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腰上的布袋裡掏出一個紙包開啟來,裡面一下子露出個好些精緻的桂花糖球兒和一些其他的精緻點心。
阿吶他們是山裡少年,當然是知道漢人的點心很好吃,但是他們很少能出山,一年能吃上一回就了不得了,而且家裡人趕集帶回來的糖球兒都是最普通的糖球,已經讓他們能小心翼翼地珍藏一年,。有時候一年未必能吃上一回,何況面前的還是那麼精緻和香氣四溢的上等點心糖球。
如今苗家的少年們聞著那香氣,再看著那亮晶晶裹著硬糖將散發著香氣的糖球和點心,一下子眼睛就直了,有些人口水都直接流了出來。
秋葉白心中暗笑,小孩子對這種東西果然最沒有抵抗力。
“怎麼,阿吶,你們不敢打賭麼,難不成真的是假的?”秋葉白輕嗤了一聲,
小池忽然道:“自然不是假的,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
“小池,蠱王和大人們都說不可以去九陰洞那裡的……。”阿吶從糖果的誘惑裡回過神,想要阻止,卻見小池忽然抬起眼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瞬間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多言。
其他的少年哪裡經得住糖果的誘惑和秋葉白的激將法,雖然遲疑,但還是都紛紛地附和小池。
秋葉白笑了:“好,走罷。”
說罷,她先將油紙包裡的糖果給少年們都分了一顆,只道如果真有身邊麼白九陰,再把剩下的都給他們。
少年們被糖果收買,年少氣盛,又想給苗人長臉,便都立刻同意了,將大人們的警告扔到了腦後,興致勃勃地引著秋葉白去了。
一路穿越山路,山嵐霧障,路越走越窄,從淺草沒過腳踝道漸漸地淹沒膝蓋,樹木蔥蘢,藤花漸盛,荊棘蔓延,以至於不得不用砍刀去劈砍開容納人能勉強透過的地方,少年們漸漸地越走越深入,而各種各樣的毒蟲花、妖木異花也越來越多。
不時間便能看見大腿粗細的蟒蛇悄然遊弋過身邊的草叢,還有各種碩大如人頭的斒斕毒蜘蛛,半個手掌大小的毒蜂等等……令人毛骨悚然。
所幸阿吶等人常年生活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身上都備有各色驅蟲蛇的藥物和避開毒瘴的浸藥面罩,而秋葉白身上也不缺雄黃之物,但是越往山林裡走,那種陰鬱黑暗的氣息就越濃,千萬年無人而過的地方落滿了厚厚的樹葉,南方多雨,一層層的樹葉下還有許多動物是的屍體,*發酵出來的古怪氣味令人難忍,隔了厚厚的面罩亦幾乎讓人窒息。
而那些五彩斑的山嵐毒霧也越發地頻繁出現,伴隨著隨處可見腐爛一半的動物屍體。
秋葉白打量著四周,不免心中也打鼓起來,這哪裡是什麼上古聖獸棲息的地方,簡直是魔境。
“不行了……不能再往裡面走了,再往前面就是屍毒花所在地,我們身上的藥物根本沒法子抵抗屍毒花!”走在最前面的阿吶忽然回頭,對著走在後面的大聲道。
其他的少年們走到這個地方,看到這般可怖的情景早已嚇得心生退意,哪裡還願意留下,聽著阿吶一說,皆齊齊贊同,隨後又有些不安地看向秋葉白。
畢竟最初是大夥兒為著‘白九陰’打賭的,這會子也算是他們輸了。
秋葉白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想了想自己也不過是要捉弄下這些小屁孩,萬一他們誰一個不小心掉沼澤裡,或者這些帶著的藥物面罩沒法子抵抗沼澤的毒氣,真出事兒了,她也難辭其咎。
於是,她便點點頭:“好罷,下次再來罷。”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小池似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古怪陰冷,但是她回頭的時候,卻見小池依舊是低著頭,很害羞的樣子。
見秋葉白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揭過,一群少年們覺得沒有丟苗人的大臉,便也極高興,立刻齊齊向來路折回,這一回,依舊是阿吶他們打頭。
秋葉白看見路上開著的花朵,忽然想起阿吶提到的‘屍毒花’,便有些好奇地問:“什麼是屍毒花?”
阿吶一邊砍藤條,一邊道:“屍毒花是白九陰出沒之地而生出的花朵,是白九陰為了防止它的敵人和凡人踏入領地而讓山林野獸死去之後在屍體之上生出的紅色豔麗的花朵,有劇毒,看到它的人會被它的美麗和豔紅的顏色迷惑,去觸碰它,碰到屍毒花的人都會死,並且被屍毒花寄生,成為新屍毒花的養分。”
秋葉白搖頭,到底忍不住道:“你們的神靈是不是太可怕了些,神為善者,怎麼會還這樣?”
阿吶搖搖頭:“我們的神是善良的,但是如果被冒犯或者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