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狂?你給他打招呼,他……”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給他招呼了?”趙夯指了指不遠處的自動販售機,身後立刻有人跑去買水,他接著說,“我是在給格子言打招呼。”
陳有德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不也一樣沒理你!”
“那不一樣,”趙夯擺擺手,“我打招呼的物件若是匡放,他不理睬,那是挑釁。但我打招呼的人是格子言,他不理睬,是,情趣。”
陳有德愕然,心底卻對趙夯說的話止不住地狂翻白眼。
格子言剛剛別說不理睬,格子言分明是無視。
死同性戀,呸。陳有德心裡罵道。
暑假剩下的大半個月,除了格子言,其他人又往蘭花苑的游泳館跑了好幾次,每次都是玩到盡興才回家屬院,格子言在後面都沒跟著去。
格子言買了國樂大師胡百合演奏會的票,時間就在開學前一天,夏婭他們幾個平時不聽這些東西,所以格子言也就沒特意問。
演奏會是在下午五點半,格子言順便還打算去看場電影,一天的行程基本就差不多了。
他沒約其他人,但匡放吧,肯定是因為到了青春期,近來變化顯然,還是得問一問。
當天起床,格子言給匡放發了訊息,打了電話,還敲了他家的門,訊息沒人回,電話沒人接,敲門自然也沒人開。
這正常得不得了,匡放的手機在假期會進入靜音關閉震動模式的狀態,他的起床氣太嚴重。
上午十點,格子言熱了半杯牛奶,看著自己給匡放撥過去的第四個未接電話,他在熱牛奶的一分鐘時間裡,又給匡放撥去電話。
一分鐘過去,未接去電從四個變成了五個。
出門時,外邊太陽亮得晃眼,日光把家屬院照耀得白茫茫一片,格子言撐著傘,慢悠悠走早已經被曬熱的地面上。
他給匡放說了聲:給你打電話沒別的事,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看電影,你在睡覺,那就算了,再約。
“小言?”拎著一袋子水果的劉亞然從門口方向過來,“這麼熱的天,你出門去啊?不怕中暑啊?”作為學霸年級中萬年老二的吳棟他媽,劉亞然對格子言這個在年級第一的位置上生了根的學神居然毫無敵意,她反而喜歡得不得了。
吳棟這些年能一直跟匡放夏婭他們混下去,完全是沾了格子言的光,用劉亞然的話來說,匡放、夏婭、趙想成以及路子陽,那就是四坨大糞,是格子言點糞成金,要不是有格子言,劉亞然一定不讓吳棟和匡放他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