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夾角之勢。
黃忠果然如欒奕說的做了。
欒奕還告訴黃忠,建起營寨之後,馬騰和韓遂必然分兵兩路,一路去打長安,一路來攻打他的營寨。
戰事正如欒奕所料,韓遂和馬騰分兵了。
此外,欒奕又反覆叮囑黃忠,如果來攻打黃忠大軍的是韓遂,則全力回擊。如果是馬騰,則佯作抵抗一陣,詐敗退回潼關。
黃忠很是不解。為什麼對不同的敵人要用不同的態度,戰韓遂不戰馬騰?
對此,欒奕並沒有給出明確解釋,只是留下兩個字“離間”。
黃忠帶兵多年,熟讀兵書,立刻悟出欒奕“離間”二字的深意,同時也明白欒奕為什麼派自己做先鋒。
追憶的工夫,教會大軍與馬騰軍已然排好陣列,只見馬騰軍中殺出一員銀甲小將。只見這人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頭戴獅盔,腰纏獸帶,銀甲白袍,手持一柄獸角點金槍,好不威風。
黃忠早有耳聞,馬騰之子馬超姿容不凡,容顏俊朗,在西涼人皆稱之為錦馬超,以贊其瀟灑英姿。今日得見馬超馬孟起當面,方知傳言不假。
當然,這馬超不單有花架子。在過去的時間裡,馬超在馬騰帳下效命期間,與羌人大戰小戰經歷不下百場未嘗敗績,數次一馬當先斬將奪旗。在西涼,羌族男子聞馬超之勇而顫抖,小兒聞其名啼哭,婦人聞其名而傾心……
黃忠的雙眸中流露出幾分欣賞的目光,暗贊名將之後,果然不凡。
顏良文丑在河北戎馬十數年,見到馬超一副囂張模樣,好戰心大起。同時前跨一步向黃忠請戰。
黃忠笑著擺了擺手,刀背一拍馬臀,親自走出軍陣。
馬超亦是久仰黃忠之名,看到黃忠親自出陣,登時如臨大敵。可是觀望一陣,卻發現黃忠眼神中並沒有露出哪怕一絲殺意。
視線中,黃忠就這樣策馬慢慢悠悠、慢慢悠悠,信亭遊步般向大陣中央靠攏過來。
正當馬超猜測黃忠意圖之時,卻見坐立馬上的黃忠左手壓住持刀的右手向馬騰遙遙一拜,“黃嘯長孫黃忠拜見馬騰將軍。”
馬騰聞言一愣。黃嘯?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在哪裡聽過來著。他反覆追憶一番,隨即恍然大悟。
是他?
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在馬騰心中浮現出來。他記得父親曾經跟他說過……想當年祖父——伏波將軍馬援西征大漠之時,若非手下四員大將鼎力支援,絕不可能建立“勒石燕然”如此大功。
這四員大將分別為:王瑋、田兆、姜彤、黃嘯。其中,黃嘯善使長刀,在歷次戰鬥中多次救過馬援性命,最受重用。
沒想到黃忠竟是他的孫子。馬援與黃嘯乃是同僚,是同輩。馬騰是馬援的孫子……這麼算起來,黃忠與馬騰輩分相同,馬超應該喚黃忠叔父。
熟人相見,雖是戰場上的敵對雙方,但黃忠笑面相對,馬騰自然不能冷臉相迎。恭敬作揖,“沒想到今時今日能與黃嘯將軍後人相遇,失敬失敬。”言訖敦促馬超,道:“還不給叔父行禮。”
馬超自幼聽著祖父戎馬一生的故事長大,對王田薑黃四位先輩萬分崇敬。特別是黃嘯,如果不是他衝入千軍萬馬救下祖父性命,祖父就沒有機會迎娶祖母。沒有祖母就沒有父親,也就沒有他馬超。
所以,對那位黃將軍,馬超不單單心懷敬佩,更多的還有感激。
今日,見到黃嘯的嫡長孫,欣喜之情油然而生,兩手一推,作揖的姿態宛若教科書一般,“馬孟起拜見叔父。”
黃忠拱了拱手,又與馬超見禮。
兩家這就算攀上了交情。於是乎,與戰場肅殺氣氛格格不入的一幕呈現在黃忠、馬騰兩軍中央。
馬騰、馬超父子竟與黃忠一起敘起舊來,各自講述勒石燕然之後,自家祖先的過往。
當馬騰談到其祖伏波將軍馬援討伐五溪蠻身染重病撒手人寰時,黃忠不禁淚打衣襟,高呼蒼天何其不公,英傑老當益壯仍能大展宏圖,卻在此時讓他馬革裹屍。
在得知馬援死後受朝臣梁松誣陷,死後竟被光武帝劉秀收回新息侯印綬時。黃忠又大聲痛斥佞臣弄權,如此惡行,讓英靈何安?
黃忠也跟馬騰馬超講述了自己祖父的餘生。自與馬援勒石燕然之後,黃忠的祖父黃嘯因立下赫赫軍功,被封為徵北將軍,在幷州與鮮卑、匈奴作戰。
在歷次戰爭中,他身先士卒,雖打了不少勝仗,卻也落了一身的傷。時至四十五歲隨著身體機能開始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