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鐵青的臉上隱約露出一絲惶然無措。其身後天崆、洞崆等人聽說,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間變了數變。啟航老道的修為不過是煉氣初期,而對面那頭白虎卻已是煉氣中期修為,反觀白衣青年呢?做為靈獸的主人,他又該是什麼境界?
“吼”就在眾人震驚於小白兒的氣勢,紛紛猜測郎飛修為的深淺之際,卻見小白兒低吼一聲,對著一干神風門弟子掃過極度仇視的目光。
恰在這時,眾人驚醒之際,也看到了它身後懸浮在空中大大小小的幾個銀白色風團。
“事情辦的如何?”小白兒去的時間久了些,原本以郎飛的估算,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它就能追上自己幾人,可不想竟是耗了頓飯光景這才趕至。
小白兒聞言對著他呲呲牙,血翼收下的同時,那些銀白色風團也停了下來,露出其中包裹之物。在它旁邊的青霞仙子扭頭看去時,登時花容一變。
風團之後是五顆染血的頭顱,那一對對怒睜的雙眼中,有迷茫,有恐懼,有怨毒,有疑惑……
“心崆、玄崆、顯崆……”甫一見及五顆人頭的相貌,眾神風門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小白兒奉郎飛之命去小鎮北方海岸斬殺心崆上人,可怎想在將心崆上人格殺以後,沿著郎飛留下的靈麝香味追尋時,不巧正好碰到被派至炎黃大陸中部與北部執行拘煉生魂任務的幾人。於是乎,小白兒便順手將這些人誅殺,取其頭顱,帶回郎飛身邊覆命。
“啊!啊!小畜生,你……你……我神風門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害我弟子。”這些人中,心崆上人乃是啟航尊者的徒弟。見及這一幕,老道士的一張臉登時變得猙獰無比。
“你神風門的確與我無仇無怨,不過……”郎飛忽然抬起頭來,望著他的眸子中射出利劍一般的光芒。“你與他們有著血海深仇。我身後的這些怨魂,你看到了嗎?感覺到了嗎?那股子被人欺騙、無助、茫然、憤怒、仇恨、不解。需要用你的項上人頭,用你神風門修士的鮮血,才能給洗刷,才能夠安撫他們的怨憤。”
啟航尊者望了郎飛身後一眼,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可他卻從那層巒疊嶂的白雲中感覺到一股子寒意與殺機。
“好了!廢話也說完了!牛大嫂,你在天之靈看著,‘七兩’願你下輩子還能做一個好孩子,如果可能,叔叔這一次會保護你,再不讓這些畜生動你一根毫毛。”
“黃泉天災!”暴怒的吶喊聲中,郎飛的手中忽然出現一輪黃褐色光芒。接著,如潮水一般席捲了整片天空。神風天宮千丈範圍內頃刻間雲氣全無,黃褐色成為了這一片天空的主色調,夾帶著五濁之氣的洶湧波濤,如千丈海嘯般,直接將懸島整個吞沒其中。
神風門之人只覺眼前一暗,視野之內便已是一片昏黃。
經此一激,神風天宮外的護宗法陣登時開啟。此陣有個極為響亮的名號,喚做“太乙天巽結界”,乃是取巽風之精,佈列懸島四周。不但能使此島憑空懸浮,更能形成一層神風結界,用以保護神風天宮。
這灰白色的神風屏障,在許多神風門弟子眼中乃是神聖凜然之物,一向也沒見有人敢於在太乙天巽結介面前撒野。可此時此刻,在他們眼中固若金湯的護宗大陣卻是在黃泉波濤的撕扯、衝擊下急劇收縮,扭曲著。
那些無堅不摧的神風擊打在水面上,除了鼓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外,就再無半點作用。就郎飛此時的修為境界而言,早先吸收了天妖宗的聖物血池,雖是仍舊無法點亮血池地獄的光珠,卻也讓他的修為有了些許進步。或許與化神境煉氣後期修士相比還稍有不如,不過對付一般的煉氣中期修士,已不是什麼難事了。
“快,快將太乙天巽結界全力開啟!”見得神風結界呈現出不支之態,啟航尊者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細瞧之下,還可在他的額頭上看到些細密的冷汗。“韓崆、襄崆……你們幾個去喚醒所有閉關的人仙,然後去重玄殿,努力運轉護宗法陣。”
說完,又扭頭對著剩下的天崆等人道:“你們與我一起出手,盡全力阻撓那小子施法。”
交代完這些,待得韓崆、襄崆等人離去後,老道士又看了丟失了寒氳劍的洞崆上人一眼。“洞崆,你速去寒武殿,將此事彙報北邙魔宗,並請他們速派人手支援。”
等到洞崆上人也離開,啟航尊者扭頭看了眼如潮似瀑般沖刷著神風結界的黃泉海,暴喝道:“神風弟子聽令,且隨我一起破了他的神通。”話罷,長袖一揮,一道烏光自其袖口疏忽射出。
於此同時,他身後的神風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