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可以隱瞞關鍵。只是這不符合預言者的操守,然而,對這種人,也實在沒有必要保留操守‐‐你所認為的美麗鮮花,根|莖上卻滿是毒刺,越是接近,就死地越快。愉悅吧,大笑吧,然後‐‐死亡吧。她所不知曉的是,在若干年前自己的父親也曾做出了類似的預言,並且同樣做了隱瞞之事。而他們父女倆的心情也驚人的相似,沒錯,用盡一切去詛咒眼前的這個人。仿若感覺到了什麼般,凌曉本能地打了個寒噤,並非是害怕,而是隱約覺察到了一點什麼不對。但眼下似乎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了,因為剛才那少女的話似乎觸動了變|態的什麼神經,他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了再&ldo;繼續閒聊&rdo;的心情,而是站起身,隔著一片天空朝她伸出了一隻手。&ldo;好了,現在,到我這裡來。&rdo;凌曉回視著他,神色淡然,眼眸中卻翻湧著誰也看不懂的波浪。然後,她笑了:&ldo;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rdo;&ldo;什麼?&rdo;&ldo;你說‐‐&rdo;她展開雙臂,&ldo;如果我在這裡掛了,那剛才的預言算不算失效了?或者說,你會為了證明它的確有效而當場死一死呢?&rdo;&ldo;你這是在威脅我?&rdo;&ldo;當然不是。&rdo;凌曉聳肩,&ldo;從前我曾經在一個人面前做了這種蠢事,然後得到了一個教訓‐‐永遠別拿自己的命威脅別人,因為那會讓你很清楚地知道&lso;自己的命一錢不值&rso;。&rdo;所以她真的只是突發奇想,隨口說說而已。但顯然,腦回路完全不正常的某變|態卻並不這樣認為,於是他說:&ldo;最好如此,如果你不希望自己是白來一趟的話。&rdo;凌曉眉頭微挑:&ldo;這麼說,我們的目的一致?&rdo;變|態笑了:&ldo;它可以一致。&rdo;所以也可以不一致嗎?凌曉直接忽視了她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心中微鬆了口氣,同時也清楚,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果不其然‐‐光屏消失。半空中的飛船再度逼近。艙門開啟。身穿黑色皮革風衣的青年站在門口處,長髮與衣襬隨著迅風而來回擺動。只見他一揮手,一滴深紅近黑的血液自空中飛揚而下,浮在了半空中。凌曉眯起眸子。毫無疑問,她想起了他那極其危險的屬性。她並不能清楚地涵蓋它,只知道它能夠&ldo;控血&rdo;乃至於&ldo;控人&rdo;。一晃三年的時間過去,他在開發自己的屬性上估計又前進了一步。&ldo;玉衡,你想做什麼?&rdo;在兩人&ldo;交流&rdo;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長老抬頭問道。&ldo;拿一點小報酬而已。&rdo;青年勾唇一笑,&ldo;曉曉,只要你接納它,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裡。&rdo;部落中人就算沒見識過這陣仗,也知道那些漂浮在空中的血液是極為不妥的,更知道若是讓它們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必然會發生什麼極不好的事情。凌曉的眸子深了深。毫無疑問,一旦被他的血液&ldo;入侵&rdo;,結局恐怕只能是&ldo;受制於人&rdo;。這能力,可能與之前所做的那套一致,也可能是他這三年間開發出的&ldo;新產品&rdo;。真相如何,誰知道呢。而此刻就算知道,也並沒有什麼卵用。凌曉垂下眼眸。接受,還是不接受?她隱約覺得他的這種能力是存在限制的,其中一條大概是需要&ldo;主動性&rdo;吧,也就是說,他如果強行將這血液注入她的身體中,恐怕是無法起作用的。但眼下重點也壓根不在這裡。而在於,她要不要做到這個地步。&ldo;不要想了。&rdo;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ldo;孩子,你已經為我們做的夠多了。&rdo;開口的人是長老。凌曉側頭看向這位老人,從後者的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虛假或者說以退為進,毫無疑問,他說的是真心話。變|態看到這一幕聽到這句話,也並不激動,只是饒有興趣地問:&ldo;你不是一直想要離開?&rdo;&ldo;但這不應該以一個孩子的犧牲為代價。&rdo;長老挺了挺胸,近乎慷慨地回答說,&ldo;你真不像是老師的孩子,因為老師絕不會做出這種事。&rdo;但這樣的話語對於變|態來說,毫無疑問只是不痛不癢。他只是看向凌曉:&ldo;你的決定呢?&rdo;凌曉的神色依舊在變幻著,誰都看得出,她很掙扎。&ldo;夠了,玉衡。&rdo;長老再次開口。&ldo;閉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