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她覺得赫德其實有點感激自己,因為她即使地挽救了他的顏面。果不其然,在她出手架了個梯子後,赫德直接就坡下驢,冷哼了聲:&ldo;再不認清自己的身份,就一個人留在這裡。&rdo;說完,他轉身就走開了。愛茉爾一聽這話,再次拼命地掙扎了起來,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甩不掉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手。&ldo;唔唔唔唔唔‐‐&rdo;&ldo;唔唔唔唔‐‐&rdo;&ldo;唔唔唔‐‐&rdo;凌曉很理解她話中的含義,不外乎是&ldo;誰稀罕留下!&rdo;、&ldo;給我鬆開!&rdo;、&ldo;放開我!&rdo;之類的廢話,所以是打定主意堅決不鬆手。愛茉爾掙扎著掙扎著,漸漸地沒有了力氣。心中的那份熊熊燃燒的怒火漸漸熄滅的結果是,她的心也涼了半截。凌曉只覺得手指一涼,側頭一看,就發現愛茉爾果然又哭了。她心中嘆了口氣,這才鬆開了手,而愛茉爾也沒有再和她算賬,而是一頭扎進她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哭得非常悽慘。白站在赫德身邊,看到他雖然表情冷硬,眼神卻也有些痛苦。他心中有些不忍,低聲說:&ldo;去看一看吧。&rdo;&ldo;不用了。&rdo;赫德語氣冰冷地回答說,&ldo;她總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且不光是她‐‐&rdo;他轉過身環視了其餘不知不覺間聚集在愛茉爾和凌曉周圍的普通人累一眼,&ldo;你們也都是一樣。&rdo;所有普通人類的神色頓時一黯。凌曉很慶幸自己戴著口罩,所以完全不需要施展演技‐‐對不起,她真的黯淡不起來。身份?什麼鬼!一群被蟲族圈養的試驗品生育機器不僅意識不到自己的真實地位,還好意思談這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凌曉自己其實也很清楚,她的這種想法多多少少帶了偏見。人都是有侷限性的,&ldo;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do;就是這個道理。而她其實沒資格嘲笑他們,至少他們活的開心,而她卻明知道是泥潭還要趟,其實比水都愚蠢。言歸正傳,赫德發怒後,剛才那種還算融洽的氣氛蕩然無存。所有人都理智地保持了沉默,直到蟲族來接他們。那是一隻極大的蟲。幾乎有一隻小型飛船的三分之一那麼大了‐‐雖說這個形容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大,但就&ldo;蟲&rdo;而言,真的算很大。凌曉在記載中看過這種蟲族,記得它是專門做&ldo;運輸&rdo;的,雖說體型巨|大身體結實速度也還算快,但本身的戰鬥力倒並不是太強。這話聽著好像有點不合理,因為&ldo;體型大身體強速度快&rdo;這三點結合起來,簡直是完美,又怎麼會不強呢?這是因為‐‐它的弱點相當明顯。在一群普通人類的尖叫聲中(凌曉也獻了身,呸!是獻聲),這隻蟲族從天而降。而後,它對著一眾人,直接張開了嘴。沒錯,它的腹部就是運輸空間。而它的弱點就是口部,對著它攻擊準沒錯。不過這種蟲一般不會出現在戰場上‐‐除非蟲族想緊急後退,會用它來裝載珍貴物品和卵。凌曉看著它,雖說表現出了驚懼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鬆了口氣:還好,蟲族並未掌握中大型飛船以及戰鬥飛船。除了機甲外,這是人類最重要的利器(尤其是戰鬥用飛船),所以部分飛船的出售都是非常嚴格的。就算是報廢的飛船,只要能回收的,就一定會被回收。若是回收不了,關鍵部分也會被處理掉。在蟲族越來越具有智慧的今天,若是它們還掌握了這一技術,後果不堪設想。如此想著的凌曉在其餘半蟲人的帶領下,亦步亦趨地走入了運輸蟲(這是人類對它的稱呼)的內部。裡面的環境挺好,恆溫可呼吸甚至還有桌椅‐‐應該是為半蟲人準備的,因為它們並不像真正的蟲族一樣可以長時間在太空中自由活動,短期還好,過了一定的限制會死的。凌曉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注意到她身邊的其他普通人類都有些恍惚。不過這也正常,如果說之前只是&ldo;知情&rdo;,那麼眼下就是真真正正地親眼見證了一切‐‐他們的戀人,真的是來自蟲族。那是一個和人族區域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她不知道有幾個人的心裡在暗自後悔,卻也清楚地知道,就算後悔也晚了,開弓從來就沒有回頭箭。而且她也有煩惱的地方,白一回去恐怕就要去領妹紙了,也就是說,她一個原本走著&ldo;潛伏&rdo;路線的人,突然被人把路線給換成了&ldo;宅鬥&rdo;,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