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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因著婚期緊,還要北上搬家的事情,兩件事情擠在一塊,金氏忙的不可開交,反倒是宋研竹這個待嫁的姑娘沒了事兒做。因著習俗,男女成婚之前不可見面,金氏還給她下了禁足令,讓她好生待著。宋研竹見不著陶墨言,陶墨言卻也不歇著,每日裡寫信託給宋研竹,總是洋洋灑灑好幾頁,事無鉅細。宋研竹這才知道,若不是陶墨言攔著,陶夫人恨不得求親隔日便讓他們辦了婚事——那會陶墨言歉疚,想著眼瞎了或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治病總是不太上心。心結解開之後才發覺這雙眼真是不方便,所以特意求了陶夫人將婚期延後,這期間,他都得上林源修那針灸拔毒。

陶墨言在信中甚少提及拔毒的苦痛,倒是陶碧兒言語間有意無意透露著:每每回來都是一身虛汗,路都走不穩當,好在失明的時間越來越短,次數也越來越少。

宋研竹長長地鬆了口氣,忽而覺得日子竟過得越來愈好。

月底的時候,趙九卿出嫁,當日的排場比起宋歡竹出嫁時還要大。宋研竹送了一套嵌寶金頭面、兩套銀頭面與她,趙九卿乾脆利落地回了一副金絲冠、一副紫金頭面、一副瑪瑙帶並幾匹雲錦、金銀器件若干,這些東西的價值可是遠遠勝過宋研竹的頭面,送禮來的丫鬟還帶了句話,“我家小姐說了,這裡頭還有我家少爺的心意。您是他的義妹,這些都是送給您添妝的。”宋研竹神色黯了黯,到底還是收下了。

等過了九月,日子便呼啦啦過得快了,轉眼便到了宋研竹出嫁的日子。

前一世宋研竹出嫁時天公不作美,下著傾盆大雨,這一日卻是天氣大好。天未亮時,宋研竹便被丫鬟婆子叫醒,梳妝完畢後向家廟叩拜告別,而後,宋研竹被一群人簇擁著到正堂辭別親長。宋研竹還未說完,金氏的眼眶都紅了,眼淚止不住往下落,榮氏在一旁握著她的手,嘴裡說著寬慰的話,聲音卻是哽咽的:“大喜的日子,二嫂可得高興一些……”

金氏強忍著淚,囑咐宋研竹要夫妻和睦,要相敬如賓,諸如此類的話,宋研竹噙著淚應了。

屋外樂聲大作,宋玉竹跑進來對著眾人道:“二姐夫好生厲害,大哥哥、合哥兒領著眾人在前頭堵著門出題攔他,他談笑間便給破了!這會正要進來呢!”

喜婆忙給宋研竹放下大紅蓋頭,沒多久,人聲鼎沸,是新郎官進來了,同宋家人一一行禮後,一雙眼睛便落在宋研竹身上,動也不動,眾人見了忍不住捂著嘴笑,榮氏低著聲音在金氏耳旁道:“你瞧他那眼神,研兒嫁給他之後,他必定是貼在心口疼愛的,你可別擔心了!”

金氏仍舊紅著眼眶不肯放開宋研竹的手,宋盛明推了她一把道:“可別誤了吉時。”一壁說著,一壁自個兒卻不放心,叮囑陶墨言道:“研兒這孩子看似柔弱,卻最是堅韌,平日裡有事兒都藏在心裡自個兒受著……若是有什麼不好,你多擔待些。你若是對她不好,我必定不能輕饒你!”

宋研竹聽了這話,鬱結了好久眼淚忍不住啪嗒往下掉,手上卻是一暖,陶墨言隔著寬大的喜袍袖子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發誓一般認真道:“一言既出,金玉不移。”

外頭鑼鼓喧天,宋研竹在忐忑中上了花轎,忽而想起來上一世也是這樣忐忑地嫁入陶府,只是這一世的心情,到底是不一樣了,“金玉不移”四個字,讓她的忐忑頓時減了幾分,轉而變成了甜蜜。

一路順遂地入了洞房,喜婆說了好一些吉祥話,眾人漸漸退下去。宋研竹端坐在喜床上,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從天不亮累到現在,滴水未進,她也累得不想動了,那一廂,平寶兒和初夏也不知上哪兒去了,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好在前一世有成過親的經驗,她熟門熟路地掀開喜床下的被子,摸出幾顆桂圓花生來,正剝開一顆放進嘴裡,還未嚥下去,門吱呀一聲響了,她的桂圓正含在嘴裡,手上還拿著桂圓的殼,當下也不動了,趕忙正襟危坐。

熟悉腳步聲踏進來,沒過片刻,她的眼前忽而一亮,陶墨言正忍俊不禁地望著自己。

“餓了吧?”陶墨言開口問道。

“……”這洞房花燭夜,兩位新人見面問第一句話便是這個,真的合適麼?宋研竹默了默,趕忙搖頭。

“不餓?”陶墨言忍不住輕笑,一低頭便吻住她的嘴,可憐宋研竹一顆桂圓還沒嚥下去,便被陶墨言舌尖一勾搶走了。陶墨言一副抓賊拿髒的戲謔表情,讓她的老臉都忍不住一紅,只能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道:“我這一天,一口水都沒喝呢……”

陶墨言噗嗤一笑,乾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