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入房間時,遲景然正坐在辦公桌後,好像在收拾什麼東西,頭也不抬地說:&ldo;你先隨意。&rdo;&ldo;好。&rdo;怎麼說也在這裡混了不短時間,所以凌曉非常自覺地給自己倒了杯暖胃的紅茶,順帶給艦長大人倒了杯橙汁,嘖嘖,怪不得老闆會送他禮物呢‐‐這也是個甜口愛好者,雖說遠沒有老闆那麼誇張,但怎麼著也算是同好。很快,青年走過來,順帶將一張儲存著資料的晶片放到凌曉面前的桌上。&ldo;這些給你。&rdo;&ldo;這是?&rdo;&ldo;我整理的一些資料。&rdo;&ldo;資料?&rdo;他端起橙汁喝了一口,臉色如常地說道:&ldo;之後我大概會回議會總部說明情況,有一段時間不會留在恆星號上。&rdo;凌曉眉頭挑了下,傻子都知道,&ldo;說明情況&rdo;是假,接受&ldo;問詢&rdo;才是真的,一個不好,&ldo;問詢&rdo;直接會變成&ldo;聞訊&rdo;,到時候可就是真糟糕了。更別提,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地知道又一個壞訊息。第四師與總部的通訊從一開始就斷了,這也就意味著,無論遲景然說什麼,都可以被理解為&ldo;片面之詞&rdo;。而痛失心愛外甥的歸仁也已經趕回總部,可以想見,遲景然此去簡直就是赴鴻門宴。然而這傢伙走之前居然還記掛著她的事,這讓凌曉稍微有些感動。大概正是因為這種微妙的情緒,她這樣問道:&ldo;非去不可嗎?&rdo;才一問出口,她就意識到了自己說出的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白痴一流‐‐去固然是悲劇,不去卻更加悲劇。至於第三條路……宇宙固然茫茫,但誰又真的樂意放棄一切去做一個看不到未來的流浪者呢?凌曉正想說&ldo;當我沒問&rdo;,遲景然卻笑了。他笑起來時,嘴角有兩條不太起眼的笑紋‐‐這也是他和頭兒不太一樣的地方,頭兒那傢伙雖說笑起來也是孩子味十足,卻絕對沒這萬一‐‐雖說遲大艦長這麼年輕就長皺紋似乎有點不太科學,不過放在這貨的臉上卻有一點微妙的萌感。就跟某隻大老虎一笑起來嘴角會出現&ldo;八&rdo;似的,然後再和頭上的&ldo;王&rdo;結合起來……咳!總之,微妙的萌就對了。&ldo;回來時,我會檢查你的功課。如果沒有達到標準,伯特會非常樂意再次把你送進禁閉室。&rdo;凌曉:&ldo;……&rdo;呵呵,那她也會很樂意地再次痛碼幾萬字的!當天,遲景然就離開了。伯特留下來主持大局。原本的確是這樣沒錯,但僅僅一天後,伯特也被一紙調令等待走,這次留下來主持大局的是威爾森,雖說只是後勤部的部長,但他同時也是目前整艘飛船上軍銜最高的人,由他來暫時管理一切也勉強算得上&ldo;名正言順&rdo;。但可惜的是,他脾氣太軟,壓根不能服眾。再加上原本就&ldo;人心浮動&rdo;,所以才過了幾天,飛船上就屢屢爆發衝突,整個後勤部都因此變得格外忙碌。也正因此,蔚然每天回來地都相當遲,還有幾次半夜被叫走。對此,凌曉只能表示深切額同情。因為&ldo;防止資訊外洩&rdo;的緣故,飛船上的人被禁止與外界聯絡,也正因此,不少人一天天地更加暴躁。&ldo;連東西都變得難吃了不少。&rdo;飯廳中,凌曉用筷子撥弄著餐盤中的飯菜,十分哀怨地說道。&ldo;你要不要試試這個?&rdo;坐在她面前的瑪麗亞把自己的餐盤往凌曉面前推了推,&ldo;味道還行。&rdo;&ldo;是麼?&rdo;凌曉夾了一筷子,嚐了口,&ldo;是還行。&rdo;不過只是&ldo;難吃&rdo;與&ldo;很難吃&rdo;的區別。至於蔚然同學,他正一口口地吃著餐盤裡的東西,身為潔癖患者的他那必然是不可能慷慨地推出自己的餐盤的。而嚴重的強迫症又讓他必須把盤子裡的東西吃得乾乾淨淨,對此,凌曉只能再次表示深切的同情。凌曉放下筷子:&ldo;我覺得自己的味覺都要失靈了。&rdo;瑪麗亞笑了聲,但馬上就左右看了眼,壓低聲音說:&ldo;最近一些人好像越來越暴躁了。&rdo;凌曉反射性地問道:&ldo;有人找你麻煩?&rdo;人脾氣一旦暴躁了,就愛找麻煩。比如之前就有人試圖找她的麻煩,奈何她雖然沒啥軍銜,但武力值高呀!&ldo;噼裡啪啦&rdo;地一頓暴揍再衝到威爾森面前惡人先告狀,最終混到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