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兩匹馬一直向北下去了!像得了神力似的,騰雲駕霧般跑了起來,越跑越快!而且他逐漸發現根本不是去往馬車店的方向! 原來是朝著查爾乾圖村的方向跑去了! 任憑他在車上怎麼呼喚怎麼拽,怎麼都拽不住,兩匹馬拉著車一直在馬路上狂奔!大約跑了有一天的時間,終於慢了下來! 車伕被顛的心都要蹦出來了!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坐在車上定睛一看!媽呀!竟然來到了巧玲的藥廠門前! 瞬間!腦袋都大了!走也軟了,魂也丟了,心想完了!完了!這回完了!這不找死嗎?自己送上門來了,不由暗罵這兩匹馬沒有良心,主人我日夜伺候你們,結果你們親自把主人送上了斷頭臺! 沒容他想招呢,門房的人就趕緊跑進去報告去了! 車伕一看,事已至此,那就由著人家收拾自己吧,油煎還是火烤,穿串呢還是剁餡兒呢,看人家的心情吧。 這時,巧玲和王忠誠還有車間裡的工人們,都出來了,一看是拉包裝的車回來了!都要高興地蹦起來了! 巧玲趕緊從辦公室出來,來到車前說道:“六哥!你!這麼快回來了?真是神速呀!” 王忠誠也在後面樂呵呵地瞅著馬車說道:“趕緊卸貨吧!” 車伕呲著牙把馬車趕進了院裡卸貨的地方! 王忠良和單扇門等幾個人不一會兒就把貨卸完了。 車伕一直蜷縮在大門口的牆根下,沒有上前幫忙,上一次為了趕時間他可是在卸貨時沒少出力呢,累的汗流浹背,這次不聲不響的蹲在大門口發愣,眼瞅著卸貨的人把車上的貨卸光了。 其實他當時心裡在想,萬一這些人要是抓自己,自己馬上就跑,馬車也不要了。 直到卸完貨,大家才發現小六和小七不在車上,巧玲以為他倆回家了,就問車伕:“師傅,怎麼沒看見押車的劉掌櫃和他的僕人呀?” 車伕站起身來,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主意,馬上就不害怕了,說話前打了個嗨聲:“唉!我正要稟報府長呢,這一次在路上出了大事!” 巧玲和院裡剛才卸車的工人們聽車伕這麼一說都吃了一驚! “出了大事?出了什麼事?” 巧玲馬上就想到了李小六主僕二人的生命安危。 車伕看了看大家繼續說道:“我們走到昆陽山附近時,就遇到了劫匪,是昆陽山大王李玉的人,那些山賊要搶車上的貨,虧我年輕時學了幾天武術,拼了老命才保住了這一車貨,山賊沒得手,都跑了,但是李小六和李小七也不知了去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估計是被李玉的人給擄走或者殺害了。” 啊?! “那你不早說?!” “府長息怒,我不是也沒證據嘛,也沒看見他們倆究竟去哪了,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看見情況不妙,就趕緊趕著馬車來藥廠了,但是剛來時我沒敢說,怕您著急,現在貨也卸完了,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您,您看怎麼辦自己決定吧,我勸您還是不要去找昆陽山的李玉,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昆陽索命閻王!誰和他交手都沒好有結果!依我看您還是等幾天,看他們自己能不能回來。” 巧玲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倒是王忠誠面無表情的站在人群裡,看著這個說話時擠眉弄眼的車伕。 車伕在說話時也無意間碰觸到了王忠誠的眼神,突然覺得心裡一驚!說完話後,確切地說是編完假話後,從身上把銀子拿出來了。 還是前幾天夜裡他臨走時拿的李小六的銀子,分文沒動,也沒機會和時間花去。 “這是李掌櫃的留在車上的盤纏,我一分沒動,還給您。” 這個人很機靈,生怕巧玲翻臉搜他的身。 巧玲心想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吧? 轉身看了看父親,王忠誠依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還是沒說話。 人群裡的王忠良說話了:“這位師傅!我也不知道你姓字名誰,但是你說的話我有些懷疑,你們三個人遇到了昆陽山上的山賊,為什麼他們倆失蹤了,你能全身而退?你是武林高手?我們也沒聽說過有你這麼一號人呀!再說了據我所知,那昆陽山早就被朝廷剿滅了,哪來的山賊?” 車伕一聽,面露不悅之色,表面強裝鎮靜。 “這位先生!此言差矣!難道你是在懷疑我所說的話有假嗎?如果是我在編造謊言,那我又為何要把這一車貨和銀子都送回來?你說的昆陽山被剿滅的確屬實,但是,也保不齊有殘留的餘黨,可能就住在李玉開的店裡,誰知道呢,反正我們遇到了,你說怎麼辦?要不您現在去昆陽山問問索命閻王李玉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 王忠良也說不上來了! 是呀!車伕要是心中有鬼怎麼會把貨送回來呢?再說了亂世之中遇見幾個山賊盜匪比一日三餐還要正常,至於哪個山頭的那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丟了性命。 大家聽了車伕的話,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如果是他自己想私吞這車貨物和銀子,應該拉回杭州去,怎麼會送到藥廠來呢?這不合乎邏輯,車伕說的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