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道:“雲姑娘說得一點不錯,莫說大師兄、二師兄他們,便是家姐的本事也已經遠遠超過了我,我這點微末本事,又豈能擔任重責?只怕誤了師父的大事……”
看著苦瓜臉的郭鵬程,蕭千離輕笑著點點他的腦門,笑道:“平時不用功,這個時候便知道叫苦了?你可知道,你姐姐自入門以來,每天練功不低於五個時辰,便是睡覺也是時時刻刻吞吐罡氣。如今玉盈已踏入化炁高階,一拳有開天之力,好生厲害。你卻依然停留在化炁中階,是何道理?”
郭鵬程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轉頭見到姐姐目光狠厲的盯著自己,哭喪著臉道:“弟子知錯了……”
見郭鵬程認錯,蕭千離又將目光投向雲淺依,輕嘆道:“依依,之前本座有所顧慮,如今便正式收你入門,為座下記名弟子,與寒桐同列,不知你意下如何?”
雲淺依這些時日大多留在西平,雖得宋書劍指點,修為大進,卻始終未正式入純陽門下,多少有些耿耿於懷。此時聽得這位天人一般的掌教竟然要親自收她為徒,不由得心中一喜,盈盈拜倒在地,朗聲道:“弟子拜見師父!”
蕭千離親自上前將她扶起,一旁觀禮的眾人也是笑逐顏開,一一上來賀喜見禮,池寒桐笑道:“平時都是我最小,如今多了一個小師妹,真是不勝歡喜。”
眾人喜氣洋洋,笑鬧一番。只聽蕭千離微笑道:“凡入本座門下,皆可得傳《坐忘經》。如今這本《坐忘經》第一層,先行傳授於你!”
在西平之時,雲淺依便不知聽宋書劍說過多少次這門功法的名頭,言及《坐忘經》乃是天下第一奇功,萬千心法盡納其中,堪稱大道之基。此時蕭千離竟然將這門奇功傳給自己,不由得喜出望外,恭恭敬敬的接過這本書冊,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的藏進懷裡。
又聽師尊朗聲道:“宵練劍,乃列子三劍之一,與謝長老的含光劍、陸師妹的承影劍同出一爐,為喻道浩然之劍。依依,你劍弩雙修,如今這把劍便傳於你!”
眼見蕭千離取出一把寒如秋水的長劍,眾人無不目中生羨,嘖嘖稱讚。郭鵬程剛一扁嘴,卻被郭玉盈一巴掌拍在腦袋上,低聲罵道:“笨蛋,自己不好好練功,看到好東西卻要眼饞!你知不知道人家跟著宋先生,武功已經練到什麼地步了?虧你還是師父的徒弟,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比了下去!”
郭鵬程摸了摸腦袋,賠笑道:“姐,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好好練功還不行麼?”
柳隨風傷勢未曾痊癒,卻行動無礙。他原本含笑站在旁邊觀禮,聽到師尊提到“劍弩雙修”,忽然一拍腦袋,道:“啊,雲師妹,你等我一等!”
眾人不知他要幹些什麼,見他匆匆奔了出去,過得片刻又跑了回來,手託一把重弩,笑道:“這是為兄當初打架贏來的獎勵,如今正好轉贈於你!就算是為兄的見面禮了……”
“鳳尾天機弩?”
見到這把重弩,蕭千離忽然目光一凝,想起自己在重陽大典的一幕幕情形,正是在這次大典上,純陽宮這才為世人所知,繼而一飛沖天。如今想來,竟是恍若隔世。
頓了一頓,蕭千離這才笑道:“這把弩的來歷可不簡單。乃是上古時期有‘工神’之稱的天機老人所制,通體寒鐵,身覆蟒皮,末端為鳳尾狀,精巧無比,破堅甲如破紙,有催山之力,最是珍貴無比。”
他頓了一頓,笑道:“當初峨眉派掌門玄觀道友開啟道隕之地,從中得了一些寶物,這把重弩便列入其中,是隨風得了大典論戰之首,這才得到了這把弩,可見冥冥中有定數,合該入你之手!”
聽得這把弩竟然如此名貴,雲淺依急忙推辭,只聽柳隨風笑道:“我身為大師兄,給小師妹見面禮也是理所當然。在我手中未免神兵蒙塵,交由小師妹所用才是正理!”
眾人紛紛勸說,雲淺依這才欣喜萬分的收下,抱著重弩歡喜得一雙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少白!”等眾人安靜下來,蕭千離這才開口叫道。
“師尊!”方少白揹著瑤琴越眾而出,恭恭敬敬的向蕭千離深深行禮。
“昔日令師玉真子傳你《莫問決》,只是三教大戰之後,這門功法已經有所殘缺。為師細細推敲,將這門功法已經補充完畢,今日便將其交付於你!”
方少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一任恩師玉真子在傳藝之時,便鄭重其事的言明:“《莫問決》乃是上古凌仙一脈的鎮派功法,只是數千年流傳下來,早已殘缺不堪,如今只剩下第一卷較為完善,餘下幾卷皆已不可考證。儘管如此,倘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