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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終於理解了父親不再能面對她的真實理由。是啊,母親還活著的時候姑且不說,一旦死了,責怪她這個&ldo;殺人兇手&rdo;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從此以後,她更加乖巧了,並且……好像完全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被忽視的命運。能去責怪誰呢?責怪父親不肯寬恕她嗎?這樣推算的話,最該責怪的人,難道不該是她自己嗎?畢竟,是她的出生間接造就了母親的死亡啊。然而,親身代入了這段記憶的凌曉很清楚,在內心深處,原主還是相當渴求父愛的。有多麼愛,當失望時,就會有多麼恨。所以,在發現凌暮與父親可能存在著什麼微妙的關係時,原主心中的一角崩塌了。如果父親那麼早就背叛過母親的話,那一直以來忽視她又算什麼呢?不是因為母親而忽視她,那麼原因只有一個‐‐他從來都厭惡著她,只是從前礙於母親的面沒有表露出來而已。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用謊言編織而成的金色鳥籠一瞬間變成了最醜惡的牢籠。再加上凌佑晨與凌暮給予的刺激,也難怪她不顧一切地想要逃離。也許是剛剛接受了這樣一段記憶的緣故,依舊處於影響之中的凌曉注視著不遠處的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個滿是嘲諷意味的笑容:&ldo;你來做什麼?&rdo;氣質冷凝的男子眉頭微抖了下,似乎對於她的語氣有些不滿,但很快就再次回覆了面無表情的模樣,開口間,語氣冰冷地說道:&ldo;來接你回家。&rdo;來接你回家。多麼容易讓人覺得溫暖的話,在凌曉聽來卻諷刺無比,她本能地就冷笑了出來,眼淚卻在那段記憶餘波的控制下,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就這樣以&ldo;一邊笑著一邊哭著&rdo;這種詭異的姿態反問:&ldo;回家?我的&lso;家&rso;在哪裡?&rdo;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家了。原主是這樣。她也是這樣。她們是一樣的。男子看著面前那表情幾近瘋魔的少女,怔忪了一瞬,更進一步下定了決心,抬腳朝她所在的位置走去:&ldo;你也差不多該任性夠了。&rdo;任性。又是任性。凌佑晨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凌淵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一個二個都是這樣。明明什麼都不明白……明明什麼都不明白!這一刻,依舊被影響的凌曉眼中爆出劇烈的殺氣,想也不想地拔出匕首朝前衝去。凌淵瞳孔微縮,卻居然不閃不躲。&ldo;刺啦!&rdo;隨著這樣一聲,她手中的短匕就這樣插|入了凌淵的肩頭,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雙手,更有幾點濺到了她的臉上。這一秒,凌曉終於清醒了過來,心中暗叫不妙。就在她準備棄匕而逃的時候,凌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這樣帶著她的手將匕首從他的肩頭拔了出來。他語帶嘲諷地說道:&ldo;這種軟弱無力的攻擊,就是你所謂的&lso;努力&rso;與&lso;獨立&rso;?&rdo;&ldo;……&rdo;作者有話要說:更了……不該得瑟的……為了慶祝病好中午去吃了一堆羊肉串……然後……剛才又陷入了……馬桶地獄……qaq還能不能好了…… 317|凌曉現在很不爽,但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說面對凌佑晨時她尚有一點反抗的餘地,那麼面對凌淵時,這&ldo;一點&rdo;也蕩然無存。這個男人不僅實力強大,連心,都很堅|硬。對於這種軟硬都不吃的人,凌曉沒有任何法子。而今天,是她被囚禁的第三天。這真的是囚禁,與凌佑晨的寬容不同,這一次在飛船上,她根本出不了房間。而腕錶、空間紐等一切物品也全部都被拿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ldo;啾……&rdo;包工頭趴在凌曉的溪頭上,皮色黯淡,有氣無力地哼了聲。自從進|入白的房間後,它就一直縮在她的衣袋中,最初她以為它是在睡覺,就沒打擾。之後才發現,它是不想出來。究其原因……大概是討厭白。她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反正它只要一看到白就炸毛。據後者說,他之前遇到其他動物也都是這樣。凌曉再次發現,傳說中的&ldo;不受動物喜歡&rdo;也不是誇張之言,這世界上還真的有人就是這樣悲催。包工頭就這樣縮到了下船,直到她被凌淵抓住,它突然從她的衣袋中鑽了出來,毫不客氣地朝他的手咬去。然後…&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