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著他興許連票都買好了。
“隨便……”我隨口答他。
“明天就走。”他接著說。
“好。”我手指不離琴鍵,重新編輯過的古曲,如今已經可以行雲流水般從我指間彈出。
眼下的高強已經從初來乍到J市的落難者,搖身一變成了這裡的商業巨頭,他的自信蓋過了一切質疑,如今他需得鞏固這份自信,乃至於鞏固他的帝國,擊碎所有紛紜,他需要在他的權威下只有服從。
很顯然,我的順從滿足了他的要求,他愜心起身,踱到門口。
“先別彈了,去把東西收拾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這次我沒理他,繼續彈著新改編好的古曲。
也許是因為他已達到目的,所以並未同我多計較,轉身開門出去,隨便我在琴室裡折騰。
果然,同他說的一樣,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就被他從床上拎了起來。
自從保持晨練後,我對起早開始習慣,雖然還有些睜不開眼睛,依然可以起身去洗漱間洗漱。
因為我表現太好,反導致他極度不適應,抱臂在洗漱間門口同我商量。
“應惜,今天帶你去H市,是同張列星一同去的,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提到張列星,我洗漱的動作頓了下,隨即一切如常。
“別讓他同我一桌吃飯,太噁心。”我吐掉嘴裡的泡沫同他講話。
“應惜,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嗤笑,像在笑我說話不經大腦,他不是就喜歡我不用腦子麼,我想著,側目看了他一眼。
他也在看我,我故意張開嘴讓他看到滿嘴的牙膏沫子。
他對於我的惡趣味向來縱容,就算我當著他的面吃屎他都不會皺眉頭,他被我逗得直笑,“快點收拾,別讓張公子等得太久。”
真是隻有永遠的利益才是商人的第一信條,這兩人蛇鼠一窩又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