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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迴圈,默默期待著完全得道的一天。

這一天,當它回到巢穴附近,準備把那孱弱的農夫屍首隱藏在它當作倉庫的石堆底下,留作吸納月華練功後的點心時,它突然覺察到了異樣。

“有生人氣……”就像青蛙的眼睛對會動的物體異常敏感一樣,殭屍對活物的感應能力是魔物中數一數二的。

正在它琢磨搜尋還是不搜尋時,石堆“嘭”的一聲迸裂。在飛濺的石塊的掩護下,一個青色人影竄了出來,直逼它胸口襲來。

自以為是獵人的它,碰到了潛伏已久、以它為獵物的獵人。

“螳螂捕蟬,麻雀在後”,這句成語它不會,但所幸它的本能中刻印著面對這種危急時刻該如何做的方法。它從容地揮舞開長著白毛利爪的雙臂,利用力量優勢去化解敵人凌厲的攻勢。即便是橫練一身硬功夫的武林高手,也會對殭屍這種不按章程、不要命的打法感到困擾,更不用提那些只擅長畫符唸咒的和尚道士了。肉體強度的差距,將是決勝的關鍵。

可它這次的對手並非等閒之輩,微微籠罩著一層青光的身子斜斜劃出一道帶有殘影的弧線,就繞開了它的正面。而它正想轉身揮臂橫掃那人時,卻感到一陣空前的乏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懼,像只叮著腐肉、揮之不去的蒼蠅一樣,固執地爬上它的心頭:“我是沒有生命的,可是,我為什麼還能感到死亡腳步的臨近?”

當它低頭察看自己的胸口時,它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感到了絕望。

一柄閃爍不定的青色角狀長劍,貫穿了它的心臟。如果只是普通的劍,那這傷絕不致命,畢竟它乾涸萎縮的心臟早已停止了跳動;但可惜的是,這劍並非普通。

“你,已經死了!”冰冷的聲音響起。

死,我早就死過了,不是不會再死的嗎?我難道不是不死生物嗎?並不靈光的腦海中充滿不理解的問號,它仿如雕像一樣,靜靜地佇立著,沉默了一陣,然後在慘淡的月光下,轟然塌陷,碎成一灘灰色的粉末。

那人似乎看慣了這樣的場面,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手中的青劍憑空消失,身上的青光也逐漸黯淡下來。他輕輕撣撣大衣,然後將衣領釦緊,把半張臉都遮住,才將雙手插到兜裡,轉身準備離去。

“我還沒看盡興,你就要這麼走了麼?”一個甜美的女性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牙突…零式,沒有紛繁複雜的詭異走勢,也沒有霞光萬道的燦爛光輝,只是找準目標,一點選破。這樸素招式是那麼冷酷無情,也是那麼有效,更具有一種簡約的美,讓人百看不厭呢!”

他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是誰之後,頓時興奮地叫道:“是你!”

“沒錯呀,是我!”銀玲般的笑聲響徹樹林,一個包裹在性感的火紅緊身皮衣中的女子從樹木的陰影走了出來。

“聽說你成了美國異能特警的教官,怎麼有空來這裡?不會告訴我是追著什麼東西千里迢迢而來吧?”

“當然不是,我已經不幹那行了。”女子宛然一笑,本就俏麗的臉龐更如怒放的花朵一般誘人,“成天跟那些要不就是天生怪胎,要不就是受了輻射變異,大不了是動了改造手術的傢伙在一起,無聊透了。再說,雖然是官方出資組建的,但實力或許不如民間自發組織的獵人、驅魔人工會——你也知道,有實力的傢伙往往都是桀驁不馴嘛!”

雖然說的頗有道理,但憑著對她多年的瞭解,他可沒完全相信:“哦,真是這原因麼?”

“一半一半吧!”女子微微眯起眼,笑容更燦爛了,“呵呵,恰好有面子超大的boss遞出了橄欖枝,我也不好推辭。”

這答案倒有些出乎意料,他不由一愣:“是誰這麼大面子,能請動縱橫諜海、號稱情報界神話的‘美女蛇’小姐?”

“你先看看這個,”她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我的boss還託我給你捎來個任務,看你能不能從這上面猜出我的boss是誰。”

他接過這張還散發著體溫的照片,仔細端詳,照片上散發的香水和體香混合而成的幽幽香氣鑽入鼻孔,讓他無比受用。這張照片似乎從某座樓上是偷拍的,一個十五六歲的俊秀少年正揹著書包走在街道上,臉上帶著淡淡的憂鬱,似乎有什麼不快。

“是獵物麼?”他一邊努力記憶少年的相貌、體態特徵,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錯!”女子用粉拳輕捶著他的胸膛,並拿出挑逗的口吻,以嬌滴滴的聲音問道,“你怎麼就想著獵物?心裡還有沒有我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