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才能,龍頭山一定能夠轉危為安!”
接著,西門健把他昨晚上幾乎想了一夜的計策提了出來。
“這個……”戰東洋一聽,沉吟半晌又點點頭說:“嗯,冒點險,不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這些天日偽軍圍而不戰,是在空耗我們的糧草和意志,但是我想他們馬上就要攻山了,你的那種想法跟我的思路基本上吻合,我看可行。”
西門健仔細看了一眼戰東洋身上的傷,說道:“那咱們今天晚上就行動,您的身體可以吧?”
戰東洋甩了一下胳膊道:“沒事兒,問題不大。兄弟你不要因為我的這點小傷耽誤了轉移的大事,打仗嘛還費點勁,轉移沒什麼問題,我能走。”
“不不不……”西門健連忙說:“大哥,讓弟兄們用車拉您走。”
西門健剛剛回到師部房中,一個衛兵說:“西門副師長,您派出去的密探回來了。”
“哦……”西門健眼睛一亮:“快讓他進來見我。”
話音未落,一個商人打扮的弟兄,滿臉血汙,渾身是傷,跌跌撞撞走進來。
西門健心中一驚:“兄弟,怎麼弄成這般摸樣?”
那弟兄帶著哭腔說:“報告西門副師長,兄弟是撿了一條命才回來的。”
“哦,其餘九個弟兄呢?”
“他們……他們都……”
“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日前我們十位偵查兵按照您的吩咐,出發的當天晚上就到了長白山邊境羊湖溝秘密據點,可是哪裡也被小鬼子給封鎖了。據點牛營長帶著弟兄們衝了三次也沒衝出來,還損失了二十多位弟兄。”
西門健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化裝成商人,才僥倖跑出來,一路上又受到日偽軍的追殺,等到昨天晚上回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就剩下我和另一名弟兄,可是山腳下日偽軍的大營防範甚是嚴密,而且那營帳一個連著一個,我們無奈只好等到下半夜,才靠近山腳,跟山上的弟兄對上暗語的時候,又被他們發現了,那位弟兄為了掩護我回來報信,跟小鬼子廝殺受了重傷被抓了……”
“啊?”西門健一聽,甚是驚訝,心說這小鬼子圍困得很死啊,他的雙眼噴射出憤怒的火焰,無力地坐到交椅上,一擺手低聲說:“下去養傷去吧。”
這個時候,前來議事的扈蘭花、趙大康、劉蓮花、張正亮等十位團長和三十位營長陸陸續續地到了師部。
戰東洋被救出來之後,龍頭山又按照原來的編制建立了十個作團營,每個團兩千人,雖然沒有原來的人多了,可畢竟又在短短的十天之內恢復了建制,這也是西門健改造軍隊所創造的奇蹟。
因為還有軍官沒到,蘭花走過來,充滿著柔情地問道:“又是一宿沒睡?”
西門健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似乎沒有理會蘭花的問話,蓮花坐在一旁,反倒臉紅了,她連忙低下頭,看著地面。
整個師部出奇般的沉寂,空氣似乎凝結了,偶爾傳出一兩聲長吁短嘆……
正當眾人沉默之際,一個衛兵又進來稟報說小鬼子派了一位使者前來求見。
西門健虎著臉,抬起頭憤憤地說:“讓他進來!”
來人是一位中年男人,而且是一位身材細挑、面孔精瘦,很猥瑣的一個男人。他那身子活像一條大蝦米,走進房門後便一步三點頭,一雙小耗子眼睛滴溜溜亂轉悠。
“啊?”西門健見了一驚,原來是金鉤王府管家莊有才,他怎麼給小鬼子當了說客?
“譁啷啷——”只聽一聲兵器的響動,劉蓮花猛然拔出一把長劍,她聽姐姐說就是這個莊有才和大地主王蘭臣狼狽為奸,曾經把姐姐打得破開肉綻,她熱血沸騰,分外眼紅,就要手刃仇人莊有才!
“你就是莊有才,曾經跟你的主子把我姐姐打得死去活來?”劉蓮花手中的長劍“刷”地一聲,伸到莊有才的哽嗓咽喉之下,嚇得他猛然停住了腳步,抻著細細的長脖子哆哆嗦嗦地問道:
“這位美女,您是哪位呀,您說的話小的怎麼不明白呢?”
劉蓮花又把手中的長劍抖動一下,厲聲說道:“我姐姐就是曾經被王府你們鞭打的劉媽!”
“啊?劉媽……她……她不是已經被人救走了嗎?”
“哼,讓你老小子死個明白,我就是她妹妹劉蓮花。現在我就給姐姐報仇!”
“別別別……這個俗話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莊有才嚇得磕磕巴巴地說。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