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直直擊打下來,急忙驚得閉了嘴,一副委屈受氣的模樣。
“我這師父實在是當得太委屈了,人前看起來還不錯,背後卻有這麼一尊大神,稍微吐個槽就是一雷砸下來……這也就罷了,連自家徒弟的真實修為都已經趕上我了,這可如何是好?”
蕭千離嘆了口氣,幾個起落回到山腰空地上,丘不平依然恭恭敬敬的守候在那裡,見到蕭千離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出洞歸來,不由得一愣,賠笑道:“蕭掌教回來得好快,莫非是有所領悟?”
在外人面前,蕭千離立刻恢復了那淡然自若的高人模樣,長袖一擺,淡淡的回答道:“先輩大能所遺劍痕,豈能如此輕易參悟?能從中領會一絲半縷劍意已是極為不易,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欲而不貪,方為玄門之理!”
可憐丘不平入門僅有年餘,勉強學了些入門吐納的心法,能舞幾手峨眉基礎劍法已算不錯,幾本玉清道經還沒讀全,哪裡聽得懂蕭千離話語中的玄虛?只覺這位蕭掌教果然是世外高人,一番話頗有深意,箇中更是暗藏玄機,不由得大起欽佩之意,連連點頭。
柳隨風跟著縱躍回來,雖說還是有些戰戰兢兢,卻是滿臉的興奮之色,笑道:“師父,想必陸師叔他們已經等急了,咱們快些過去吧!”
三人回到山腰,蕭千離走在最前,迎面見到陸無厭強忍笑意,一臉的古怪之色,不由得詫異問道:“師妹,你這是……”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一道紅影已經繞過蕭千離,直撲向他身後的柳隨風。
柳隨風一身修為早已今非昔比,即使是倉促之間,右手一翻,綿柔悠長的水行真氣已經凝於指尖,下一刻,那殺傷力極大的玄陰指力便要激射而出。
剎那之間,柳隨風已經看清了來人的面容,大驚之下右手猛然一沉,那一道指力徑直射入地下,那堅實的地面竟然被生生射出一個小洞來,直激得塵土飛揚。
那道紅影已經撲進了柳隨風懷裡,少女壓抑的哭聲也在風中響起。
柳隨風的身體瞬間僵硬,半晌才澀然道:“秦姑娘,你……你怎麼來了?”
“不愧是傳說中的主角啊……”蕭千離心中暗暗嘆息,“我就說嘛,門下一群妖孽天才主角,大怪小怪爭先恐後來找虐,這倒是見識過了;唯獨沒有見過御姐蘿莉往上撲的華麗場景,這不,雖然遲了點,總算是來了——啊!不對,我這幾個徒弟可還沒有一個滿了結婚年齡啊……”
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眼色向陸無厭略略一挑,陸無厭會意,抿著嘴輕笑著將楚尋等人都趕了出去。
丘不平還站在原地,呆呆傻傻的問道:“咋回事?柳少俠,咱們……”
他還要再問,卻被蕭千離伸手一抓,提起後頸拎了起來,丘不平條件反射般想要掙扎,卻只覺後頸一麻,全身便不能動彈。只得任憑蕭千離像是拎著小雞一般走出一箭之地。
一群人走得乾乾淨淨,秦雨瑤哭了一會兒,身子挪動了一下,雙臂卻抱得更緊,低泣道:“總算是追上你了!”
“等等!”柳隨風高舉雙手,一臉茫然道,“秦姑娘,你來找我幹什麼?我這不是隨師尊一同參加重陽大典麼?”
秦雨瑤那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那淚珠彷彿留戀那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她低聲道:“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坐臥不寧,心裡想的全部是你。我知道你要來峨眉,因此一路追了過來……只是走岔了路,一直到現在才找到你……”
“啊?想我?”柳隨風只覺得胸口的衣物漸漸被淚水打溼,不由得手足無措,急忙道,“哦,對了,那套《太虛劍法》我只來得及教你前四招,這套劍法乃是本門鎮派之寶,高深之極。想必你沒能得到剩下的劍招,心癢難耐罷?好好好,你先別哭,既然來了,我就抽時間把剩下的劍法教給你如何?”
秦雨瑤哭聲立止,帶著滿臉淚痕抬起頭來,突然揚起小拳頭,狠狠捶在柳隨風的胸口上,嗔道:“你這呆子!”
柳隨風被打得胸口一震,條件反射般縮回手,一把捏住了秦雨瑤的粉拳,奇怪的問道:“你打我幹什麼?我惹你了?”
他從小在柳府長大,每日接觸的都是書籍經卷,之後被派去管理商鋪,與二哥柳隨雲的明爭暗鬥更是無處不在,還不到十五歲遇到蕭千離,成為純陽門下首徒,如今距離年滿十六尚還差兩個月,哪裡知道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他卻不知,秦雨瑤乃是土生土長的川中女子,性格潑辣麻利、敢愛敢恨。原本她醉心劍術,苗家那兩個性格莽撞的漢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