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提萊特拉出他,“他早已經被黑魔法侵蝕了,早幾年用光明魔法治療或許還能活命,現在,晚了。”
巫師緩緩滑坐下來,甩了甩手,“走吧,這是我的命。我知道得太多,也說得太多了……走吧,你們的路還很長……”
……
荷倫安再消沉,還是要做任務的。他事後找小霍爾瞭解情況,找過巫師的果然是哈倫,他問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塔林一直死死護著的真是武器。親自護送武器的矮人,看似意外死去的矮人,失蹤的武器,死亡肆虐的家眷之城。他們接的似乎不只是一個普通任務而已。接下來,克雷茲傭兵小隊要兵分兩路了,一部分要攻陷斯格的防備,讓他把自己那份武器拿出來給他們檢查一次,能套出更多內幕更好;另一部分則需要前往死者的家與受害場所進行調查,必要時需要找人喬裝家眷引來犯人,前提是他們先了解犯人的動機。
分配人手的時候問題來了,整個小隊裡,女人只有一個……“饒了我吧,溫蒂這樣子也叫女人?”伊佛力被分到城主任務的那隊,“她比男人更暴力,給我們這邊就行了。”
溫蒂笑得很危險,荷倫安作為斯格任務這隊的成員,自然要為自己這邊爭取,“溫蒂是很溫柔的人,我覺得她很適合來我們這邊遊說矮人……尤其是,當我們這邊都是笨拙的男人的時候。”他在安慰或者遊說方面比較薄弱暫且不提,這邊的另外四個戰士更是完全沒有遊說的天賦,比起談話,他們更願意抄傢伙就上,徹頭徹尾的武力崇拜。他甚至懷疑這個分工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哈倫把溫蒂推到荷倫安這邊,“行了,溫蒂你去他們那邊,你的臉還不如我和米提萊特的美麗。”
“噢你吃屎去吧!”溫蒂搶過光頭鄧肯的劍砍上去,荷倫安就在旁邊,連忙攔住,視線卻忍不住在溫蒂、哈倫和某人的臉上來回——是實話,對面的兩個男人毋容置疑是十分英俊的,並且帶有絕對的雄性特質,和溫蒂的女性面貌截然不同,但若用類似脂粉的魔法藥劑柔和臉部線條並稍加改造成女人模樣的話,從五官的細節看,的確比溫蒂要……優秀。再看看站在旁邊的霍爾,換一身衣服,必然也像一名純良的少年。
這麼看來,他們這次分工的依據是……臉?
☆、一城兩案(2)
克雷茲為荷倫安解開了疑惑,“斯威特城的女人再強也不會像溫蒂那麼兇悍,她是男人。”溫蒂摔門走了,克雷茲哈哈大笑,“必要時我們要派人假扮家眷,溫蒂不是那個合適人選。”荷倫安看了看自己,除了小霍爾,他的體形算是隊中第二纖細的,卻也被排除在外了。分配好任務後,荷倫安在走廊遇到溫蒂,他問她得到的答案是,“你實力不夠,跟犯人對上死路一條。”
荷倫安恍然大悟,回到房間,他在衣櫃前脫光了自己,顯影石誠實地倒影了他腹部繁複的刺青。他最近洗澡穿衣都會避免碰到肚臍眼附近,遲疑了片刻,他用食指輕輕挑了一下,藤蔓動了,從他的面板上活了過來,化作一縷同色的煙霧纏上了他的手指,狀似親暱。荷倫安愣了一下,他以為這些藤蔓是被限制在身體上的。共生了那麼長的時間,他也漸漸適應了這種生物,恐懼消淡了不少。他試著舉高手指,藤蔓也跟著抽離了更多,最後一簇姿態優雅的藤蔓徹底離開了他的腹部,在他雙掌之中凝聚了起來。
藤蔓之間緩緩結出花苞,花苞抽長、綻放成為一朵朵嬌豔的紫花。荷倫安聽到了清脆的鈴聲,像花芯中藏了銀鈴,無風自搖時歡笑陣陣。他手抖了一下,藤蔓與花朵碎成煙霧,嗖地又回到了他的肚皮上,同時還為他帶來了強烈的飢餓感。
‘這邊,這邊。’一個稚嫩的聲音不斷重複這個詞,荷倫安竟也聽明白了它的指向,他探出窗子,遙望街角的那間糖果店——據說是斯威特城最大的。那裡有什麼?他在心裡發問,稚嫩的聲音卻消失了。是關於矮人的死,還是城主所說的事件?
荷倫安要去那裡看看,當然了,不是現在。他的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斯格開口。
據他第一輩子哄表妹的經驗,第一反應就是買對方喜歡的東西,然後說上許多好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他也的確打算這麼做,矮人最喜歡的無非是精巧的東西,例如武器、工具或者各種天材地寶,荷倫安身上的錢買不到這些東西,至少買不到能進矮人眼的,所以他想到了米提萊特送給他的匕首。
這一天,他把匕首仔仔細細地擦了乾淨,用一塊暗紅色的絨布包裹起來,來到了斯格的住處。門搖搖欲墜地掛在門框上,室內一片狼藉,斯格側躺在床上,面朝窗背對門,溫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