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地逛過大街小巷,路過警察局時覺得有些口渴,於是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那時候的賀衣卿臉上還有著嬰兒肥,再怎麼板著個臉也是一副頂著巨型萌字光環的樣,警局裡的雌性生物無一例外地圍攏過來。
“天吶!好可愛的小朋友!”
“小朋友你需要幫助嗎?”
……
賀衣卿被圍在一群人當中,口渴得說不出話,只能任人揉捏……
這麼扯淡的經歷還是不要說出來敗壞形象了,再換一個吧!
初中?初中時候,母親受不了父親車禍後斷了一條腿整日喝酒沉悶不語,跟另一個男人跑了。於是父親喝更多的酒,更加沉悶。
人慢慢長大,就越來越失去了快樂的能力,高中就更沒有什麼好講的了。這些東西,何必要跟齊天說來,讓他知道了以後鬧心呢?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賀衣卿閉了閉眼,那講什麼?
不過……他轉過頭在黑暗中凝視齊天的側臉,這傢伙,已經睡著了啊。
次日清晨,齊天果然因頭天晚上吹了冷風發起高燒身子滾燙。賀衣卿忙得拿了冰毛巾給他敷額,又找來退燒藥硬是扳開嘴給齊天灌了下去。
不一會兒,程門雪回到寢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居然都沒有挖苦賀衣卿和齊天兩人孤男寡男獨處一室的第二天齊天還發燒這種送上門來的梗,反倒拿了伍十一的高數書出去。賀衣卿覺得,昨晚必定是一個不同尋常之夜。
究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賀衣卿隱約猜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文要到結尾了。以後再也不寫爆笑風格的文了!總覺得我寫出來的東西都不搞笑……
☆、天下偽娘千萬種
歡迎收看苦逼孩子伍十一的心路歷程。
天下偽娘千萬種,每一種伍十一其實都很討厭。
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嘛,扭扭捏捏的走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要是個受偽娘一點也就忍了,可是偏偏程門雪又偽娘又不是受,非但不是受,這貨還他媽的連攻都不是;非但不是攻,這貨還他媽的連同都不是;非但不是同,這貨還他媽的連腐男都不是!
你說這貨他不腐不同還偽娘個毛線啊!
雖說程門雪只在特定的時候對特定的人展現他偽孃的一面,一般情況下並不會暴露出來,甚至偶爾還會很爺們兒。可這完全不能掩蓋他偽孃的事實。
哪有這種又偽娘又不腐還像棵小白楊似的筆直的、向上生長著、寧折不彎的人?
偏偏程門雪的存在就論證了這種可能性。
故而伍十一在自己心中給程門雪下了一個十分準確貼切的定義——直娘賊。
伍十一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是個低調悶騷的腹黑攻了,還是農村出來的。若是人生軌跡會和程門雪那種家境優越的直娘賊有什麼糾纏的話真是天理難容。
然而他忘了,老天爺不開眼,那是常有的事。
伍十一坐在床上,程門雪哈巴狗一樣蹲在床邊就差痛哭流涕磕三個響頭了。要不是擔心會惹得伍十一更加生氣,他真會抹著不存在的眼淚說出“伍娘娘饒命奴才知錯了您消消氣兒”這種爛話來應景的。
爛話不敢說,只好說說不太爛的話了。
程門雪絮絮叨叨,一邊還小心觀察著伍十一的臉色:“伍大爺小的知錯小昨晚真心喝高了,否則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冒犯您老人家您大發慈悲饒了小的這一回,小的保證這事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小的以後給您做牛做馬贖回小的罪過來……”
伍十一靜靜聽著,又不知他到底聽進去沒,或許只是在發呆。
好一會兒他才看著深紅色的遮光窗簾,神情冷淡地爆了一句粗:“程門雪,你真他媽的混蛋。”
娘娘發話,程門雪也只有應著:“是,小的混蛋,小的該死。”
伍十一冷笑了一聲:“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洗個澡。”
程門雪忙不迭地點頭,活像個狗腿子:“是,我我我去熱水!”說完一溜煙跑進盥洗室放好了熱水又回來蹲在床邊,“那個……要不要我扶著你……幫,幫你洗?”
“滾。”伍十一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很平靜,可他越是平靜程門雪就是越是心慌。
“嗻……”程門雪很沒有底氣地縮起脖子,然後又表明忠心似的舉起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怕你不方便,洗不乾淨……會生病……”
聲音越說越小,程門雪見伍十一沒有反應也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