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須彌帶中翻了出來,兩隻手在其上不停的摩挲。
他在那樂的合不攏嘴,朱罡列自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起正事,抬手去扯郎飛衣衫。“飛哥兒,飛哥兒,先莫要管它,俺此來乃是找你有事相商。”
聞他所言,郎飛撫摸著雷火神銃上雕琢的花紋隨口道:“何事?”
朱罡列撓撓頭,嘿嘿一笑,道:“能為何事,當然是那會武之時曾言去雲煙谷之事,最近洛旋妹子催的有幾分緊,但不知我們何時動身,特此前來商談。”
郎飛此時正心不在焉,兼且這會武剛剛結束,他也想休閒幾日,哪肯與他早去,於是揮揮手道:“且等幾日,等幾日,帶我休息兩天再去不遲。”
“哼,不是你的事你當然不心急。”朱罡列嘴中嘟囔兩句,開口又道:“這休息幾日到底是幾日?俺也好早做準備。”
郎飛早已被他問的不耐,推他一般道:“問那麼多,你先回去,到時我自會找人去通知你便是,又不是叫你去相親,做什麼準備。”
那呆子見此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朝來路而去,邊走還變嘟噥著。“雖不是相親,卻勝似相親,好你個沒義氣的傢伙,早晚有遭報應的一天。”
“阿嚏,阿嚏。”郎飛連打兩個噴嚏,下意識的看看那呆子背影,半晌疑惑的搖搖頭,又被手上雷火神銃吸引回了注意力。
待朱罡列走的不見蹤影,與雪婭又少敘片刻,她拿了鳳頭七絃琴回寢殿休憩,郎飛獨自一人將那雷丸一個接一個的細細包上爆裂符。
餓了自有雪婭準備吃食,悶了又有她撫琴作樂,郎飛這一日過的悠哉,轉眼月上樹梢,二人俱都回殿歸寢,一夜無話。
如此過了二日,第三日一早,郎飛正在殿外風亭中制那爆雷丸,驀然一個聲音自雲端傳下。“師叔?郎飛師叔可在?”
聽那聲音只是略有印象,這小子趕忙停了手下工作,收起雷丸、爆裂符一干物什兒,幾步走出風亭,一臉疑惑的抬頭望天。
只見白雲之間一個黑點漸行漸進,最後緩緩落在落在殿旁不遠的石臺之上。
“呃?子服師侄?”郎飛看著體型碩大的鬿譽以及翻身而下的王子服一臉驚詫,想不明白他為何到這玄羽峰來了。
“呵呵,師叔好,正是小侄。”這王子服倒也未因郎飛年紀小於他便無法自處,反倒是面色自然的向郎飛行禮,一副恭敬至極的摸樣。
郎飛眉頭微皺,所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料定他定是有事,這小子也不客套,嘴角微微一笑,問道:“子服師侄此來所為何事?直言便是。”
王子服驀然一愣,繼而訕笑道:“師叔明鑑,子服此來卻是有事,前日自師父那裡學得套“游龍影”鞭法,雖練得純熟,卻總覺有些瑕疵之處,特來向師叔討教一番,還望指正小侄一下不足之處。”
“娘希皮的,卻是找小爺試招來了,前日在那臺上的客套之言他還當真了。”郎飛心底破口大罵,腦中卻在思忖已什麼理由拒絕。
“子服師侄啊,師叔我這手頭正有些事要處理,今日多有不便,咱們改日如何?”
王子服卻是不傻,一雙眼緊盯著郎飛,微笑道:“師叔儘管忙手頭之事,子服便在此相侯,待您忙完,再行比鬥不遲。”
郎飛暗中氣的咬牙,這剛打發了朱罡列,清閒了還沒兩天,怎想又招了個如此牛皮膏藥一般黏人的貨。
強顏一笑,這小子又推脫道:“子服師侄啊,怎不去找你那師兄弟切磋,偏要招上我呢?”
王子服拱手道:“師侄的師兄弟們盡都是些築基境之人,若是相鬥,他們必會運起真元相抗,如此便參悟不得這鞭法的精微之處了。而那些小輩之人卻又難以抵擋我手中玉骨鞭,若論與小侄在伯仲之間的人物,思來想去也只有師叔一人了。再者說,在那會武之時師叔也曾言過,若有想法可來玄羽峰找您。故此,弟子厚顏來訪,以求師叔指教。”
聞他此番言論,郎飛嘴角一陣抽動,暗罵自己當時贏了便贏了,卻非要耍什麼酷,如此多嘴。卻不想這王子服也是個打蛇隨棍上的傢伙,就認準這個死理兒了,非要扳回臉面不可。
“唉,好吧,我便陪師侄過兩招,再去做那未完之事。”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摸樣,郎飛倍感無奈,只得嘆口氣答應了下來。
“多謝師叔。即是如此,事不宜遲,速速比過吧,可莫要耽擱了師叔。”話罷他掃視身周,觀得周遭環境,點點頭又道:“此地倒也算空曠,是個比鬥之處。”
反手自須彌帶抽出玉骨鞭,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