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十一不說話，只是搖頭。

程門雪又問：“那你有感覺了沒？”

還是搖頭。

程門雪想了想，在嘴裡含了一口酒，餵給伍十一。伍十一順從地嚥了下去，程門雪就知道這人早已經醉得不行了。

苦笑著推開那人，放下酒瓶把他抱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正要離開，卻突然被用力抱住，那人摸索著就握住了半昂起的慾望。他舒服得一個哆嗦，才壓下的邪火立刻又被輕而易舉地撩撥起。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自制力很好的人。

也不知是誰先吻了誰，兩人糾纏作一團，氣息迷亂。

不過好在還有最後一絲清明，讓程門雪記起了放在旁邊的、跟白酒一起買的東西。

這次不會再讓你痛了。他想。

作者有話要說：

☆、天生土豪

食堂里人聲鼎沸，齊天和賀衣卿對食。

（齊天：是相對而食！）

一紮著單馬尾的姑娘興沖沖端著盤子跑過來，在賀衣卿旁邊坐下，臉蛋還透著紅：“學，學長好！”

賀衣卿抬頭瞟了一眼，是自己的直系小學妹苗淺淺，人長得挺漂亮，就是迷糊得有點少根筋。

兩人第一次相遇是在男廁所。

當時這姑娘一頭扎進來嚇壞了一幫男生，賀衣卿慌忙拉上褲子：“同學，你走錯廁所了。”

姑娘眯著眼睛盯了他半天，最後道：“學姐你生病了嗎？怎麼聲音都變了！”

“噗——”一群人都笑了。

賀衣卿：“……”他想了想又鎮定道，“是啊，最近忘記按時吃小孩，就得了婦科疾病。”

姑娘嚇了一跳，滿臉惶恐：“學姐不要吃我！我已經十八了！”

“哦沒事的，反正我最近看了很多《知音》，不打算再殺生了。”

“嗚嗚嗚嗚學姐你真是好人！”姑娘大為感動，一頭撲到賀衣卿懷中。賀衣卿立刻收到了旁邊男同胞的無數眼刀。

賀衣卿：……

姑娘突然疑惑地抬起頭來：“學姐你的胸呢？”

“……賣掉換治病的錢了呀。”

“哦哦哦對的，不能放棄治療！”姑娘贊同道。

整個男廁所都笑瘋了。

後來賀衣卿才弄清楚，這姑娘的一學姐是個T，短髮男裝，剛好有一件衣服和賀衣卿的一個樣，而這姑娘那天出門又忘了帶眼鏡也忘了帶手機，所以……

“所以你連腦子也忘了帶出門來。”賀衣卿一錘定音。

三人默默吃飯，苗淺淺突然道：“學長，你對大學裡結婚有什麼看法？”

賀衣卿想了想，道：“哦我不歧視異性戀。”

苗淺淺愣住了。

倒是齊天笑起來：“哈哈哈哈別在我吃飯的時候說笑話行麼？”

賀衣卿歪了一下腦袋道：“曹操追求周瑜被拒絕，不就聽說周瑜和諸葛亮成親了。曹操大怒，並攻打江東，開戰前寫下一副對聯‘早結晚結早晚要結，多生少生多少要生’。”

“噗——”齊天噴了一桌子。賀衣卿伸手為他抹去嘴角飯粒，微笑道：“這才是笑話。”

程門雪一覺睡到黎明時分，醒來時想起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心裡那個涼啊，拔涼拔涼頓時絕望。

老天你不要這麼玩我吧！他按著自己腦袋往牆上撞。說好的給伍十一上呢？明明該是他洗得乾乾淨淨香香白白，乖乖倒在床上勾著小菊花等伍娘娘臨幸，結果……他又把娘娘給輕薄了！

但是也不能全怪他吧，程門雪一吸鼻子，要不是伍娘娘沒感覺他也不會去買酒，他不買酒就不會醉後亂性。但……總之還是他的錯，伍十一還會原諒他麼？

他悲涼地看向身邊那個還在睡覺的，心想，比出門踩到狗屎更倒黴的是什麼？是你剛回家洗了鞋子出門又踩到狗屎！

還TM是同一坨狗屎！

好吧，也許伍十一才是那個弄髒了鞋子的。而他就是那坨討人厭的犬類排洩物。

世上還有比自己更人渣的了麼？把兄弟上了不說，還重複劇情。一次是意外，兩次呢？

飆淚好不好！誰還會相信他跟伍十一是真誠的兄弟感情哥們兒關係？說出去自己都不信啊！

這回徹底地不要想得到原諒了。一定會被討厭的吧。

他低頭看著犯事的那二兩肉，不知道這回，伍十一起床了以後會怎麼給他臉色看。不然自己先閹了，以免勞煩伍娘娘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