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許無語了,盯著鴻俊看,說:“如果說我們還沒在一起,你信嗎?”
鴻俊震驚了,說:“你們不是……已經那個過了嗎?”
陸許說:“那個歸那個,但沒在一起。”
實話說,陸許也不知道自己與莫日根究竟是何種關係,自打在安祿山身邊的埋伏結束後,彼此便若即若離的。莫日根有事沒事,總想按著陸許來一次,卻從未說過愛不愛之類的話。
兩人出行,幾乎是各住各的,住驛站,也是一個房間兩張榻。
離開杭州北上的路上,某天莫日根憋得不行,起身到陸許榻前,陸許恰好也迷戀那感覺,半推半就地便接受了。
接著一連數日,莫日根想上他的時候,便主動過來,完事了兩人便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旅途。
鴻俊:“……”
鴻俊一臉“還可以這樣的”的表情。
“他不說,我也不說。”陸許面無表情道,“昨天晚上才剛來過呢。”
“你們親嘴嗎?”鴻俊問。
“親啊。”陸許答道。
鴻俊:“不說在一起的話嗎?”
陸許:“不說。”
鴻俊道:“怎麼可以這樣?!”
陸許說:“大夥兒都是男的,又怎麼了,沒那麼多哭哭啼啼的,喪。肚子又不會大。”
鴻俊一想也是,男的與男的又不能成親,可他們也沒有許下一生相守的諾言,但他實在不大能接受,要是李景瓏像莫日根一樣,估計鴻俊只會恨他吧。
“這樣其實我還挺喜歡呢。”陸許說。
陸許與莫日根就像兩隻天生地養的野獸,覓食、遊蕩,到得需要性時,便來一發,結束之後又誰也不提。
鴻俊想起莫日根曾經的較勁,沒想到這較勁居然還這麼長,足足延續了一年多。
“好像挺刺激的。”鴻俊慢慢地理解了陸許的那種感覺,說,“可你不愛他麼?”
陸許不說話了,兩人相對沉默片刻,陸許突然說:“確實很刺激,花招很多呢。”
鴻俊懷疑地打量陸許,說:“什麼花招?”
陸許湊近鴻俊耳畔,開始小聲嘀咕,鴻俊聽得面紅耳赤,兩人又開始比畫。鴻俊說:“其實我想把長史綁著,不過我主動的話,他應當很喜歡。”
陸許說:“下一次我就想把他綁起來,再上了他,你得把他的眼睛給蒙上……”
鴻俊:“……”
鴻俊想到李景瓏被繩子捆起來,蒙著眼的模樣,簡直食慾大動,直吞口水,再想到他意亂情迷的模樣,他還沒那個過李景瓏呢,雖然李景瓏每次都很體貼,手活兒外加口|活|兒始終很好,但鴻俊總有點兒躍躍欲試。
“我們討論這個不好吧……”鴻俊說。
“你讓李景瓏聽話,他肯定聽你的。”陸許說,“什麼都願意做,大狼就難說了,得把他綁起來。”
鴻俊:“會生氣吧?”
“生什麼氣。”陸許說,“我都沒生氣,這不公平吧。”
鴻俊心想好像也是,陸許說:“我教你,還有別的玩的……”
陸許被莫日根變著花樣,簡直已深諳此道,鴻俊則把一些自己的經驗教給他。兩人說了半晌,陸許最後道:“不說了!受不了了!”
“你可別拿我試。”鴻俊見陸許的眼神有點兒不對,忙說道。
突然間一聲巨響,兩人都嚇了一跳,一團火球落在院內,火焰四射。鴻俊大叫一聲:“這是什麼?!”
鴻俊明顯還沒從先前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陸許馬上反應,說:“軍隊在攻城了!”
兩人匆忙衝了出去,只見罐子裡全是火油,砸中驅魔司房頂,瞬間火焰轟地燒了起來,鴻俊忙提起水桶,陸許喊道:“不要救了!”
陸許把鴻俊拉著就往外跑,鴻俊喊道:“還有人嗎?”
陸許這才想起,驅魔司裡還住著文濱與香玉,只見兩人從房中衝出,香玉尖叫一聲,喊道:“花!”
文濱衣袍著火,朝外搬花,鴻俊二話不說,撐起五色神光,漫天火球飛來,全是著火的油罐,被接二連三地彈開。
力守長街
城門外; 叛軍攻城正酣; 入夜之時,千萬油罐猶若飛火流星; 被拋入城內; 城北處瞬成火海; 攻城隊不斷攀爬,阿泰指揮著士兵將火油傾倒下去。
“我媳婦還在城裡呢!”阿泰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得走了!”
“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