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道人見得如此,拍拍他肩頭道:“老賈,當初勸你選擇御脈,卻偏偏不聽,如今如何?心中後悔了不是?”
那老道一歪脖,梗著臉道:“這許多場下來,你見哪個靈獸如那鳥兒一般?你御脈弟子的靈獸可有如它一般?”
白衣弟子表情一窒,細想半天,確無如小羽兒一般的靈獸,他支吾半晌,逞強道:“那雲羽師祖的靈獸便勝過許多,還有雷雲子師叔的白狼,白雲子師伯的足訾,還有……”
“呸,呸,呸,這許多長輩的靈獸全是些積年修成之輩,只觀那鳥兒才不過幾歲大小,這等拿來比較,你羞也不羞?”
“這……”白衣道人無言以對。
那二人爭論之時空碧子也已回過神來,臉色不自然的望著小羽兒,此等情形實是令其震驚,連那低階符籙都無法傷其分毫,心中頓時失了方寸,只得戒懼的看著遠處雪婭。
浪頭過後雪婭睜開眼來,見渾身無礙,不禁心中一喜,及見到空碧子那等表情,微微一笑,道:“師兄,看劍!”說罷一提劍,又疾攻而出。
空碧子此時雖是心中失了計較,手上卻也不慌亂,見那劍招遞來,腳下一動,輕身功夫使出,閃身躲開。
又幾個回合,避無可避之下,空碧子又是與長劍硬碰一下,將雪婭震開,他卻也不趁機施符,而是揉身一撲,舉拳擂下。
雪婭無可迴避之時,又是七彩光芒亮起,空碧子的拳頭竟被憑空托住,任其猛催真元,卻依然無法前進分毫,便是連那護在手上的黑色真元力也都消失無蹤。
空碧子心中憋屈至極,那七彩光芒委實惱人,每每雪婭不敵之時便將其護住,明明那人兒嬌弱以及,卻偏偏有這等防禦手段,直似遇到縮頭的烏龜一般無處下口。
他這裡心中暗恨,雪婭如何能知,依然踩著步子施展那翩影劍法來攻。
空碧子無奈,左右又鬥了數個回合依然找不到破解七彩光芒的辦法,他便也學著龜縮防禦起來,但只要躲避不及便是一計硬碰震退雪婭,也不追擊,靜待她再次攻來,如此往復,二人雖然戰事火熱,卻全無半點兇險。
這臺下的眾人看了半天也漸漸回過味來,一個個撇嘴不已。“其餘三臺早已分出勝負,這兩人委實磨蹭,一個刺不穿真元,一個轟不破七彩,這要打到什麼時候。”
旁邊有人勸解。“那絕美的人兒體型瘦弱,又沒有真氣,如何比得師叔,我看此便是師叔故意使的拖字訣,待其耗盡力氣,等耗時久了,最後由長老裁定,勢必是他佔得上風,已己之長,攻人之短,不愧是符脈的精英弟子,當真好算計。”
聽那人此一番話,周圍眾人才恍然大悟,一個個望著臺上的空碧子欽佩不已,卻不知空碧子哪曾存了這等心思,在他看來,雪婭是郎飛之徒,難道丹脈之人還缺補氣之物?
臺下之人自作聰明猜錯了空碧子所想,空碧子故作聰明卻也猜錯了雪婭處境。那俏人兒還當真無有補氣丹藥,全部丹藥都藏在郎飛須彌帶中,那小子只是著她上臺比鬥,渾然忘了給幾粒救急的丹藥,此等馬虎的後果便是雪婭在又使完一輪劍法後整個人香汗淋漓,已不剩幾絲氣力。
雪婭屈腕擦了擦額上香汗,看看眼前的空碧子,又看看臺旁的守臺長老,餘光瞥了瞥臺下眾人,不覺心中急躁,一陣無力感湧上,不愧是築基境之人,她那微末的攻擊力尚不足以攻破其防禦。
“雪婭處境不妙。”雲寒凝視著嬌;喘的雪婭,一臉憂色的道。
朱罡列嘿嘿一笑,望了郎飛一眼。“便是幾粒益氣丹的買賣,能是何大事。”
“她去的匆忙,忘了予她。”
“什……什麼?”待郎飛說完,半晌朱罡列才領悟此話,伸手指著郎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便也能忘記?你倒是全想著自己,叫她上去比鬥,只當做一件趣事哩?”
此事是他之過,郎飛只好撓撓頭,一臉尷尬的道:“這等突發之事我又如何想到?若是知其對戰之人乃是築基之輩,早便言於她認輸罷了。”
“你怎不將那丹藥予她儲備一些,盡都放在你處。”朱罡列仍自不依不饒,好容易抓住這等絕好時機,豈有輕易放過之理。
郎飛一瞪眼,也上了幾分火氣,道:“她又半分真氣也無,那須彌帶只是個擺飾,怎儲得丹藥?”
朱罡列卻也不懼,憤然道:“你從來便有諸多借口,將自身過錯推的一乾二淨,橫豎都是個蜘蛛拉網之人。”
郎飛見他又犯渾,一時大怒,揮拳便來捉打,那呆子見當他真動手,忙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