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而此刻走得近了,才發現這宮殿規模之在,絕不亞於南詔國的皇宮,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宮外的圍牆也像南詔皇宮圍牆是紅色的,但紅得血腥,令人聯想到到廝殺,內部的宮殿抬眼望不到頂,調價之處,煙塵繚繞。
及至進了宮門,一輛造型奇特的車輦停在前面。
陸雲裳和藍珞楓還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車子,底下沒有車輪,兩側卻有兩片羽翼狀的物事,暗暗驚奇。
“兩位請上車。”兩個侍女一左一右伸手邀請。
陸雲裳和藍珞楓安之若素地上了這奇怪的車輦。待到他們坐穩,那兩個侍女跟著上了車。那車竟騰空飛行起來。飛行了一段路後,車輦自動落地,在一座宮殿前停下。
那宮殿的兩扇門與所有宮殿的門一樣,呈暗暗的紅色,一眼望去像凝固的鮮血,頗有陰森壓抑之感。
只聽那兩名黑衣侍女齊聲通報:“陸雲裳帶到。”
裡面有人開了門,陸雲裳跟在兩個侍女後面走進了宮殿內。
外表玄機重重的宮殿內,卻是裝飾簡單,除了中央的御座是以純金製成,璀璨耀眼,並無其他奢侈裝飾。
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背對著他們,頎長的身影散發著冷漠殘酷的氣息。
“我娘呢?”陸雲裳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
“她在老地方。”邪君回過頭,笑容裡不乏得意之色,“她很快就要成為我的岳母,我當然決不會虧待她。”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她。”陸雲裳又道。
藍珞楓在一旁已沉不住氣,急道:“雲兒,你不要嫁給他!”
“她如果不嫁給我,死的人除了北堂琪,還有藍錦南。”邪君劍起笑容,瞳仁深處暈出邪惡的本性。
“我父王?”藍珞楓心下頹然,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翠微,翠濃,去把藍錦南帶上來。”
“是。”那兩個給他們帶路的黑衣侍女出了大門,朝外走去,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果然押著藍錦向上來。
藍錦南面容消瘦憔悴,鬢髮零亂,全無平日瀟灑俊逸、氣宇軒昂的氣質,那狼狽不堪的模樣連陸雲裳見了也大覺不忍。
“楓兒!”藍錦南一見到兒子,百感交集,又是後悔,又是憤恨,又是難堪,又是氣惱,一時各種感覺揉合在一起,浮上心頭。
當日聽信了舒冷琴之言,盛怒之下,他下了令全國通緝陸雲裳,又軟禁了藍珞楓,自覺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從精明睿智的國師出言所諫,並無任何不妥。就連他的女兒藍珞雅來勸他,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心。
藍珞雅來看望藍珞楓不久,舒冷琴派人來報,說王子已經抗旨出宮了。
“豈有此理!”藍錦南*然大怒,拍案而起。
“稟皇上,臣認為,應該全國通緝王子,廢去他的王子之位,格殺勿論”
是舒冷琴過於露骨的“格殺勿論”讓藍錦南不由得懷疑他的居心叵測。他發怒歸發怒,但藍珞楓再怎麼說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舒冷琴這樣說,豈不是讓他親手處死自己的兒子?藍錦南斷喝道:“舒冷琴,你意圖何在?!”
舒冷琴從容鎮定,振振有詞:“臣是為陛下著想,王子和那妖女已是蛇鼠一窩,將來必會對必下不利,不如趁早斬草除根,免得後患無窮。”
“斬草除根”這四個字,更加深了藍錦南對這個信任了長達八年的國師的懷疑,他這樣非要置藍珞楓於死地,究竟是為了什麼?他真的是一門心思為了南詔國嗎?又或是,他有什麼更不可告人的目的?
藍錦南沒有再說什麼,他眼中的閃爍不定的的目光讓舒冷琴瞧了個明明白白。他看出了這個自來對他深信不疑的南詔巫王,第一次對他心生疑竇。
索性,撕下了偽裝的面具。“藍錦南!”舒冷琴直呼其名,聲調嚴厲。
“大膽舒冷琴!”藍錦南震怒道:“你竟敢直呼朕的名諱!”
舒冷琴滿不在乎地一笑,犀利的眼神直逼藍錦南:“直呼名諱算什麼,我做的一些事,你知道後,恐怕會更生氣。”他一轉身一回眸,已換了面容服飾,原本四十多歲的面容變成了二十來歲,英俊的相貌隱隱透著邪氣和煞報,細碎的頭髮散亂地被風吹得糾纏。
“護駕!護駕!”藍錦南多年來養尊處優,早沒了年輕時的銳氣,疏於習武、練巫術,與一般文弱書生無異,加了依賴舒冷琴達八年之久,乍見變故,連個主意也沒有,只有憑著本能呼喚侍衛。
一隊衛兵聞聲趕到,還沒踏足軒轅殿,被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