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做嗎?&rdo;&ldo;想做……&rdo;她抬起手,苦兮兮地看著他,說,&ldo;可是我的手好痛啊。&rdo;他抓起她的手看了眼,發現柔嫩的手心居然磨出了泡。他當時又心疼又好笑,想著這可真是個大小姐,做這麼點事就能受傷。然而……二更他看著現在的她,一閃而過的動作間,可惜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再也不復過去的柔嫩,有著粗糙的老繭。如果是從前的她,一定會哭吧。然而,現在的她表情看起來很開心。凌佑晨驀地想起,他到底有多久沒看她這樣笑過了?他上一次看她這樣笑是什麼時候?他再次皺起眉頭想了一會,這一次,卻沒有得到答案。凌佑晨走了神,回過神時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動作,而後走到了儲存著各種藥劑的櫃子邊,毫不客氣地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體能補充劑,仰頭就灌了下去。休息了一會後,她再次開始了鍛鍊。如此三番,她簡直快把自己折磨成了一塊破抹布。三天後,飛船起飛了。這期間,凌曉一直沒找到逃離的機會,鬱悶之餘,她也依舊繼續著每天的鍛鍊。不知不覺,護衛們看她的目光也開始發生變化,時不時會說&ldo;不愧是凌家的孩子&rdo;。每次聽到這種話,凌曉都想揍他們一頓,可惜打不過,伐開心!這期間,她每次鍛鍊時,凌佑晨都會來看。不過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也從來不搭理他。除去剛剛起飛的瞬間有點震動外,航行過程中,飛船內部很是平穩,平穩到凌曉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已然處於太空旅行之中。出於好奇心,她曾經隔著窗戶看過一眼外面,遺憾的是,所見只有一片漆黑。從地面上看天空很是璀璨熱鬧,真到了其中,就會發現它其實有點寂寞。當然……如果真的每走幾步就遇到一顆星,會出人命的。第一天,過去了。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這天晚上,凌曉如往常一般走進鍛鍊室,不知為何,今晚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正覺得奇怪,凌佑晨也走了進來。凌曉照舊沒搭理他,但他卻主動走了過來,說:&ldo;曉曉,我們打一次吧。&rdo;她扭頭看了他一眼,輕嗤了聲:&ldo;我對你沒興趣。&rdo;等級差距太大,他要動真格的,她不是對手;他要不動真格的,就是在逗她玩,她不喜歡被逗。&ldo;我只用一隻手,並且站在原地不動。&rdo;他繼續說道,&ldo;如果你能讓我挪開半步,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同樣,如果你做不到,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rdo;凌曉的動作頓住,轉過頭看向他:&ldo;你認真的?&rdo;&ldo;是的。&rdo;他這是打算用這種行為擊潰她的&ldo;非暴力不合作&rdo;嗎?不過,是不是有點太小看她了?凌曉打算答應‐‐因為這事情對她完全沒壞處嘛。如果贏了,她就可以恢復自由;而如果輸了,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何樂而不為?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立即表現出喜聞樂見的神態,反而皺起眉思考了片刻,才勉強點了下頭。&ldo;現在?&rdo;&ldo;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開始。&rdo;凌曉先是在原地稍微舒展了下|身體,一副正做好充足準備的樣子,一邊暗自觀察著他的動作。&ldo;等待&rdo;無疑是很耗神的一件事,她想透過這種方式製造機會。但很快,她就放棄了,他無疑也很有經驗,她的這種小詭計起不到多大作用。於是她招呼也不打,抬起腳就如同一根利箭般激射而出,毫不客氣地朝他的腿踹去。凌佑晨抬起手,看似慢而從容,卻快速地在她雙|腿腳腕處分別點了一下,就化去了她的力道。凌曉只覺得雙|腿一軟,連忙以手撐地,翻身退開之餘,藉著這姿勢接了個掃堂腿。他不慌不忙地抬起一隻腳,與她的腳對上。看似力度不大,凌曉卻聽到了&ldo;咔嚓&rdo;一聲,再次退開時,只覺得腳腕處隱隱作痛。但她知道,他已經相當手下留情了。然而,雙方的身體素質差距實在太大,她的力度對他來說,真的只是雕蟲小技。最為坑爹的是,他的精神強度也在她之上,這也就意味著,以往對付力修時無往不利的&ldo;精神鞭撻&rdo;對這傢伙,一點用都沒有,還可以激起他下意識的反擊,從而導致悲劇。凌曉知道,再繼續靠身體與他打鬥已經毫無勝算了,她唯一的勝機在於‐‐雙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