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兇極惡的“刀疤”狂妄地大笑著,走上前去,抱住一個冰坨,猛地用頭一撞。“咔嚓”一聲,被凍在冰裡的、已經變得極脆的人體,隨著冰塊一起斷成兩截。“刀疤”則握緊雙拳,高舉雙手,以勝利者的姿態大聲呼喊起來。見到如此原始而野蠻的殺人方法,人群中傳來幾聲淒厲地尖叫,幾個胖婦人口吐白沫,暈了過去。收到聯絡趕來的保安人員見勢不妙,竟然掉頭駁回。
柯里並沒有埋怨那些人膽小,因為以他們的裝備,根本無法對付人多勢眾的BLACK匪徒。他一分鐘前剛從耳機中聽到在樓外佈防的人的求救訊號,BLACK組織並非沒有受到任何抵擋就長驅直入,他們被裝備精良的防衛部隊阻截了,只是那阻截沒起太大作用——8架在空中巡邏的垂直起降武裝飛機被擊落,地面部隊傷亡47人。雖然為了對付鷹,傑頓政府給他們配備了最新研製的小型高威力穿甲彈,柯里本人還攜帶了一些特殊的道具,但他們都做得是集中火力一點選破的準備,面對人多勢眾的BLACK,原有計劃全被打亂。柯里現在只能忍氣吞聲,混跡在人群之中,等待隨機應變。
“誰也不準跑!也不準叫!”匪首“刀疤”霸氣十足地大聲叫道,他從頭盔中發出高熱紅光,將大廳的一扇扇門融化封死,阻住人們逃跑的去路。被這淫威所震懾,人群中頓時平靜下來,爭先恐後顫抖著退到靠牆的位置,誰都不想站在最危險的外側。
不過,除了劫匪、拍賣師,還有一堆不會說話、也不會動的屍體,全場卻還有兩人站在原地不動。一個是端著盛滿血紅色葡萄酒的水晶高腳杯,悠閒地在那裡鑑賞的年輕人;還有一個則是穿著一身不太合體的米色西服,一頭黑色捲髮、面板黝黑的印度裔男孩。那個年輕人正是柯里在場外看著覺得有些熟悉的人,他身著特製的黑色禮服,身上似有群星閃爍,就算混在人群中,也仍舊搶眼。而他的相貌更是出眾,眉宇之間透著逼人的英氣,臉上的自信更是一般人所不能擁有的。而與他相隔十多米的那男孩,則略有些侷促不安,一雙眼睛來回掃視,像是在戒備什麼。
“刀疤”望向這兩個看似胸有成竹的人,半天沒說話,雖然頭盔遮住了他的表情,但很明顯,他在疑惑。柯里也在奇怪,這兩個人究竟抱著什麼目的,是不是一路?如果有信心能對付BLACK,為什麼要放任殺戮卻不出手相救?難道,他們在等待什麼?柯里本來就連要拍賣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個個謎團,更是不可能有答案的。他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上面也不說到底要拍賣什麼,這些人一個個卻像是心知肚明,而且都對此虎視眈眈。早知道這東西是吸引來這麼多強手的災星,柯里死也不來這鬼地方,現在連死都得做個稀裡糊塗的冤死鬼。
“刀疤”猶豫了片刻,最後決定無視那兩人。他有他的邏輯:一般來說,在這種情況下故意裝大膽沒有任何好處,再說也很難如此完美地掩飾內心的恐懼,那麼只能認為他們真的不怕BLACK。來者不善,再加上他們目前還沒來破壞“刀疤”一手導演的搶劫,還是不惹為妙,趕快實施搶劫,然後迅速撤離,以免夜長夢多,才是良策。
於是,“刀疤”轉向拍賣師,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他喝令道:“乖乖地交出箱子來,不然老子就從你的屍體上自己拿!”
拍賣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舂米般可憐兮兮地不斷叩頭討饒:“老大,您行行好!不是小的有意違抗您,只是沒有正確密碼,這箱子一旦離開我的手腕就會……”說到這裡,他有如篩糠,不斷顫抖。
“就會什麼?快說!”“刀疤”喝問道。
“就會……就會爆炸!”
“哈哈,我以為多厲害呢,爆炸算什麼?!老大,他這是危言聳聽,我們趕快拿了東西走人。”戴著毒蛇面具、綽號“蛇蠍女郎”的女匪徒“啪”地一甩手中蠍尾造型的帶鉤鞭子,在拍賣師臉上留下一道血痕,拍賣師馬上發出一聲慘叫。聽到慘叫,女匪輕捂嘴,“哦呵呵”地笑了出來,胸前兩個裝飾著黃澄澄的大金環的豐滿肉球隨著笑聲亂顫。接著,她繼續嫻熟地揮舞鞭子,在可憐的拍賣師身上留下更多傷痕,為的就是要再聽到他的慘叫。
“夠了!聽他把話說完!”直到“刀疤”不快地一聲吼,這才使女匪收住鞭子。
“列位好漢,您們有所不知……”拍賣師哭喪地捂著掛彩的臉,指指左手腕那副用細鏈連線著金屬箱的明晃晃手銬:“箱子裡面安裝的是小型核彈,威力足以摧毀這裡!這是寶物以前的主人想出的防……”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把“盜”字嚥了下去,“辦法,直到錢到了他指