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花兒盛開時再美,花敗時卻也是教人痛苦的!這花開花謝不正如人生一樣嗎?得意的時候歡聲笑語,落魄的時候卻孤苦伶仃!”林曉玉看著他的痴迷樣子,心裡湧起了複雜思緒,有悲傷,有喜悅,有嘆息,有無奈……
林曉強卻灑脫的一笑,把目光關注在林曉玉的臉上道:“姐姐,你知道嗎?痛苦也有它的莊嚴,能夠使人脫胎換骨,要做到這一步,只要做人真實就行!”
“這是你的話嗎?”林曉玉被他眼裡坦誠而又灼熱的目光看得心裡慌如鹿撞,卻又找不到這種感覺的來由。
“不是,這是巴爾扎克的話!”
“巴爾扎克是誰?”
林曉強一愣,是啊,姐姐連小學都差好幾年畢業,她怎麼知道巴爾扎克是誰呢!可是要解釋這個巨人口水說幹了也不夠,只好搪塞一句:“一個性格古怪的老頭!”
“老頭?”林曉玉胡疑的問。
“嗯,一個很老的老頭!”都已經過世了,確實挺老的!
林曉強難得好興致,吟完詩卻仍宣洩不了自己的感情,於是問女人:“姐姐,我給你吹一首曲子好嗎?”
“啊?用什麼吹?”林曉玉眼睛瞪得老大,這個只知道吃喝拉撒乾的弟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內涵與學識了?難道真的是像別人說的,世道太平了,人心變了,連武大郎也不賣燒餅有能力包起二奶了?
林曉強笑而不答,手裡的柴刀揮出,路邊的一顆小竹子,應聲而斷,取一節,挑幾個小孔,削一層竹膜貼在次孔上,湊到嘴邊,如泣如訴,飄飄渺渺,幽幽怨包的響了起來,猶如風中落花的嘆息,又如詩般的吟唱,那意境彷彿一個孤單的少年徘徊於林中,走走停停,猶猶豫豫,似在詢問,似在尋思,又似的回憶!笛音惋而一轉,由遠及近,纏纏綿綿 繾繾綣綣,若在傾訴,若在呼喚,漸漸來到身前,輕輕的在耳畔說:愛你,生生世世……
女人醉了,人未醉心醉了,她再傻再痴再笨感覺再愚鈍,也感覺到了男人迪音之中濃濃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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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悽美
林曉玉沒有上過多少天學,但全村的老少爺們誰也不敢瞧不起她,她不但溫柔善良美麗大方,而且勤勞樸實能幹,擺弄起農活來,一點也不比男人差,在林曉強還沒有浪子回頭,歐陽力還沒有穿越而來的日日月月裡,這個窮困潦倒的家,完完全全是靠她一雙原本稚嫩如今卻是粗糙無比的巧手強撐起來的。
林曉強因為有這樣的一個姐姐感到自豪,同時也感到痛苦。朝夕相對著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如果他不動心除了不是男人之外,就是眼光有問題,或者說嚴重一點,那就是下半身有殘疾了。
林曉強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稍稍瘦弱,嗓子也因遺傳有點粗,可身上別的零部件都發育得十分完美!所以,他對林曉玉動心了,然而此時他的身份是林曉強,並不是歐陽力,這是讓他頭痛與尷尬,卻又無可奈何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林曉強的這種痛苦也慢慢的累積深了。曾是經嬌生慣養紈絝子弟的他,可以適應粗茶淡飯,也可以適應汗滴禾下土的勞作,可是終究無法面對一份尷尬的感情,對著一個想愛又不能愛的女人,讓他情何以堪?
林曉強每每看著林曉玉的時候,心裡就有股錐心的疼痛,我和她明明扯不上丁點關係,卻叫蒼天捉弄成了姐弟,老天,你這個玩笑開得真***大了。(讀者:猥瑣的了了一生啊,別人穿越你也穿越,別人穿越是為了大展鴻圖,你穿越就是為了搞亂輪嗎?做人可以變態,但不能無恥啊!了了一生:咳,稍安勿燥,稍安勿燥啊!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了的書!應該知道了了的為人的。)
人生的痛苦千百種,像這種連表白也不能的暗戀,由穿越而來的**,由姐弟演變成的畸戀,敢問世上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呢?
承受不了,那就不承受吧!放下兒女私情不談,談國事論家庭,國事太遠,談也是扯談,就論林曉強的家,林曉強洗心革面的做人了,但他這個家卻並沒有因他的浪子回頭就變得金玉滿堂,衣食無憂!依舊是那麼一貧如洗,雖然歡聲笑語多了一些,和諧幸福了不少,可仍改變不了這個家的本質:貧窮。
種種的原因,使得林曉強下了一個改變他一生的決定,他要離開!
回到三十幾年後?這是最完美的結局,可是他沒有這個能力!
那他只能從哪裡來的回到哪裡去,離開農村,回到屬於他的大都市去!在農村,想讓這個家富裕起來,他確實有種狐狸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