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給削成了木屑。
走廊雖然十分寬大,可容不下那把過丈巨劍,所以浪劍客只是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捏住寬厚的劍刃,將本該橫身騰空施展的風浪激變化成了升龍而起的新招式。
若是浪劍客像平時施展風浪激那樣將整個大劍舞起,估計這個走廊就不只是在牆壁上多出數十道深痕那麼簡單了。
“升龍斬!”袁杉聽到隔壁響動,出來一看是浪劍客,當即放出一隻木猿,沒想到浪劍客竟使出了雲上飛的招式。
雲上飛就是一對一龍虎鬥上賽季中與浪劍客角逐冠軍的鬥士,同樣身為覺者,同樣善於使劍,不過卻是九把造型各異的寶劍。
一顆頭顱的滾落使浪劍客再次取得了冠軍,儘管雲上飛的升龍斬登峰造極,可還是被浪劍客一招變幻莫測的浪淘沙給結果了。
“浪劍客果然名不虛傳!”一個鬍鬚已經花白的覺者朗聲道,聲音十分洪亮,同時一把將森猿王袁杉攔在了身後。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浪劍客聲音小了很多,兀自地碎念著那三個字,不是因為女鬥士來了幫手,而是從她的眼中再也尋不到以前的那個紅顏了。
“請您立刻回到自己的區域。”迅速趕來的一眾凜風族侍衛中,地位最高的那人生冷地說道。
真正在鬥技場呆過的人才會知道,這句話雖然說得生硬冷淡,實際上卻已經是整個鬥技界家族侍衛能說出的最溫和的話了,特別是對於一個滋事者。
當然,森猿王也算是很亂來,居然直接使出了木甲術,所以他們這邊看到凜風族的侍衛來了也都不再做聲。
“都是我不好,我的錯,一切損失我來賠償。”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向侍衛和女鬥士那方的人賠罪,他就是浪劍客的訓練師——杜世元。
浪劍客很快被杜世元拉走了,離開時還失神地喃著“為什麼……”。
紅顏,本是決勝鬥技團中的一員,這個鬥技團的經營者正是杜世元,她和浪劍客則是決勝鬥技團最響亮的兩張王牌。
“鳳舞火修俏紅顏,勝龍覺者浪劍客。”是當時凜風斗技場最流行的一句話。
訓練師每次參加鬥技場的新賽季都是以鬥技團的名義申報,而在鬥技場以淘汰賽的方式安排好鬥技日程後,就只需訓練師領著自己的鬥士在賽前一個時辰報道,一場鬥技中具體由哪位鬥士代表鬥技團上場,則在這個時候進行決定,這個程式稱為出牌。
也就是說一個賽季下來,代表一支鬥技戰團參加比賽的大多都不止一個鬥士,而是像出牌一樣由訓練師進行調配。當然,一旦出牌之後就不能再進行更改,哪怕主持宣佈以後發現對方派出的鬥士明顯剋制己方,也不能反悔。
例如,自己出的牌是一個火修,而對方派出的是一個強力的水修,這就大大增加了取勝的難度,但是依然不能更改,否則一人派個水修,另一人就派個土修,之前那人再換做木修……這樣就沒有個盡頭。
一旦雙方訓練師在各自的密室中出了牌,鬥技場方面就會進行公佈。因此,往往距離比賽正式開始的這一個時辰內,下注比例會發生天翻地覆地變動。
訓練師在出牌的時候也要多多考慮對方鬥技團手上的幾張“好牌”,所以,一個王牌級的鬥士對鬥技團的影響非常之大,可是紅顏卻在與決勝鬥技團的契約到期後,提出了要告別鬥技生涯,同時也告別了自己的戀人——浪劍客。
見過的他們的人,沒有誰不會認為他們是天生一對,這種告別也就成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如果真的是告別也就算了,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可紅顏竟然一轉眼就加入了極光鬥技團,並參加了當前賽季的三對三龍虎鬥。
有了紅顏的助陣,極光鬥技團終於拿下了三三的冠軍,就在他們準備做完全面檢查參加慶功宴的時候,浪劍客,這個不速之客有了剛才的舉動。
杜世元帶走了失神的浪劍客,但事情還在繼續,並且朝著出人意料的方向發展……
在浪劍客的一再要求下,好友兼訓練師的杜世元終於答應了組建三三鬥技隊的請求。
杜世元很清楚,浪劍客這是要以自己的方式進行質問,質問那個陌生的女人,把他心愛的紅顏藏到了哪裡!
杜世元曾經以為祖先留下的基業能夠在自己手中復興,有了浪劍客和紅顏兩張王牌,決勝團確實也有過無往不利的日子,特別是杜世元還跟他們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之所以同意了的浪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