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ldo;那一年她剛好來凱里開演唱會,我都準備去買票了,&rdo;說到這裡,安陸的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ldo;結果被她給堵在了門口。&rdo;他抬起手比劃了下,&ldo;那時也是個夏天,她穿著很有凱里風情的彩繪長裙,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乍一看見,我還被嚇了一跳。&rdo;不過下一秒,就認出了她。&ldo;被堵的感覺如何?&rdo;凌曉聽著這話覺得很新奇,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媽媽總是溫和的,倒真沒想到她還有著這樣&ldo;活潑&rdo;的一面。&ldo;……挺好的。&rdo;安陸很是&ldo;實在&rdo;地回答說。才一剛見到她,他就覺得過去的那些&lso;堅持&rso;全是狗屁,沒什麼比見到她更好的事了。&ldo;那應該是一段挺好的回憶吧?&rdo;&ldo;……挺好的。&rdo;安陸再次回答了同樣的話,不過卻隱約有點&ldo;咬牙切齒&rdo;的味道,&ldo;如果能忽視掉你父親的話。&rdo;凌曉:&ldo;……&rdo;什麼鬼!&ldo;那個時候你父親……也就是凌淵那傢伙已經認識雨澤了,整天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後,別提多煩人了。&rdo;安陸撇撇嘴,用很不屑的語氣說,&ldo;明明我們是老朋友見面,他卻厚著臉皮跟在一邊,轟都轟不走,太無恥了。好在你沒遺傳到他的無恥厚臉皮。&rdo;凌曉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隨著這位長輩的敘述,她的面前展開了一幅有關於過去的圖卷。故事中的媽媽和她記憶中的有很多類似之處,但同時也有了一點差別。當然,這也是正常的,婚姻對於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媽媽因此而改變也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不知不覺間,日暮西垂。兩人手邊的茶已然完全變涼,再沒有一點熱氣。安陸側看著依舊有些燦爛的夕陽,微眯著眼,看著看著,微嘆了口氣:&ldo;真漂亮。&rdo;真想雨澤依舊能看到這一幕。凌曉垂下眼眸,似不經意地問道:&ldo;對了,安陸叔叔,媽媽的左側肩頭是不是有塊疤?&rdo;&ldo;有嗎?&rdo;安陸下意識地反問,&ldo;我不知道啊。&rdo;凌曉看的分明,他並沒有撒謊,而是真的不知道。但這就奇怪了,媽媽去世前半年,安陸叔叔來的很頻繁。大約是因為職業病,他的觀察很細緻,如果她肩頭真的有傷,絕對躲不開他的關注。而那夜匕首刺地那麼深,媽媽又不是修習者,按道理來說傷口不可能好得太快。凌曉斟酌著下,又問:&ldo;安陸叔叔,你覺得……我父親這個人怎麼樣?&rdo;&ldo;他是個無恥小人!&rdo;凌曉聽著這果斷的言辭,實在是壓力略大。但她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好嗎?於是她只有重問:&ldo;我的意思是‐‐你覺得他對我母親懷有怎樣的情感?&rdo;此言一出,安陸愣住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ldo;曉曉,你是不是發覺到了什麼事?&rdo;凌曉不得不承認,只要是有關於沈雨澤的事,這個男人總是敏銳地厲害。但她顯然不能說實話,於是只是說‐‐&ldo;每當看到她的存在,我就總覺得他對媽媽的感情大概沒有我想的那麼深。&rdo;所謂的&ldo;她&rdo;,指的當然就是凌暮。某種意義上說,她真是天然的藉口和擋箭牌。安陸果然信了她的話,他猶豫了下才說道:&ldo;雖然我從來都看不慣凌淵,但我覺得……他對雨澤的感情並不是虛假。&rdo;他們曾經是情敵‐‐雖說是他單方面如此認為,但正因如此,很多事情才格外看得清。若非如此,他當年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就選擇了退出‐‐在發覺雨澤選擇了凌淵之後。雖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們是相配的一對。並且,在之後的若干年間,她也一直過得很幸福‐‐發自內心的笑容是做不了假的。&ldo;至於凌暮……我更願意相信是凌淵一時糊塗,或者因為別的一點什麼。&rdo;安陸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ldo;雖然就這方面而言,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至少雨澤還在時,他還算盡職。&rdo;&ldo;……是麼。&rdo;凌曉點了下頭。她並不意外從安陸叔叔的口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