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話音卻如同重錘般擊打在雷歐的心頭,心神顫動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接受了這命令。而另一邊,凌曉並不知道有若干人已經被她給來來回回給震了一番,她正在……逃命。不得不說,她立即離開本國的決定相當正確,因為幾乎在得出結論的那一秒,全國都變相戒嚴了。每個城市的查檢那叫一個可怕,據說已經有不少倒黴催的逃犯在這過程中被逮捕。毫無疑問,這群人都是被凌曉給連累了。某種意義上說,她的&ldo;衰神光環&rdo;也終於是開到了籠罩全國的地步。所以說,這種時候按照什麼&ldo;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rdo;的方針行動是妥妥作死,遲早被揪出來。凌曉並沒有變裝成男性,而是女裝打扮,藉著萊德爾曾經給她加持的&ldo;消失&rdo;能力,她成功地摸上了一艘即將啟程的飛船。可惜的是……她低頭注視著左手背,在接二連三地使用下,那隻月牙終於消失了。除非再次見萊德爾,否則無法補充。不過,她倒並沒有去見他的打算。雖說她對他有恩情,他也未必會出賣他,但是,她做出這種事,可不是為了去尋找庇護的。她躲在倉庫中,並在航程結束前,不打算做任何挪動。說起來,這個處境還真是似曾相識。凌曉想起,她第一次見到白時,也是這樣。一想起白,她的眼眸就微微眯了起來。那傢伙……凌曉垂下眼眸,低頭注視著手上的腕錶,換馬甲果然會成為習慣。而這一次,她自己都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名正言順地以&ldo;凌曉&rdo;的身份出現。已經只剩餘最基本作用的腕錶光屏上,還記錄著它失去作用前發出的最後一條訊息‐‐【你在哪裡?我想見你!】她得到了一條地址。在去做那件事之前,她想見頭兒一面,哪怕遠遠地看一眼就好。現在的她是無法接近他的,因為這會給他帶來麻煩。其實不發這條訊息也許會更好,然而……果然還是想見一次,無論如何都想。這大約也是她所能濫用的,最後一點任性了吧?就讓她在肆意揮霍它的同時,稍微汲取那麼一點溫暖和信心吧,就像以前的若干次一樣。凌曉關上腕錶的光屏,裹緊包圍著身體的毯子,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進|入睡眠,以保證精神充足。可惜命運的坑爹之處就在於,你永遠不知道它會怎麼玩弄自己。所以,她也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光屏的另一邊聯通的並不是她一直以來以為的那一個人。而是……&ldo;你覺得那孩子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嗎?&rdo;&ldo;……在沒有得到足夠多的資訊前,我無法做出判斷。&rdo;&ldo;真冷靜啊。&rdo;軍裝男子笑了,&ldo;諾特,你的心情真的像你表現出的這麼平靜嗎?&rdo;老闆端著咖啡杯的手頓了頓,語氣卻沒什麼改變:&ldo;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ldo;最好如此。&rdo;軍裝男子語氣嚴肅了些許,&ldo;雖說我沒有資格管你的私人交往,但出於朋友的義務,我還是要提醒你‐‐那是個通緝犯。&rdo;&ldo;所以?&rdo;&ldo;所以就算見面或者提供幫助,也絕對不要被人發現。&rdo;&ldo;……&rdo;軍裝男子在老闆驚訝的目光中,理了理衣領,看了眼時間:&ldo;順帶一提,你從現在開始放假,為期三天。&rdo;老闆震驚之餘,好半天才記得吐槽:&ldo;飛船維護期間本來就是我的假期吧!&rdo;這種借他的花獻給他這個佛的坑爹感是怎麼回事?回應他的是一隻隨便擺了幾下的手。於是老闆就開始理所當然地出門閒逛了,他非常慶幸,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航空港並非是軍方內部獨有的,否則控制會很嚴。如此想著的他表情自然地走入了以前來時最經常去的一家咖啡館,熟門熟路地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後,他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不久後,前來給他送咖啡的老闆驚訝地問:&ldo;今天怎麼沒坐角落裡?&rdo;&ldo;這麼好的陽光,坐在角落裡太可惜了。&rdo;老闆懶洋洋地回答說,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老闆額頭流下一滴汗,很想吐槽他說&ldo;現在是陰天&rdo;,但想想還是算了,因為對方八成繼續胡扯什麼&ldo;天氣雖陰,我心光明&rdo;之類的話,無視無視!老闆坐在窗邊,下意識地朝窗外逡巡了一圈,理所當然地什麼都沒看到。事到如今,曾經和她關係較好的人們恐怕都被&ldo;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