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朱靈靈的臉微微一紅:“當、當然!這有什麼好奇怪?!”
“不是呢!你臉上的神情可是在說——見到了最最崇拜的青龍大人,我好幸福哦!”複製品將雙手握在胸前,作出一副誇張的陶醉樣子,就差沒讓眼睛閃爍星光了。
“才不是這樣!”朱靈靈連忙否認。
“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哦!”複製品拿出教訓的口吻,然後壞壞地笑了起來:“再說……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自己。”
是啊,自己的情感,騙得了別人,可騙得了自己嗎?望著坐在那邊的,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複製品,朱靈靈語塞了。沉默了大約半分鐘,她輕輕嘆了口氣,找個別的話題岔開:“不理你了,我得去洗個澡——那個鬼車還真討厭,只在鎧甲上沾上它一丁點血,可身上到處都殘留著血腥味!”
“血腥味?我怎麼聞不見啊?”複製品湊過來,聳著鼻子,在她身上到處使勁嗅。
朱靈靈看複製品的那股認真勁兒,不禁莞爾:“誰知道你鼻子的構造是怎麼樣的,大概是失靈了吧?這麼重的味都聞不到……”
“不會啊!”複製品抬起頭,眉頭緊蹙,“身為AI,我的各種感覺都是強化過的,嗅覺比獵犬都靈敏,能分辨出連高階調香師都分辨不出的細微差別,怎麼也不會聞不到你都能聞到的氣味啊!搞不好……”
朱靈靈一凜,因為她知道那個和自己一樣的傢伙想說什麼,那也是她不願接受、甚至不願去想的可能。“算了,我先去洗洗,看能不能洗掉。”她開啟手機,在選單中找到“回收替身”的選項:“你還是回來吧!”
“好吧!那麼,再見了!”複製品頑皮地做個鬼臉,化作一個光團,回到手機中。
熱度剛好合適的水中,飄滿鮮紅色的玫瑰花瓣,沁人心脾的幽香遊弋在整個空間。躺在浴缸裡,朱靈靈感到身心徹底放鬆,不知不覺有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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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鳥兒死得好慘呢!”阮香凝捏著一塊繡花手帕,鼻子一聳一聳,似乎真有些動情。
“我的小心肝兒,別傷心,看你抹眼淚我都傷心呢!”李海峰將她擁入懷裡,撫摸著柔滑細嫩的肌膚,輕聲細語地安慰,還責怪胡薇道:“薇薇,還不勸勸你妹妹?”
“哼,她是故意哄你同情呢!”胡薇不以為然地一笑。
“姐姐你真壞,為什麼非要說破?”阮香凝破涕為笑,嬌嗔道。
李海峰將假裝生氣的胡薇也攬了過來,笑嘻嘻地望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也不用爭,我都一樣地喜歡!”
“老闆,你今天似乎格外開心呢!難道……有什麼好事瞞著我們?”阮香凝拉這長聲,嗲嗲地說。
“你的眼還真尖啊!”李海峰一呲牙,眼中突然亮起忽明忽暗的綠光,就像暗夜中搖曳的鬼火。他吻了阮香凝一下,然後又扭頭給胡薇臉上補上一吻,才咧嘴笑道:“放出的誘餌被魚兒一口吃掉,我能不高興嗎?最好大魚吞小魚,讓我一下把最大的魚釣上來才好呢!”
“你還真貪婪呦!”胡薇故意推推他,嬌滴滴地說。那聲音,就像母貓叫春。
“我可不像那傢伙,”李海峰眼中的綠光逐漸隱沒,瞳孔又恢復了正常的黑色。他伸出右手,挑起小指:“我只不過是稍微由那麼一丁點野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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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蠍座大廈的地下深處。
“你把這些東西帶到這裡幹什麼?”望著搬著一個大箱子走進來的斗木獬,鷹有些不滿。就算沒有透視能力、也不開啟箱子看,光憑猜,它都知道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我也不願意,但是沒辦法啊!”斗木獬將箱子放在地上,苦笑著抓了抓頭髮,“總不能把它們拿到警察局吧?再說,只有這裡的裝置能檢測出死者資訊,我也想對死者親屬多少有個交待。”
“唉!你這傢伙真是認真過頭了呢!”鷹擺擺頭,一聲長嘆,“就算把死者跟這些毛團對號入座了,可你說,這樣的‘遺骸’能給死者親屬認領麼?”
“頭疼啊!”斗木獬繼續撓著頭。突然,他一拍腦袋,似乎有了什麼辦法:“我說……您能不能從中提取遺傳資訊,然後培育一些克隆屍體出來,扎爾大人?”
“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做那麼無聊的事!”鷹沒好氣地說,“還有,在這裡我是Master!”
“是、是,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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