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這麼躺著,偶爾這麼躺著,無憂無慮地看著天空,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但也只是偶爾而已,要是讓一個人天天對著同一件事物,再美也會產生審美疲勞的吧。
不知何時,一隻烏鴉落在了宇智波乾的身旁。看著宇智波乾躺在橋欄上的身影,靜靜地。“這隻烏鴉是進化了的嗎?竟然飛到海邊來了,難道它不知道海邊的小魚都比它大上不少嗎?”宇智波乾也發現了這隻烏鴉的不尋常之處,眼睛左盯右看,但卻始終找不出破綻來——事實是,這就是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烏鴉。
真是奇怪。古老相傳,通常烏鴉在即將出現死人的地方出現,而在死人的時候便會叫上一聲“呱”。這個傳說雖然荒謬,但卻有不少人相信,至少烏鴉在中國是很不吉利的象徵。
宇智波乾也不去管它,不管是什麼生命形態,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權力。
卡卡西一行人已經在向大橋中央行來,上了大橋之後,他們似乎變得謹慎了起來,幾乎是一步一步地走著,是那種能夠慢慢數數的步伐。
煙霧瀰漫在空氣裡,溼潤著,像是水蒸氣的那樣子,但卻是冷的,就像是冰一樣的冷。那顆原本照耀著的太陽也被宇智波乾頭上頂的著一朵白雲擋住,這霧自然也是散不了的。
站在橋的中央,卡卡西有些奇怪,道:“達茲納先生,霧這麼大,竣工儀式什麼時候才能夠開始啊?”
達茲納道:“雖然霧很大,但作為建橋的發起人自然要比其他人來得早才對。”
他頓了頓,沉吟了一下,道:“霧散了之後,他們應該就會來了吧。”
卡卡西突然對鳴人道:“你掌握好方向,用風遁把周圍的霧氣吹散開!”
鳴人依言而行,手指飛舞,眨眼間便結了數十印,隨著他一聲“風遁·無限大突破”的吼出。他的口腔突然噴出一股劇烈的查克拉,那是狂風怒號的聲音!
“嗡”、“嗡”、“嗡”……
颶風狂亂地從鳴人的口中噴出,幾乎在一瞬間便將整個天地的聲音都吞噬掉了,只餘下風的聲音在耳朵悶雷般不停迴旋,幾乎耳鳴了。
鳴人雙手作喇叭狀捂在嘴前,將風屬性的變化擴大了傳出去。他對著沒人的方位不斷地從口中噴出道道旋風,一道一道的向著各個方向席捲而去,所過之外雲消霧散,如沸水潑雪。
霧漸漸淡了,鳴人停下手來,剛剛捂在嘴前用喇叭狀擴大威力的雙手,已經被風屬性的查克拉割出了無數道細密的傷口。
縱然是自己的刀,也有可能劃傷自己。
宇智波乾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他知道事情遠不止於此。再不斬和白還沒有出來,未知的變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縱然他並不相信會有其他人會來攪這個局,但變數就是變數,它本來就是算不到的,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現!否則它便不是變數了。
他忽然看向橋下,那裡面水紋盪漾,時而冒出一兩個氣泡,好像是魚在換氣似的。
他覺得“有趣”,便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鳴人那邊。
“卡卡西老師,這樣行不行?”
卡卡西點點頭,看著鳴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讚許,道:“你做的很好。”
然後繼續看書。留下有些黑線纏繞的鳴人。
小櫻正在陪著達茲納聊天。這也是忍者的任務,忍者的任務總是多種多樣的,你永遠不可能瞭解完忍者可以做哪些事。因為忍者隨著任務的不同,總是能夠擔當各種各樣的身份。
小櫻此刻便在擔當著一個安撫任務委託人的任務。
佐助在旁開著寫輪眼不停地警戒著四周,稍有動靜,相信便會立馬被佐助察覺。
藍藍的海水在橋下顯得有些清幽,彷彿染上了一層墨綠。
看著看著,宇智波乾忍不住道:“水下的兩位,你們不累嗎?”
沒有動靜,但卻再沒有鼓泡了。
“真是的,我幹嘛去嚇唬他們,現在好了,多半便逃走了,唉,好好的一場戲,竟然就這麼草草結束了……”宇智波乾這麼說著,聲音很大,一點也不像是自己自言自語的感慨。
他跺了跺腳,裝出正在橋上走路的樣子,依舊對著橋下道:“看來不會再發生什麼了,我還是走吧,真是無聊啊!”
說著,他把腦袋縮了回去,側耳傾聽。水下果然又冒出了幾個水泡的聲音。
“果然是人,是再不斬和白的機率大概在百分之九十吧。不會也不能排除意外。……”
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