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把一口銀牙咬斷!
該死的!額頭青筋直冒的司南雙手握拳,小胸脯不斷起伏著,朱探有未婚妻了,沒有對自己提過半個字!這也罷,原本就沒想過共度一生。
可他在啟星子面前說了什麼?
別說啟星子現在的態度,和朱探沒有關係!司南把事情串聯起來,怒想,這傢伙打算先斬後奏,讓啟星子同意了兩人婚事,再走高層路線,用頭上的壓力,逼迫自己就範。
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如果他真心誠懇的求婚,那麼她拒絕起來,還有一絲內疚,一絲虧欠。興許日後她累了,倦了,還有可能回來。可他用這種方式,不問一聲,不商量一句,無視她的心意,她的想法,徹底了激怒了司南!
竹舍之中,英宿看著氣鼓鼓的司南,笑問,
“啟星子前輩,為難你了嗎?”
不說還好,一提起司南就一肚子火,
“什麼為難不為難。嫁給朱探才為難我呢!”
“你不願嫁他?”
英宿一吃驚。多少人想進星宮還不能呢!
“為什麼要嫁他?我最厭惡者東祁,他還用正室結髮妻子的身份迎娶我呢,嫁給朱探,給他做暖床丫頭?我瘋了嗎?”
英宿聽到這裡,若有所思。
看來這場婚事,只是某些人一廂情願了!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四十、置之死地
一百四十、置之死地
趙啟星舉著細足圓頂漆壺。往一隻圓口三彩杯上蓄了一點水,芬香誘人的香味頓時充滿鼻翼鼻。
一道紅影飛快的撲過來,穿過窗欞間的細縫,撲撲的撲扇著翅膀,差點撞到啟星子的胸口。
“鵡前輩,您終於肯出現了!”
血鸚鵡眯著眼睛,也不理會這個身形高大、氣勢嚴峻……嗯,它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滿意的把嘴巴放進小杯子中,品嚐著美味芳香,享受著後輩的孝敬。
只見它“金雞獨立”,一隻腳站著,一隻腳學著二郎腿般敲著,時不時還能彎曲起來,做出抓頭的動作,那模樣,十分詭異。哪裡像只鳥呢?分明比人類還聰慧。
“鵡前輩,您曾經說,朱探的……物件,是個美貌無比的小娘子。”
“對呀!”血鸚鵡砸砸舌,“你剛剛見了。漂亮吧?”
趙啟星無言。這種平平常常的姿色,算是漂亮?
無心與一隻鳥辯論“審美”的觀點,趙啟星關注的焦點是,“那司南,是鳳朝後裔,這也罷了。可她曾被照妖鏡照過兩次……不會是妖吧?星宮是決計不能允許靈窟妖進入的!朱探又是真的喜歡……”
“你們就是太寵他了,才讓他無法無天,離家出走快一年了也不肯回!”血鸚鵡嘟嘟的叫喚,它對朱探的氣還未消呢,趙啟星嘆息,“等日後他開始學星訣,只怕再也沒機會像現在快活,趁年小,多玩兩天又怎的。鵡前輩,你還沒回答我呢,司南到底是不是靈窟妖?”
“不是!”
扁嘴鸚鵡怪聲怪氣的回答。
趙啟星早見過多次血鸚鵡的搞怪,也沒注意,聽見“不是”,總算心安了些,若是朱探再堅持的話,收了司南也無關緊要,星宮哪會畏懼區區一個東陳島?他只是不滿司南居然主動拒絕而已!
“鵡前輩,你的翅膀顏色好像有點變化……”
“我在進化,你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亂指指點點!”
血鸚鵡撲騰著翅膀,想來也知道剛剛換生自己的羽毛太有特點,不敢見人般簌簌飛走了。
“進化?”趙啟星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由紅色鸚鵡。進化成彩色的?那應該,是個很大的進步吧?
血鸚鵡是星宮的寶貝,他知道血鸚鵡是不會騙自己的,卻不知道血鸚鵡自從朱探親眼看著它被司南拔毛,而束手旁觀,已經對這個“未來主人”產生很大意見。
“哼哼”,鸚鵡用鸚鵡語言喃喃自語,
“寂寞深海大了去了,外人只知靈窟妖,卻不知還有兩類妖族,可以天然隱藏氣息,化形無懈可擊……幸虧我老人家見多識廣,不然怎知道司南的特殊體質?呵呵,吃虧是福、吃虧是福啊!”
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做了什麼的血鸚鵡,高興的拍著翅膀飛走了。對它來說,司南進星宮也好,不進也沒關係,它只要自己快樂就好。
就算司南會招來很多麻煩,星宮那麼大,底蘊那麼深,弟子那麼多。也不在乎,是不是?
司南安靜的引針穿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