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出身影,似乎在嘆息,又似乎有無限感慨:“想不到,短短十餘年間,竟然真的被你完成了……”
“託您老人家的福,還算湊合!”蕭千離語氣中,不無自傲之意。
“你這傢伙……”長劍冷哼了一聲,遲疑了一下,徐徐道,“且由你小子得意一番罷!”
蕭千離呵呵輕笑,道:“到了如今,尊上也該告知昔日種種因果罷?”
“此事由貧道而起,便由貧道來說罷!”
在蕭千離的耳邊,似乎有人輕輕呼吸了一聲。
偌大的虛無識海突然間翻騰起來,億萬道神光升起,化作萬丈虹橋,又有朵朵蓮花綻放,化為無邊花海。
一位中年道人徐徐從虹橋上踏來,揹負長劍,星冠白袍,飄逸出塵,容顏極是俊美,來到那虛空漂浮的長劍面前,恭恭敬敬的大禮參拜,朗聲道:“見過太師叔!”
那長劍冷哼一聲,道:“此間諸事已了,本座這便歸去了!”
“它”倒是說走就走的性子,一道流光從識海中飛出,轉瞬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長劍離開的那一瞬間,蕭千離心中突然一空,與系統那玄奧無比的聯絡,便告完全斷絕!
他這一驚非常小可,急忙連連呼喚,那中年道人笑道:“太師叔一向便是這個脾性,你與他相處了十餘年,莫非還不瞭解麼?”
蕭千離悻悻然停住了徒勞的舉動,苦笑道:“罷了,罷了,如今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想來也不必再動用了……”
他轉過頭來,見那人甚是面生,當下稽首行了一禮,道:“見過仙長!敢問仙長怎生稱呼?”
那中年道人輕笑道:“小友莫非不記得貧道了麼?”
蕭千離心中起疑,認真端詳了半晌,搖頭道:“仙長恕罪,蕭某駑鈍,實在想不起何時曾見過仙長!”
“再想想!”那中年道人笑得極是古怪,“前一世,你因何而死?莫非過得十幾年時光,便盡數忘記了麼?”
“因何而死?”
蕭千離心中一撞,心底的記憶猛然間翻將上來,這件事怎麼會忘卻?在公司組織的一場旅遊途中,在某個景區,他被突然倒下來的石像砸昏過去,而那石像,應該是……
“純陽演政警化孚佑帝君……”蕭千離突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是呂洞賓?”
見到中年道人含笑點頭,蕭千離這一驚非同小可,聯想到他剛才對那長劍的稱呼,心中更是駭然,喃喃道:“太師叔祖……剛剛那把長劍,莫非便是……”
“除了青萍劍,還有誰能對誅仙四劍呼來喝去?”呂洞賓笑嘻嘻的說,“這青萍劍乃是通天太師叔的成道法器,見劍如見教主當面,縱然是誅仙四劍這等混沌至寶,也不敢造次!”
蕭千離其實早就對系統的真實身份有所猜測,但是他只當系統是仙家法器,這誅仙四劍也不過是後天煉製的仿品。如今聽呂洞賓所言,竟然是真正的誅仙四劍在手。
彷彿知道蕭千離心中所想,呂洞賓呵呵笑道:“無須疑心,誅仙四劍交付於你手中時,所開啟的禁制百中無一,若是三十六重天威力全開,你便是近身千丈,都會被誅仙劍散發出來的煞氣打得魂飛魄散!”
蕭千離這才恍然大悟,心中卻又升起一個疑惑,詫異道:“帝君乃是太清一脈,不知與截教……又是怎生牽扯上干係?”
呂洞賓輕嘆一聲,苦笑道:“說起來,貧道也是受人之託——”
萬仙陣之後,截教萬仙被打得煙消雲散,通天教主被道祖帶往紫霄宮,元始天尊帶著門下去了玉清天,老君與玄都一師一徒前往太清天,西方教則迴轉極樂淨土。
在道祖即將封閉地仙界前,玄都大法師廣開山門,收下男、女、老、少、富、貴、貧、賤八人,是為上洞八仙,呂洞賓便在其列。
道祖雖是將仙佛鬼妖等盡數收走,但是地仙界地脈被萬仙陣所損,此事總要有個了斷。故而太上聖人遣下多寶惡屍、準提分出孔雀惡屍,雙雙鎮壓在地脈中,以完殺劫。
二人雖被佛門收羅,但是無數紀元的師徒情分,至情至性的通天教主又豈能坐視不理?故而將青萍劍留在太清天,請大師兄尋機解救兩個徒弟。只是太清天被道祖封閉,便是太上聖人也不得輕出。
與旁人不同,呂洞賓卻是喜動不喜靜的性子,時時分出化身,遊歷塵世凡間,太上聖人與玄都大法師也不理會,任憑呂洞賓周遊萬界。
恰好蕭千離被呂祖石像砸死,呂洞賓頓時心有所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