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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了我的清白,你竟想不負責不成!”

“……”宋研竹睜大了眼睛望著陶墨言:這是陶墨言?這是陶墨言麼?這真的是陶墨言麼?

經過上一世的洗禮,宋研竹一直以為陶墨言的人生就是不苟言笑,直到這一世靠近了,才發現他可以毒舌、可以情深、可以無理取鬧……所有曾經宋研竹不曾想過的詞彙這一世都出現在陶墨言的身上,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驚訝,可是方才,就在方才,陶墨言這是在調戲她?他方才臉上的那個表情,是不是稱得上——嬌羞……

天吶,陶墨言竟然嬌羞了!

宋研竹嘴都合不攏了,好不容易嚥下口水,讓她忍不住問道:“陶墨言,你最近……究竟看了什麼話本子?”

“……”陶墨言臉上不自然地顯出幾分尷尬,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只說,負責還是不負責?”

“負責什麼呀!”宋研竹翻了個白眼,咬唇道:“我可什麼都沒瞧見!”

“那我喊碧兒回來給咱們論論理兒!”陶墨言揚了手就要喚人,宋研竹趕忙將他的手掰回來:“誒誒,別……”

這一伸手,又發現自己上當了,陶墨言這一臉奸笑……宋研竹氣得忍不住想要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又上當了!

她抬腳就要走,陶墨言趕忙拉住她,不知怎麼,心情忽而就飛揚起來:他終於發現對付宋研竹的辦法。如果你要一本正經,那麼她會比你一本正經一百倍,可若是你無恥一些,再無恥一些,她便會無可奈何,棄械投降……

陶壺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當今世上,臉皮厚者得姑娘,誠不欺他!

自認識她以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同她單獨面對面呆在一塊……即便有那樣的機會,她總是同他爭鋒相對……陶墨言欣喜地發現,似乎這一次相見,她對自己並不如從前抗拒,這於他,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別走。為了見你,我頭髮都沒擦乾便跑來了……”陶墨言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

宋研竹抬頭望了一眼,撇過頭道:“那又與我何干。”

“自然是與你有關的。”陶墨言輕聲道:“宋研竹,你想嫁給九王爺麼?”

宋研竹倏然抬頭,宋合慶分明說過他是明白的,所以他不過故意一問罷了。

她索性不回答,咬著下唇望著他。她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陶墨言望進她的瞳仁,有一片刻的失神,而後他搖搖頭道:“九王爺早有正妃,正妃死後,他也曾發誓,此生正妃之位不予任何人。可是他家中已有一個側妃,更有多個侍妾。你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所以我篤定你不會嫁,對不對?”

宋研竹依舊沉默地望著他,陶墨言自個兒卻是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這幾日是怎麼過的,我卻很是焦慮,生怕九王殺了個回馬槍,再去瞧你。後來合慶告訴我,說你這幾日病重,誰也不見,我便猜想你是裝的……”

宋合慶這個叛徒!宋研竹在心裡暗暗罵著。

陶墨言似是瞧出了她的想法,笑道:“你可別怪合慶,他口風很緊,什麼都不肯說,我花了好些氣力才從他的口中套出他的話來的!”

宋研竹忍不住腹誹:你這樣狡詐,他哪兒是你的對手!

過了片刻,從遠處忽而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笛子聲,如冬天的穿堂風吹過破陋的屋子,不成曲調,黯啞難聽。陶墨言不由地皺了眉頭:這個陶碧兒,裝個樣子也不裝得像一些,成日裡要他做的笛子,拿到手卻是不學無術,好好的一把笛子,真是糟蹋了。

“這是誰在吹笛子?”宋研竹問道。

“許是哪個丫鬟?”陶墨言回道。一眼望見桌面上新制的那支笛子,隨手操起來,隨著陶碧兒破陋的笛聲吹奏,不過吹了兩個音,陶碧兒那兒卻是停了,只剩下陶墨言的笛聲,悠悠揚揚響徹在亭子間,宋研竹仔細聆聽,才發現是《鳳求凰》,分明是個古琴曲,陶墨言卻用笛聲吹奏,更多了幾分空靈和婉轉。

宋研竹的心漸漸沉靜下來,隨著他的笛音,心緒浮動。

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事情,重生給了她多一次的機會重新開啟她的人生,也讓她用另外一個角度看待周邊的一切。重生之後,似乎許多事情都在變化,超出了她前世的認知和想象,其中求包括陶墨言。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宋研竹在反覆思考這個問題,可每每想到一半,只要一想起前世的最後,她面對滿目的瘡痍和最後的絕望,她便戛然而止。

等到她回神時,笛音落,陶墨言與她四目交接,眸光一動,忽而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