,聽內侍前來敘事,當即離座而出,親自牽來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駿馬,走到空地邊。見到長孫雄,李承淵當即單膝下跪,朗聲道:“踏燕騎統領李承淵,見過元帥!”
“踏燕騎?”長孫雄不由得一愣,上下打量了李承淵一番,笑道:“難怪看你有幾分面熟,原來是出身鎮北軍。好小子,你如今傷了一條手臂,還能再戰麼?”
“盡諸宵小鎮北義,長槍獨守大燕魂!”看著那熟悉的蒼老面容,李承淵一時間又彷彿回到了那個南征北戰的歲月,虎目含淚,大聲道,“凡白虎旗指向,有死無生!”
“有死無生!”長孫雄白眉一揚,哈哈大笑道,“有種!沒有丟了鎮北軍的臉面!此戰若是勝了,老夫在元帥府為你慶功;若是敗了,英魂祠有你一個名字!”
李承淵霍然立起,舉起單手,向老元帥行了一個軍禮,隨即翻身躍上馬背,單手持槍,威風凜凜,喝道:“和尚,再來!”
“呵——”見到李承淵上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